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發下南笙趴在我的床邊睡著了。
怎麼感覺這種場景經常發生?我不自覺的笑了一下,輕輕的把南笙搭在我身上的手拿開,然後起身,把南笙抱到床上,幫她蓋好被子,然後出去了。
我來到廚房,看到在煮飯。
「你醒了啊?」瞥了我一眼,繼續煮飯。
「你的傷,沒事了嗎?」
听了這句話之後,放下手中的鍋鏟,走了過來,嚴肅的看著我說︰「小子,你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這時才發現我整個月復部裹滿了繃帶,上面還滲出來一絲絲的血。
「你身上到處是傷,一般來說早就死了,這也算了……為什麼你……沒有了心跳?」一股憐愛又憂愁的表情,我有點不習慣。
「這個……你還是不要問了,我一句話解釋不清楚。」
「好吧,既然你不說……」頓了一下,繼續去煮飯,「你不說,就別吃我煮的飯!」他的口氣忽然轉變,我一下子嚇了一跳,但很快就笑了,這才是我認識的。
「而且,」回過頭對我說,「我感覺到了,你身上……前所未有的……燃燒的感覺……仿佛要燒掉任何接近你的東西。雖然我知道你獨特的能力,但是……這種強烈的感覺,只有這次我才感覺到的。」
「我不想說,別問了。」我故意討巧的擺出哀傷的表情,不好再問。
「對了,」從腰帶抽出一把匕首,是我之前遞給南淵的那把,「這個插在門框上,給你。」
「哎?你沒看到之前拿著這把匕首的人嗎?」
「就插在門框上,沒什麼人拿著它。」
「南淵!」我在心底叫了一聲,這家伙受了那麼重的傷,還是走了。
「這把魚腸是我很久以前從一個朋友那里得到了,之前給你,沒想到這麼長時間了,鋒口還好好的。」把劍遞給我,我收好了。
「飯就快好了,叫那個小姑娘起來吃飯吧,她這幾天也沒好好吃飯。」
這幾天?我又昏迷了幾天?怎麼我總是會昏迷這麼長時間。
「不過說實話,那小姑娘長的挺俊的。」用一種鄉野老大爺的口氣說著這句話,「你小子好好把握啊,別誤了這麼大好的姑娘家。」
我沒有回答他,我去叫南笙起來,南笙醒來又是一陣吵鬧,她伴隨著眼淚說著她的不安和擔心,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我有種十分心暖的感覺,卻一絲疲憊涌上心頭,南笙現在連我可以活下去都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我究竟能守護她的微笑多久?鐵麟說的話在我腦中回想起來。
我們三個坐在一起吃飯。一副調笑的口氣調侃著南笙。
「小姑娘啊,你覺得我們家曉焰怎麼樣?除了腦筋死點,笨手笨腳,動不動就擺出殺死人的表情之外,其他還算都不錯的。」
「真的嗎?我認識的曉焰哥哥是個很溫柔的人啊。」
「你看你看,話一不對這小子表情就放出殺氣,」拿筷子指著我,我只是稍微的瞪了他一下,「怎麼辦?大叔一把年紀了,不像當年,能對付的了這小子了。」
「哎?大叔和曉焰哥哥很久之前就認識了嗎?」
「對啊,我是這小子的師傅耶,當年他才十二歲,那個時候雖然也是這副表情,但當時是小孩子啊,別提多好玩了。現在長大了……不好玩~」
「真的嗎?原來大叔是曉焰哥哥的師傅啊,曉焰哥哥這麼厲害,那麼大叔豈不是更厲害嘍?」
「那當然啊,雖然我是這小子的師傅,但是這家伙從來不叫我師傅,一直‘’啊‘’啊的叫著,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叫你老子也叫外號嗎?這小子就這麼叫了四年,氣死我了。」
「哦,曉焰哥哥,你太不懂禮貌了。」南笙轉過來,假裝生氣的皺了一下眉頭,看到這幅表情,我心底泛起了一絲漣漪,真的非常可愛,「難怪我十一歲的時候曉焰哥哥就不見了,直到我十五歲的時候才出現。」
就這麼和南笙一直歡快的說笑著,我也不插嘴,就這麼看著他們。說真的,我這個時候挺感謝的,以我現在這麼沉重的心情,和南笙說話完全會讓她更加痛苦,但是就不一樣了,我第一次覺得那個不靠譜的性格其實還是有點用的。
飯大概吃了兩個時辰左右,南笙主動要求去洗碗,我和坐在院子里喝茶。發現原本被火神融化的雪,現在又積了厚厚一層,這個冬天雪下得格外頻繁。
「這個小姑娘比想象中還要單純。」喝了一口茶,幽幽的說著。
「嗯。所以她不應該跟著我。」我沒有動茶杯。
放下茶杯,看著我,本來想說什麼但是沒有說,對我說︰「喝茶吧,喝茶能使你感到寧靜。」
「哦。」我喝了一口,結果又吐出來,本來聞著只是很普通的茶香,但是喝下去一股嗆鼻的味道,「你!」我瞪著。
「這是我自己研制的調料,聞起來沒什麼味道,但十分的嗆。」又夸張的笑著,「你不在的時候我很無聊啊,自己和自己下棋都下了十幾年了,沒事做就做些小發明嘍,這是對你兩年來都不回來看我的懲罰。」
又自顧的給我重新的倒了一杯,遞給我。
「你這個小鬼還是這樣,老是搞得自己好像是世界上最淒慘的人,自己卷進去多麼多麼復雜的迷局里面,背負著多麼多麼重要的責任,全世界的人都沒有你活的那麼……額……那麼……」
「沉重。」我為他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嗯,對!你一定要自己背負著那麼多嗎?你一定要把愛你的人拒于千里外嗎?」
「這是我背負的宿命。」
「你又來了,說著這種把全部責任推給命運不靠譜的話。」
我喝了一口茶,嚴肅的正坐起來,盯著,說︰「師傅,教我斬術吧!」
看著我,忽然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一把太刀,照著我的脖子處橫砍過來,而我立刻抽出匕首,豎著格擋住了。
「長進了啊,作為一個劍客,要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能抽出劍。哎,小鬼,你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叫我師傅。」他把太刀放了下來,但是忽然又砍了過來,我也立刻格擋,依然看著他。
「切,你竟然又擋住了,不好玩。」他把太刀放下,「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如此執著于斬術,但是看來我是必須要教你呢,好吧……」他頓了一下,眼神變得凌厲,接著說,「明天作為挑戰者過來,打敗我!我就教你斬術!」
「好的。」我並沒有躲開他的眼神,和他直視著。
他又橫砍過來,我又格擋住,然後他起身一腳把我踹了出去,我還蹲在地上,就听到他說︰「今晚你到外面去睡,我怎麼會給地方給挑戰者睡呢?再見。」
他說完就背著手走了。
「喂,我還受著傷耶。」我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