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謀之吸血凰後 第七十四章 人蠢,不要怪敵人

作者 ︰ 折眉

「沈清微」偏頭看向慕容晴柔,然後點了點頭道︰「好!走吧!」

從半山腰往下走,幾人走得極慢,主要是為了照顧「沈清微」。「沈清微」走一段,就要歇一段,一路上叫苦連連。慕容晴柔開始並未在意,只是「沈清微」歇息的次數多了之後,先前那種怪異的感覺又出現了。自家主子確實身體贏弱,可是上山的時候,她不僅沒吭一聲,也是緊隨著大家的腳步,一鼓作氣就上了山。在她的印象里,自家主子縱使身體再不適,也是咬牙絕不會吭一聲。今天的主子真的很奇怪。

好不容易走了一半的路程,「沈清微」各種不適,各種叫苦連天。慕容晴柔雖然有些奇怪,卻絕對是忠誠護主的好屬下。所以提議背「沈清微」下山,「沈清微」微微一頓,然後便點頭答應了。慕容晴柔半蹲下來,一手放在身後,另一只手縮在衣袖里。沒有人看到,她縮在衣袖里的手已呈攻擊的招式。「沈清微」趴到慕容晴柔背上,慕容晴柔微微一頓,然後利落的轉身,縮在衣袖里的手迅速出擊。而趴在慕容晴柔背上的「沈清微」也極其敏銳,慕容晴柔一動,她便猛得暴起,同時一腳踢向慕容雨悠出擊的手,整個人已經退至三丈之外。

「你不是我主子,你到底是誰?我主子在哪里?」

慕容晴柔目光凌厲的看向假冒沈清微的人,全身進入戒備狀態,隨時隨地準備出擊。

最開始她只是奇怪「沈清微」的怪異,當「沈清微」答應要她背時,她就已經開始懷疑了。沈清微防備心很重,不容易相信人。她曾說過,她的後背她絕不會交給任何人。而她答應自己背她時,不正是將後背坦露在外。依她對沈清微的了解,這根本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只是那人易容術太精湛,而且又戴著面紗,連身形都與沈清微相差無幾,所以從容貌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破綻。只當「沈清微」趴在她背上時,她已經可以完全確定背上之人不是沈清微。她是被狼養大的,所以嗅覺異常的敏銳。當那人靠近自己時,她聞到了同沈清微不一樣的氣息。

那人卻只是冷冷的一笑,身體躍起,飛向山間。那人輕功極佳,慕容晴柔追上去,卻跟丟了,只得無功而返。

慕容晴柔不再浪費時間,立馬轉身往山下趕。假扮沈清微的人不是重點,重點是沈清微的安全。唯今之計,只有盡快通知納蘭容止。拖得越久,沈清微就越危險。

靜園。

「什麼?不見了?」

納蘭容止猛得一拍桌子,「蹭」得站起來,臉色已是難看至極。

慕容晴柔微垂著頭,立在一旁,不敢吱聲。

聲落,納蘭容止便要往外沖。

還好納蘭青城正好在靜園,及時的拉住了他。

「阿止,你要干什麼?」

「我要去找她!」

納蘭容止如一頭蠻牛似的,拉都拉不住。

納蘭青城的目光在納蘭容止的腿上一頓,冷冷的道︰「你就這樣出去?你的隱忍呢?你的圖謀呢?你的大局呢?」

納蘭容止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用力的一甩手,轉身揪住納蘭青城的衣領,猛得一推,將他抵在牆壁上。雙目赤紅,大聲的吼道︰「去他的狗屁大局!任何大局都沒有她來得重要。我的女人現在不知所蹤,現在有可能在什麼地方受苦,難道你要我傻傻的坐在這里等?我這雙腿若連她都不能去救,不如不要。」

納蘭青城揮拳狠狠的打在納蘭容止的左臉上,這一拳揍得狠,納蘭容止被揍得有些懵了。可納蘭青城尤自不解氣,又在右臉上補了一拳。情緒比納蘭容止更激動,怒氣沖天。

「想去送死?不想活了是吧?來!爺現在就成全你!我揍死你個蠢貨!你現在這個蠢樣能去救人?救了人之後怎麼辦?你還能拿什麼去對付納蘭無極那個老東西?打算讓沈清微陪你一起去死?你他娘的除了沖動,還會什麼?冷靜一點,你會死啊!」

納蘭容止呆呆的坐在地上,無力的靠著牆壁。千般萬般的算計,此時似乎都無用武之地。

「青城,我該怎麼辦?」

納蘭青城搖了搖頭,認識納蘭容止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他如此無力,無此沖動。那般詭計多端的他,居然會傻傻的問他,他該怎麼辦?沈清微果真是禍水,竟將納蘭容止禍害成這般他們都不認識的模樣。

「冷靜。冷靜之後,你自然會知道怎麼辦。阿止,你若不冷靜,沒人可以救沈清微。」

納蘭容止微垂著頭,坐在地上沒動。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那張妖艷的臉上,此時只有憔悴和頹廢,黯淡到沒有一絲光亮。僅是一瞬,抬起頭時,便已恢復到那種冷靜的姿態里面去了。

「晴柔,將當時的情形詳細的描述一遍。」

慕容晴柔本就自責不已,此時自然將今日發生的事情事無俱細的告訴納蘭容止,只恨不得能更詳細一些,能多盡一份力,盡快救出沈清微。

「所以依你所見,清微最有可能是在你們看雜耍的時候,被人掉了包。是嗎?」

納蘭容止一冷靜下來,看問題自然就是一針見血。

慕容晴柔點了點頭。

「我不是很確定。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主子在看完雜耍之後,就變得有些奇怪。」

納蘭容止手指輕敲桌沿,半晌沒有說話,似在沉思。突然他的手指一頓,猛得坐直。

「不對!還有一個可能,她在廟里就已經被人掉了包。」

「阿止,你確定?」

納蘭青城自然不比納蘭容止了解沈清微,所以對一些細節,他也沒有納蘭容止來得仔細。對于納蘭容止的推測,此時他是持懷疑態度的。

納蘭容止搖了搖頭,「只是猜測。我的想法同晴柔一樣,清微並不喜歡瞧熱鬧,所以她會去看雜耍,這本身就很奇怪。所以我們的人要兵分兩路,一路去金龍寺查,一路去查那個耍雜技的人。我們必須抓緊時間,我們早一天找到線索,清微就少一分危險。」

對于納蘭容止冷靜下作出的決定,納蘭青城從來都不會質疑。

「好!我馬上傳令暗夜樓去查。」

「還有公孫璃月也要仔細的查。我要知道她近來的一切舉動。」

納蘭青城腳步一頓,「你懷疑公孫璃月?」

納蘭容止神色凝重的道︰「目前她的嫌疑最大,如果不是她邀請清微去金龍寺上香,根本不會發生今日的事情。最好不是公孫家,若公孫家敢膽動她,我必讓世上再無公孫一族。雖然我並不認為公孫璃月有這樣的能耐,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絕不能漏掉一絲線索。」

「好!我明白。」

同時又做了兩手準備。命暗衛嚴密看守金龍寺下山的各個路口,若有可疑之人,先抓了再說。另外,不但有大批的影衛在金龍寺方圓五里之內搜查,連城門口也有暗衛看守。

三個時辰之後,所有的消息均已匯攏到納蘭容止手里。

那個耍雜技的老人已經找到,經過一番審問之後,那個老人已經招供。昨日他本在金陵城里賣藝,一個身穿黑衣,頭戴面紗的姑娘突然找到她。讓他今日到金龍寺的小鬧市中去買藝,並答應給他五十兩銀子的報酬。至于那個人到底是誰,他並不知情,他只從那人的聲音和身形判斷那人是一名女子。

金龍寺這邊,暗衛已經里里外外嚴密的查了一遍,什麼異常都沒有發現。只打探到,今日秦凝月也出現在金龍寺,並同沈清微因為淨梵大師有過口角。令人奇怪的是,太子納蘭驚天今日也去了金龍寺祈福。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納蘭驚天卻不曾回宮。幾個時辰過去了,他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納蘭驚天的侍衛也在找他,

而公孫璃月卻是毫無異常的回到了公孫王府,而且近來她除了出席了百花宴,居然一直都不曾出門。

納蘭容止細細翻閱手中的密折,將所有消息匯總梳理。

現在看來,有可能納蘭驚天也失蹤了。那麼納蘭驚天的失蹤與清微有什麼關系呢?還是說這兩人的失蹤是同一人所為?背後之人同時綁架納蘭驚天和清微,到底有什麼目的?背後那個人到底是誰?或者這只是巧合,納蘭驚天和清微同時出事,是兩方不同的勢力所為。

如此一來,公孫璃月的嫌疑可以排除。若說公孫家要害清微,他相信。可是不可能連納蘭驚天也會一並失蹤。縱使納蘭驚天和清微同時出事,是兩方不同的勢力所為。可是公孫家若參與了清微失蹤一案,那麼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納蘭驚天也一並出事。

那會是秦凝月麼?以清微的能耐一個小小的秦凝月根本就不在話下。除非秦凝月背後的秦家出手,可是秦家更沒道理動清微。

依據那名耍雜技老人的口供,背後之人顯然對清微的行蹤了如指掌。而公孫璃月是昨日才向清微發出的邀請,那麼若不是公孫璃月身邊有內奸,便是清微身邊出現了內奸。清微身邊的人皆出自暗夜樓,絕不可能出現內奸。那麼肯定是公孫璃月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凌寒,將公孫璃月的貼身丫環和昨日跟隨她去蘭苑的人,全部秘密拿下,我要親自審問。」

那一夜,金陵城暗濤凶涌,多方勢力蠢蠢欲動。公孫家出動所有勢力尋找納蘭驚天,卻依舊是未果。而納蘭容止更是一夜未眠,將公孫璃月身邊的人一一審問。果然如他所料,是公孫璃月的貼身丫環被人收買。據那名丫環所說,昨日她與公孫璃月從蘭苑回去,走到大街上,公孫璃月突然想吃芙蓉雞。于是將馬車停在一邊,命她前去買芙蓉雞。她走到公孫璃月最喜歡吃的那家鋪子,一名頭戴面紗的黑衣女子攔住了她的去路,二話不說就將一粒藥丸塞進她的嘴里,用力一頂她的下巴,令她咽下。那名女子說,要麼說出公孫璃月今日去找沈清微干什麼,得到二十兩銀子的報酬;要麼就等著毒發身亡。公孫璃月只是邀請沈清微去金龍寺上香,這算不得什麼大秘密,也沒有什麼說不得的。所以她自然選擇保命。那名黑衣女子果然給了她二十兩銀子,留下一粒解藥。並警告她,若敢對任何人提起今日之事,她必死無疑。

又是那名黑衣女子,一介女子,同時與納蘭驚天和清微都有糾葛的,到底是誰?

同一時間,離金龍寺不遠的一座破廟里。

「蠢貨!」

一名蒙面黑衣女子猛得一腳踢向跪在她腳下的黑衣人。

那一腳力道極大,黑衣人一口鮮血噴出來,卻沒有任何怨言,爬起來又跪在蒙面黑衣女子的腳下,微垂著頭道︰「手下該死!手下辦事不利,請主子責罰!」

黑衣女子來回的踱步,冷聲道︰「責罰?責罰可以讓我們的計劃順利進行?我明明交待過,只擒住沈清微一人即可,現在為什麼納蘭驚天會同沈清微在一起?一個納蘭容止就已經夠我們對付的,現在又來了一個公孫家,再加上一個皇室。你們難道想找死不成?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可以弄死沈清微那個賤人。全被你們這群蠢貨給破壞了!」

「手下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為什麼會出現在那里,為什麼又剛好出手去救北詔公主。待手下想要阻止時,已經來不及了。」

「廢物!滾!」

「是!」

黑衣人似是極懼怕黑衣蒙面女子,連大氣都不敢出,轉忙打了一個手勢,將守在屋里的黑衣人全部帶出去。

「滾回來!」

為首的黑衣人才走到門口,冷凝的聲音又傳來。

「主子,有什麼吩咐?」

「馬上去將密室出口的痕跡處理干淨,絕不能暴露出一絲一毫,讓他們順著線索查到我身上。然後帶著你的人立刻撤離,不要再插手這里的任何事。」

「那太子殿下怎麼辦?」

「命都保不住了,還管什麼太子殿下?你以為皇家是吃素的麼?你以為納蘭驚天那麼好糊弄?關個幾天能出什麼事?」

「是,手下明白。」

……

第二日一大早,納蘭容止進宮面聖。沈清微昨日在金龍寺失蹤,請求徹查。

皇後亦是一大早面聖,太子昨日在金龍寺失蹤,請皇帝速派兵前往金龍寺搜查。

而昨夜,納蘭容止便命暗夜樓將太子在金龍寺失蹤的消息傳了出去。一時間,謠言四起,人心惶惶。

納蘭無極震怒,若是只是沈清微一人失蹤,他不但不會發怒,興許還會暗自慶幸。可是現在納蘭驚天也一並失蹤,這事可大可小。扶桑的太子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莫名不見了。這不是打扶桑的臉是什麼?到底是誰如此居心不良,竟然想要謀害皇儲?況且現在謠言滿天飛,迫于壓力,他也必須盡快找到太子。否則,皇家顏面何存?更嚴重的,也可能因此失去民心。

納蘭容止請命,願負責徹查此事。

納蘭無極此時並未糾結于私人恩怨,立馬允了納蘭容止的請求。因為在這件事上,納蘭容止毫無疑問是最佳人選。以納蘭容止對沈清微的心思,派誰去都不可能比納蘭容止更盡力。

連同納蘭容止積怨頗深的皇後,此時亦沒有反對,畢竟沒有什麼比納蘭驚天的性命更重要。

納蘭容止帶著納蘭無極的口諭,先是將秦凝月關押。再派御林軍也加入搜查的行列,在金陵城家家戶戶展開地毯式的搜查。

秦家對秦凝月這個女兒,自然是寶貝的不得了。此時見秦凝月被關押,更是急的不得了。連一向不理世事的秦太後也出面為秦凝月求情。若是換成別的什麼事情,納蘭無極也許能睜一眼,閉一只眼。可是這回牽扯到太子,納蘭無極不能心軟,也不能掉以輕心。

依秦凝月驕縱的性子,此時縱使被關押,依舊是各種鬧騰。只可惜她踫上的是納蘭容止,況且正撞在納蘭容止的槍口上。

在納蘭容止這里,沈清微就是他的一切原則。她若安好,他便笑對全天下;她若受到一絲傷害,他便要全天下都下地獄。如面對此時的秦凝月,什麼男人不可以打女人,什麼男人該有風度,什麼男人該憐香惜玉。在沈清微出事之後,這些都不可能再有。他的女人此時正在受苦,他憑什麼要放過可能害他女人的人。

所以秦凝月各種鬧騰,沒關系,用刑,用酷刑。不會讓你死,只讓你生不如死。

開始秦凝月還有力氣罵沈清微,罵納蘭容止。只是她每罵沈清微一句,等待她的便是更殘酷的刑罰。到後來她已經沒有罵人的力氣了,只是一個勁的哭。

而納蘭容止冷血的看著這一切,沒有一絲一毫的憐香惜玉,只是無限冷漠。

直到這一刻,秦凝月方知,納蘭容止就是一個魔鬼。此刻,少女懷春,濃濃的愛意,全都抵不過她對納蘭容止的恐懼。再也不敢肖想納蘭容止,只求遠離。

只是不管納蘭容止怎麼嚴刑逼供,秦凝月的供詞依舊是︰她確實在金龍寺踫到沈清微,也確實因為淨梵大師同沈清微發生了口角,但是她並沒有害沈清微。淨梵大師讓寺里的小和尚將她請出了後院,這個許多人都看到。後來,她便回了府。

納蘭容止從秦凝月的神情中判斷出,她並未說謊,況且她的供詞與暗衛探到的消息也完全吻合。

如果不是秦凝月,那麼又到底是誰?清微現在到底在哪里?

密室。

沈清微抬頭看了看房頂,低頭撫著正「咕咕」叫的肚子,然後再看向納蘭驚天,問道︰「喂,太子殿下,你餓不餓?」

太子殿下靠在牆角,正閉目養神,沒動一下,也沒吭一聲。

沈清微站起來,走到納蘭驚天旁邊,半蹲一下,推了推他道︰「你怎麼啦?」

聲落,微一頓,伸手撫上納蘭驚天的額頭。

「我的媽啊!居然在發燒。」

從掉進密室到現在,沈清微估模著已經一天一夜了。開始她並不擔心,她是秦凝月推下來,秦凝月那個胸大無腦的花瓶,左右不過是為了納蘭容止。所以她可以肯定自己暫時不會有危險,況且還有納蘭驚天在,秦凝月縱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動太子。只是已經一天一夜了,居然就這樣將他們兩人放在這里,不管不問,這算個什麼事呢?不管是小說,還是現實里,綁架人質總是有動機的,過了這麼久,好歹也來一只活物,讓她知道綁匪到底求什麼啊!

原本昨晚上她就已經坐不住了,扯著喉嚨大聲的呼救。可她差點喊破喉嚨,連個鬼都沒出現。更可氣的是納蘭驚天,丫的,知道這里隔音好,聲音根本傳不出去,竟然不早說。

等她喊得口干舌躁時,才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上面根本听不到你的聲音,你還是省點力氣吧!」

她實在是很生氣,直接爆了粗口。

「媽的!你為什麼不早說?」

納蘭驚天淡淡的瞟了她一眼,仿佛看一個白痴一般。

「你見過哪個密室能讓你呼救的?所以人蠢,不能怪敵人。」

沈清微氣結,丫的,老娘這還是頭一遭見著密室,我怎麼知道?不是說扶桑太子溫潤如玉麼?現在這個氣死人不償命的毒舌到底是誰?什麼扶桑太子溫和有禮?全是狗屁!自從知道納蘭容止喜歡她之後,納蘭驚天就沒給過她好臉色。果然嫉妒的男人同樣也很可怕。好歹他們現在是同在一條船上的螞蚱,有他這麼對待同伴的麼?

沈清微表示她很大度,懶得同這個妒男計較。她攤了攤手,「OK!保持唾沫!」

納蘭驚天嘴角微抽,這個女人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惡心?

他側過身,不再搭理沈清微。對于沒听懂的字眼,也懶得去計較。倚著牆角,繼續閉目養神。

------題外話------

猜猜!那個黑衣蒙面女子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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