鳳凰謀之吸血凰後 第六十章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作者 ︰ 折眉

紅衣女子一拍大腿,驚叫︰「是啊!我怎麼忘了呢?」

紅衣又沉吟了半晌,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開始大罵︰「該死的!誆我呢?七皇子不就是那個第一紈褲納蘭容止麼?明明未曾娶妻,一個紈褲居然敢嫌棄老娘?听說這個紈褲喜歡北詔公主,媽啊!那個丑八怪。哇!我不要活了,不要活了。老娘居然輸給了一個丑八怪?該死,真該死!」

無淚只抬眸看了一眼自家準備尋死的主子,一點也不急,依舊靜靜的站在紅衣女子身後。

而何少俠站起來,拍了拍紅衣女子的肩膀,安慰道︰「主子,淡定,以大局為重。」

紅衣女子臉色陰沉,一掌劈壞了身旁的椅子,大口大口的呼氣,顯然是氣極。

「去封信給我爹,問問他的意思。看他是要我這個閨女,還是要該死的大局。在我爹回信之前,那紈褲先給我好好養著。」

何少俠低頭為納蘭容止默哀,主子竟然用自己來威脅老主子,可見主子是多麼的想弄死納蘭容止啊!

「無淚,你記得每日送些飯到密室里去。主子交待要好好養著納蘭容止,可不能出了差錯。」

「不去。」

無淚見何少俠與自己的距離近了一些,連忙往後退了一步,惜字如金的道。

何少俠皺眉,頗為不悅。

「為什麼?」

「你去!」

無淚也皺眉,聲音冷了一分。

其實何少俠並不是一定要與花無淚計較這些,只是因著他的大俠夢,而納蘭容止總是「何大俠」長,「何大俠」短的,這讓他很是受用,所以心里對納蘭容止的好感也呈直線上升。納蘭容止是自己帶回來的,現在卻輪為了階下之囚,這讓他有些不敢面對納蘭容止,總覺得虧欠他似的。

何少俠與花無淚從小一起長大,對她自是了解甚深。所以他裂開嘴一笑,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花無淚。

花無淚全身一僵,臉上神色慌亂,然後就是不停的後退,說話也結結巴巴了。

「你,你,你要干什麼?」

何少俠笑得很無害,伸出雙手道︰「無淚要是不答應去密室送飯,我就會想要抱無淚一下。」

「滾!」

花無淚眸光蹙冷,聲音卻帶著一絲輕顫。猛得躍起,退至何少俠幾丈之外。

何少俠厚臉皮的笑得很得意,伸出雙手猛追。

「無淚,抱抱嘛!」

「我去!」

一聲怒吼,已不見花無淚的身影。

何少俠聳了聳肩,模了模鼻子。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些?無淚天生就對男人有恐懼癥,從不肯輕易接近任何雄性,也不準任何雄性接近她。轉念一想,如此其實甚妥。也許是因為這些年,他們將無淚保護得太好,從不讓她去接近異性,所以她對男人的恐懼癥才一直治不好。讓她多與男人接觸,也許她對男人的恐懼癥就能不治而愈了。他果真是聰明啊!真是越來越佩服自己了。

密室,只听一聲輕響,突然就開了一道門,微弱的光線照了進來。

花無淚依舊是整個捂得嚴嚴實實的,將裝飯菜的籃子放在門口,聲音毫無溫度的道︰「晚飯。」

說完,手一揮,籃子便飛了起來,然後穩穩的落在納蘭容止的面前。

納蘭容止坐在地上未動,亦是手一揮,籃子亦是飛了起來,然後落在坐在角落里的慕容晴柔的面前。

花無淚本來打算離開,突然一愣,走了進來,有些驚訝的問道︰「你還有內力?」

納蘭容止看了看坐在角落里全身無力的慕容晴柔,勾唇一笑。

「不然,你以為呢?」

花無淚不可置信的看著納蘭容止,開始重新審視他。主子撒出去的毒,是她親手研制的化功散,斷不可能出任何差錯。中毒之人,若無解藥,內力將會被封印一個月。若是有人欲強行沖破封印,那便會全身無力,連站都站不穩。慕容晴柔只是沾了一點點,就已經中招。她親眼見到主子將毒粉散在納蘭容止身上,沒道理納蘭容止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的身體是百毒不侵的體質。」

僅是一瞬,花無淚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納蘭容止微微一笑,不說「是」,也不說「不是」。而是話鋒一轉,問道︰「你家主子可好?」

花無淚一怔,一時猜不透納蘭容止為什麼突然這樣問。可是卻也知道,納蘭容止不可能無聊到同她閑話家談,這里面肯定有深意。

「你在算計什麼?」

納蘭容止溫和的一笑,站了起來,朝花無淚走了過去。

花無淚雙眸猝然睜大,嘴巴張得大大的,「你的腿能走路?」

此時她太驚訝,竟然連納蘭容止走到她身邊都不察。

「以前不能,現在突然又能了。」

說話間,右手同時揚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花無淚背上一點,花無淚便動彈不得了。

此時花無淚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納蘭容止竟然離自己這麼近,第一次一個男人與自己挨得這麼久。那種屬于男性的氣息撲鼻而來,惡心的感覺翻江倒海的襲來。

「嘔!」

若不是納蘭容止退得快,差點被花無淚吐了一臉的污垢之物。

繞是淡定如納蘭容止,此時也不禁一怔。這個女人前一刻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想吐?因為他突然靠近她,所以被他惡心到了嗎?他這副皮囊,不說人見人愛,也不至于讓人惡心到想吐吧?

這,這太詭異了!

「啊,啊,啊!」

納蘭容止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花無淚的尖叫聲就接二連三的傳來。

納蘭容止很委曲,很疑惑,不能理解。他就只是踫了一下這姑娘的衣服,這姑娘有必要表現的這麼強烈嗎?

「姑娘,你這嚎得跟殺豬似的。是要鬧哪般?」

「不要踫我,滾遠點,快點滾遠點!」

若不是此時花無淚動彈不得,她發誓,她絕對會將納蘭容止這個臭男人五馬分尸,挫骨揚灰。

納蘭容止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看了看花無淚。因為剛才為了避免讓花無淚吐自己一身,所以他已經跳開好遠了。再退,就是三丈之外了。只是說個話而已,要隔這麼遠麼?這是不是太反常了些。

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納蘭容止迫不急待的問道︰「你怕男人?對男人有恐懼癥?」

「是,是,是。」

此時花無淚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生怕納蘭容止再靠近自己。

納蘭容止先是一愣,爾後臉上突然綻放出一抹妖冶的笑容,怎麼看都是不懷好意。

「無淚姑娘,替我的婢女解了毒。可好?」

「不要!」

花無淚雖然此時受制于納蘭容止,卻依舊有幾分骨氣。

納蘭容止伸手脖子,裝膜作樣的提高聲音。一邊邁著小腳步往前走,一邊說道︰「什麼?你听不到?那我走近一些和你說,好不好?唉呀!我要是一個小心踫到你的手,腰什麼的,你可千萬不要介意哦!」

「嘔!」

花無淚又被納蘭容止惡心到吐了出來。

納蘭容止對此簡直不忍直視,唉!他有這麼可怕麼?

「無淚姑娘,你現在還是听不到嗎?」

花無淚已經急得快哭了,「我答應,我答應。」

可不想納蘭容止卻依舊不知足,並不打算就此放過花無淚,還欲再坑這個可憐的姑娘。

「你們將孫將軍關在哪里?」

「山寨的地牢里。」花無淚聲音已是帶著哭腔,「我什麼都說,你不要再過來了,求求你離我遠點。」

納蘭容止停下腳步,偏頭想了想,然後又道︰「最後一件事,你去給你家主子下點迷藥。」

聞言,花無淚的目光一厲,臉上的脆弱斂盡,只余濃濃的殺意。

「休想!死都不會!」

納蘭容止一震,不想花無淚竟對那紅衣女子如此忠心。他再逼下去,也沒有任意義。因為花無淚並不是在強撐,而是若真觸及到她的主子,她絕不會答應。

「好!我稍後便為你解穴。解穴之後,留下解藥,你就可以走了。另外,再替我帶一句話給你的主子,若不想被體內的盅蟲吸光血,最好快點出現在我面前。」

「你對我主子做了什麼?」

縱使花無淚此時已是自身難保,她一听自家主子可能有危險,竟比剛才還要激動。

「萬盅之王——鬼蜘蛛。」

納蘭容止薄唇輕啟,殘忍而無情。

花無淚眸光一沉,臉色劇變。萬盅之王之所以叫鬼蜘蛛並不是它就是一只蜘蛛,而是指它的神出鬼沒,無孔不入。萬盅之王其實是一分為二的,一是鬼蜘蛛,一是子蜘蛛。子蜘蛛極小,宛如頭發絲。一般只要操縱鬼蜘蛛,子蜘蛛便可通過鬼蜘蛛執行操空者的命令。子蜘蛛只要接觸到人的肌膚便可無聲無息的進入人的身體里。一旦催發盅毒,子蜘蛛便會開始吸食人血。若操縱鬼蜘蛛,子蜘蛛亦可釋放毒素令人瞬間斃命。一旦中盅並非無解,只是你沒有子蜘蛛快。

「你在騙我?萬盅之王百年難得一見,如今早已絕跡。」

納蘭容止挑眉,伸手,攤開手掌,上面躺著一條全身紫色如蠶蛹般的蟲子。在花無淚眼前一晃,連忙收了起來。這可是莫老頭最寶貝的東西,世間只此一只,只是借給他用一下。若是有個閃失,莫老頭非找他拼命不可。

花無淚善毒,也曾研究過萬盅之王。所以自然是識得納蘭容止手上的那東西,確實就是鬼蜘蛛。

「放開我!」

納蘭容止手一揮,解開了花無淚的穴道。

穴道一解,花無淚便掏出一粒藥丸擲向納蘭容止。

「解藥。」

冷靜,理智悉數回歸,若不是納蘭容止親眼所見,他會以為剛才那個瀕臨崩潰的姑娘並不是花無淚。

納蘭容止手一伸,接過藥丸,冷聲道︰「若你敢在解藥上動手腳,我保管你的主子尸骨無存。」

花無淚雙目一沉,周身殺意崩出,肆意而張狂。

「若傷我主子一根毫毛,我必殺你,不死不休。」

聲落,花無淚的身影已飄出了門外。

很快,紅衣女子便來了密室。

紅衣妖嬈,縱使身中萬盅之王,隨時都有可能斃命,她依舊是肆意,張狂無忌的。昂首挺胸,俯視眾生。

「七皇子,璃州之主,久仰。」

紅衣女子笑,邪魅而盅惑。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納蘭容止隨意的坐在地上,微微抬眸看向紅衣女子。這樣的動作別人做來定是粗俗不堪,可放在他身上卻是優雅天成。

「由吾九滄。」

納蘭容止笑,淡而淺。

「原來是璃州如今的土皇帝由吾嘯的千金,久仰,久仰。」

璃州是沈清微費了大力氣給他謀來的,他當然會好好管理。雖然現在他的手還未伸至璃州內,但是璃州的一舉一動,都有哪些人物,他自然了如指掌。

由吾九滄走近納蘭容止,半蹲下來,蹙爾靠近納蘭容止,熱氣呼在他的臉上。

「第一紈褲,不良于行,傳言果然不可信呢。」

納蘭微微偏頭,站起來,稍稍與由吾九滄拉開距離。

「傳言由吾小姐明艷不可方物,艷冠群芳。不想卻是卿本佳人,奈何做賊。果真傳言不可信。」

由吾九滄勾唇一笑,碧眸邪魅,千嬌百媚,美撼凡塵。

「我不犯人,人卻來犯我。我路過此地,被山賊們擄上山。我左右無事,便陪他們玩一玩。」

這是在解釋,表明她的立場,兩人並非敵對。是敵是友,由他來選?

納蘭容止了然,「那落英山的山賊呢?」

由吾九滄笑,邪意頓生。

「山賊首領欲強娶我為壓寨夫人,我將他給宰了,尸體扔在後山。至于小嘍們,這會正在後山開荒種地。」

納蘭容止也不是好忽悠的,「那為何要抓孫將軍呢?」

由吾九滄目光一凝,臉上一囧。

「那個,我就是想檢查一下朝延的戰斗力。」可惜結果大失所望,太一般。

納蘭容止撫額,無語問蒼天。這個女人不僅大膽,而且還狂妄的不可一世。朝延的戰斗力需要你來檢驗嗎?這是太閑,還是嫌命太長?朝延,那可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怎麼能讓她這麼玩?若是納蘭無極听到這話,不知道會不會氣得當場吐血而亡。光憑這一點,他是不是就得想個辦法,將她帶回金陵城。別的不說,去氣一氣納蘭無極也好啊!

而且他現在對由吾九滄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這落英山的山賊根本不用他再出手,已經被由吾九滄擺平了。如此一來,他就能早點回去金陵城,早點見到沈清微了。

「如此說來,我們其實是友非敵,不如談筆買賣。如何?」

由吾九滄嘴角微抽,是友非敵?她腦子被驢踢才同納蘭容止做朋友,她倒了八輩子血霉才會有納蘭容止的朋友。朋友?簡直侮辱了朋友。你的朋友會給你下萬盅之王,讓你瞬間斃命麼?

「說來听听。」

納蘭容止走到門口,輕敲右邊的牆面。「咚,咚,咚」三聲,密室的門便關上了。模上去,連縫隙也沒有。他回過頭,笑得可親。

「落英山的山賊由我接管,孫將軍由我帶回。我替你解盅。」

由吾九滄目不轉楮的看著納蘭容止的一舉一動,當看到納蘭容止成功的關上密室的門時,全身一震。納蘭容止太深不可測,太可怕,而她太輕敵了。虧她還在沾沾自喜,自己多麼的英明神武,設計納蘭容止中招,困于密室。現在看來,連密室的機關的位置都一清二楚的人,會被困在密室里?只是他不想出去而已。原來完全是反過來的,她欲向納蘭容止下毒,結果他沒中毒,自己反而被他成功下盅。她設計機關困住納蘭容止,結果只是他故意就範,根本就困不住他。

這納蘭容止是老天爺專門放下來克她的吧?自從遇見他之後,他屢屢吃憋,一次一次慘。這樣很打擊人的好不好?她的威儀,她的霸氣,她的驕傲皆碎了一地。不行,必須一洗前恥。

她左顧右盼,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我以二換一,虧了點。」

納蘭容止點頭,似是贊成她的話,然後笑了笑道︰「那麼你想如何?」

「再賭一局。」

納蘭容止挑眉,鳳眸一亮,顯然很有興致。

「由吾小姐,想要賭什麼?」

由吾九滄翻白眼,他那是什麼表情?居然那麼興奮?就這麼自信他一定會贏?很顯然看不起她,不可原諒,絕不可原諒。哼!你狂,老娘比你更狂。她冷哼一聲,鼻孔朝天,揚起下巴,眼角的余光都不瞟一下納蘭容止,趾高氣揚的道︰「落英山的山賊換取我體內的盅毒解藥。至于孫將軍和還未走出山寨的你以及你的婢女,你們三人一起上路,我準你們逃三次。」

這言外之意很明顯,雖然現在這個密室困不住。可你到底還在我的地盤上,你要有命走出這里,才算真的贏。怕你太弱,所以給你三次機會。徹底的女王作派,對納蘭容止的蔑視。

準?逃?三次?

納蘭容止輕咀這三個關鍵詞,嘴角微勾,不正愁沒法將她拐回金陵城替自己賣命麼?這姑娘實在是太善解人意,立馬就送上門來了。

「不必,一次足夠。」納蘭容止微頓,眼角上揚,笑意暈開。「不過,我要求加注。我若贏,你尊我為主;我若輸,璃州拱手相讓。」

由吾九滄微訝,沒想到納蘭容止居然拿璃州做賭注。理智告訴她,不要答應,納蘭容止太過高深莫測,太可怕,又對她此行的目的了如指掌。可是賭注太誘人,縱使只有一成勝算,她都會冒險一試。況且現在還在她的地盤上,先前是她太輕敵,這回她可要盡全力,使出全身解數。現在她佔盡了天時,地利,她倒要看看納蘭容止如何來破她的機關。

「好!一言為定!」

納蘭容止臉上依舊是自信滿滿,笑意淺淺。

「孫將軍有些礙事,我能打暈他,再帶走麼?」

什麼是蔑視?這才是赤luoluo的蔑視。人家準你逃三次,你不但只需要一次,還自願背著個人?你這麼狂妄,真的好麼?你就不怕陰溝里翻船嗎?

「隨你!」

由吾九滄,咬牙切齒。哼!你想找死,本姑娘成全你。

「另外請再給我備一張輪椅,我原先的摔壞了,不能用了。」

什麼?她是不是听錯了。他居然打算坐在輪椅上逃出去?他娘的,都這樣了老娘還能讓你順利出山寨,老娘就跟你姓。

「暫時我還只能做個瘸子。」納蘭容止好心的解釋。

「隨便!」

由吾九滄丟下納蘭容止,氣沖沖的出了密室。

此時由吾九滄被納蘭容止的輕視氣暈了頭,居然忘記要求納蘭容止立即給她解盅。當然她相信納蘭容止不會言而無信,況且孫將軍和落英山還在她的手中,她也不怕納蘭容止會反悔。

她回到自己的屋子,開始忙活起來。順道吩咐屬下務必連夜給納蘭容止打造一張輪椅出來,要坐輪椅是吧?那麼輪椅若是出個什麼問題,就不是她能掌控的。哼!坐不死你!同時,她還派了些屬下在暗中監視納蘭容止,並在關押孫將軍的牢房加強戒備。此時已是晚上,加上納蘭容止又要求要一張輪椅,所以在輪椅沒有做好之前,納蘭容止應該還不會走。而且他要走,必定要先救出孫將軍。她就不信,納蘭容止還能有通天的本事,在她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孫將軍給劫走了。所謂敵不動,我不動。

以納蘭容止的聰明,必定猜到她今晚會加強戒備。縱使他選擇今晚動手,也一定會選在天亮的時候。因為她若安排人守夜,因她現在手中能用的人不多,最多只能安排在天亮的時候換一次崗。而人在天亮這前後是最疲勞的時候,最容易失去戒備。她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前半夜只派幾個人守著,其他人包括她自己則安心睡覺。等候明天的硬仗。

只是到寅時,卻有侍衛來報。納蘭容止和他的婢女,連同孫將軍一同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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