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宴會,回到林府後,林珠珠與林惠玉打了聲招呼,便直接回自己院子休息了。
林惠玉看著林珠珠離去的背影,眼里閃過一絲陰霾,轉身便向林夫人的院子走去。
隔著幾丈外,伺候的秦嬤嬤便躬身道,「大小姐安。」又一邊打起門簾,一邊朝里面大聲通傳,「夫人,大小姐回來啦。」
「玉兒回來啦,快進來,和娘說說今天的牡丹宴。」林夫人又是驚喜又是迫不及待,「今天玉兒可曾表現了一番?讓京城里的小姐們見識一下玉兒的才藝,我們玉兒可是名副其實的京城第一才女!」
「娘~~」林惠玉又是撒嬌又是嬌羞。
「這有什麼可害羞的?快告訴娘親!娘也好為你參謀一番。」林夫人對女兒的害羞很不以為然。
「娘,今天玉兒到了李候府,見到了李候府的千金李雪素,她對玉兒淡淡的,並不怎麼熱情,也沒有與玉兒交談。」林惠玉有些難過,覺得自己被忽視了,高傲的心一下子被人踩了下去。
「玉兒不必放在心上,李雪素這般驕傲,也是因為她姑姑是太後的緣故,玉兒以後的成就,肯定能把她踩在腳下!」林夫人安慰著林惠玉。
「玉兒對李雪素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玉兒自認為比她強多了,她除了家世比玉兒強些,其它的沒什麼比上玉兒。」林惠玉很是驕傲自滿。
「玉兒有信心就好!」林夫人也很是為林惠玉驕傲,「那玉兒今天表演了什麼才藝?」
「今天其他小姐們都作了詩,李雪素也是,玉兒自是要和他們不同的,便作了一幅畫,畫了牡丹園中的牡丹花,其他小姐都認為玉兒的畫好呢!」林惠玉自得道。
「果真如此?」林夫人反問著。
「玉兒騙娘作甚?」林惠玉有些委屈。
「真是娘的乖女兒,為娘大大的漲了臉!以後娘出門了,臉上也很是有光!」林夫人興奮極了,認為林惠玉不愧是她的女兒,沒有辜負她這麼多年的辛苦培養。
「不過娘,今天玉兒把二妹妹介紹給聞人姐姐了!」林惠玉突然說道。
「你把她介紹給聞人家的千金做什麼?她一個庶女,哪配認識身份高貴的人,我讓她隨你去參加宴會,就是想讓她做你的陪襯,好顯示出你的高貴大方、端莊嫻淑,可不是讓她見識一番李候府和京城閨秀的!」林夫人沒好氣的說。
「娘,玉兒也不想的,只是聞人姐姐見到了二妹妹,開口詢問了,玉兒也不好不介紹,而且二妹妹一直跟著玉兒的。」
「那庶女也是,總跟你做什麼?」林夫人全然忘記了之前讓林珠珠做陪襯的事,不一直跟著林惠玉,怎麼做林惠玉的陪襯?「聞人夫人是我以前在閨中的好友,我讓你和聞人黛交往,也是見聞人老爺是翰林大學士(正三品),畢竟你爹的官位還是低了些,以後你剛進宮的位份不會太高。」
「娘,現在就說這些是不是太早了!」
「早什麼?我估計就這幾年要選秀了,畢竟皇上19歲了,也登基三年了,後宮還沒有個子嗣,皇上不急,太後和朝臣也該著急了。我讓你與聞人黛交往,一是聞人黛心機不深,好掌控。二是他父親的官位不低,很可能也要入宮,到時候就能夠庇護你,就算你的位份低也不要緊,有聞人黛在前面替你擋著。退一步說,她進不了宮,等以後她做了命婦,也能夠幫你打探消息,在外面幫你做事。」林夫人解釋著。
「謝謝娘!娘想的真周到。」林惠玉很感動,林夫人這麼早就為自己打算好了。
「謝什麼?娘不為你打算,為誰打算呢!」
「娘,那對二妹妹,你是怎麼打算的?」
「我是打算為她選個‘好人家’,以後也好為你鋪路!怎麼會問到她?」
「以前玉兒一直忽視了二妹妹,今天才發現二妹妹原來長的很美,雖然和爹爹長的不像!」
「她長的像那賤人,怎麼會像你爹?也是狐媚子一個!活該以後也做小妾!」林夫人咒罵著,正好女從母業,也做小妾。
「娘打算將她送給誰做妾?」林惠玉眼楮一轉,心里算計著林珠珠。
「還沒想好,到時候哪里需要了,就送到哪個官員那邊!」林夫人隨意道。
「娘,今天在宴會上,二妹妹雖然沒出風頭,但憑她那張臉也很是惹眼,許多小姐都注意到了,還以為哪個大家閨秀。還有一個小官之女硬巴二妹妹呢!」林惠玉上著眼藥水,黑林珠珠。
「什麼?那庶女還有人巴結?」林夫人很是費解。
「娘,你想現在二妹妹沒做什麼,就憑她那張臉已經有人注意了,如果二妹妹做些什麼,那不成了京城才女了!到時候你想怎麼掌控她呀?她肯定會反抗的,這樣會影響娘和玉兒的名聲!」
「玉兒的意思是?」林夫人詢問林惠玉的意見。
「玉兒今天參加宴會後想,李候府雖然不算什麼,玉兒也沒放在眼里,但畢竟還是皇上的母家,還是要與李候府有些聯系的。今天見著二妹妹在宴會上的表現,再听到娘的打算,玉兒覺著二妹妹很合適。」
「想要將那庶女送入李候府,還是要運作一番,而且那庶女才13歲,還要等兩年呢!這幾年還正好要選秀,那庶女也是能參加的,只不過朝廷上不怎麼看中庶出罷了。」
「娘就等上兩年,等她及笄,將她送入李候府,到時候也算與李家有了親戚關系,等玉兒入了宮,也能與太後聯系上。至于選秀,到時候玉兒做點手腳,讓二妹妹選不上便是了,這樣二妹妹不就能順利進入李候府了。」林惠玉覺得自己的想法一箭雙雕,既能解決看不順眼的庶妹,又能夠給她帶來利益。
「玉兒真是長大了,也會籌謀了。嗯,就將那庶女送給李世子做妾,李世子是太後的親弟弟,皇上的親舅舅,到時候讓李世子見她一面,還不讓李世子迷上那狐狸精,皇上也不會同自己的親舅舅搶女人,到時也不用玉兒在宮里使手段讓那庶女落選了。等那狐狸精進了李候府,讓她多吹吹枕邊風,讓李候府多提攜一下林府。」林夫人很是厚顏無恥,不僅想賣了林珠珠,而且還想讓林珠珠幫助賣她的人,這可能麼?
「娘做主便是!」林惠玉一錘定音,就將賣林珠珠這事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