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殺了你。M」南淵依然用著那種冰冷的口氣說著。
「為什麼?」
南淵把臉瞥了過去,不再看我。
「好,不想回答就算了,你為什麼想殺我我也不在乎!那麼……你是怎麼進入我家族地下密室的?」
南淵依然不回答,我猛的往他小月復踹了一腳,他跌倒在地,我立馬又把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你現在必須回答我的問題!」我一腳踩在他的手指上,使勁的碾著。
「那個密室沒有言族的血,是進不去的!告訴我,是誰帶你進去的?」
南淵吃痛的咬著嘴唇,但是他還是不說什麼。
「你別以為我現在拿你沒辦法,雖然我不會動你的妹妹,但是……我現在可以立刻沖到你家里殺了你那貪婪的老爹!說!回答我!」
「你去殺啊!」南淵終于不再沉默,用另一只手握住我的腳腕,猛地一抬,我另一只腳直接踢開他的手。「反正他現在應該已經死了……」
「怎麼回事?」
「要不是因為你,因為你吸引鐵麟那些人過來,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啊!我真後悔,當時竟然沒有殺了你!早知道,就不會讓什麼靈炎石植入你的體內了,直接割破喉嚨直接讓你去死啊!」
「要不是你們抓住我他們會去你家嗎!你還來怪我?你們想要靈炎石到底做什麼?」
「別裝了!靈炎石是神之石,能做什麼你不知道嗎?」
「讓你說你就說!」我又是一腳踹過去,南淵身上的傷口開始裂開了,他低聲的****著。
「我的父親,得了未知的重病,本來壽命就不長了,他想通過靈炎石來得到永恆的生命。」
「永恆的生命?」我听了先是一愣,然後笑了,放肆的嘲諷著他們的智商,「如果用這個能得到永恆的生命,我的上一輩們會全部慘死嗎!我會變成這樣,隨時都會死的狀況嗎?貪婪的野豬難道都不會思考嗎?」
「那是因為你們不知道正確的使用方法!不要再辱罵我的父親!」
「那你知道啊!靈炎石是我家族世代相傳的寶物,不要搞得好像你知道的比我還多!」
「我當然知道,靈炎石是你們家族世代相傳,但是他本來是不屬于你們家族的東西!是你們家族搶來的!」
「你怎麼知道的?」
「有人告訴我的。」
「是誰?」
「我不知道!不要再問我了。」
「和帶你們進入地下密室的人是一個人嗎?」
「是啊,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的樣子,他總是用特別的方式告訴我。」
「什麼方式啊」
「不要再問了,我不能說。」
「你有什麼把柄在他們手上嗎?」
「嗯。」南淵原本激昂的氣勢黯淡了下來。
「除了你的父親還有你的妹妹,還有什麼能威脅到你?」
「還有我自己。」
我听了之後,笑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
「南淵啊南淵,你也不過如此。」
南淵沒說什麼,表情黯淡憂傷,忽然喃喃的說道︰「不過……那個男人……終于要死了啊。」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很小,但是我還是听到了,他的表情十分的詭異,似笑非笑,而且有點怨毒的看著前方。我被他這一笑笑的毛骨悚然。
「那個男人?是誰?」
「什麼那個男人?你在說什麼?」南淵抬起頭看著我,表情充滿了憤慨和疑問。
他忘記自己剛剛說的話?
「好了,不管這個了,你是怎麼找到這里的?」
「我早就知道你是的徒弟了,那群人綁架了我的父親,要讓我找到你,所以我來了這里。」
「你怎麼知道的?」
「兩年前,我來挑戰之前,就來這里悄悄觀察過,看到過你。」
「你為什麼要挑戰?」
「為了我師傅。」對了,這也可以理解,師傅打不過,指望著南淵來打敗,或者按照南淵的性格,他應該是自己主動要求來挑戰的,他一直就是這樣,為了別人常常做些超出自己能力的例子,不然的話,他的師傅應該不會讓他在十六歲就去挑戰。
忽然想起來小的時候,南笙想吃山櫻桃,那種東西只有長在山上的高樹上,本來南笙只是隨口一說,南淵卻去爬那座山,摘了之後回來給南笙,那個時候他才十一歲,去爬山的時候摔了下來,腿受了很重的傷,但他沒說,是我在第二天發現的。我問他為什麼不告訴大人,他說,他怕告訴大人大人們會責罵他和南笙。
直到第三天,他開始發高燒,他的父母才發現,然後送去看醫生。醫生看到傷口之後,大罵他的父母,說小孩子受了這麼重的傷才送過來,再晚幾天腿就要直接截掉。
結果是他的父母非但沒有心疼南淵,卻更加強烈的責罵著南淵,南淵那個時候一直就笑著面對他的父母,總是笑著是說︰「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弄傷自己,我不該說謊,讓你們丟臉了,我只是想吃山櫻桃,所以就去摘了,對不起,對不起……」他就這麼一直一直的道歉著,我看不過,悄悄的放了一把火,他的父母急著去救火就沒工夫去管他了。
後來我問他,他說沒什麼事,不要在意。事實上,我曾經悄悄的看到過他一個人躲在角落里悄悄的哭泣,卻又怕發出聲音,只好自己捂住自己的嘴。
「我好疼啊,爸爸,媽媽……」我當時就听到他這麼小聲的抽泣的說著。我當時怕傷害到他的自尊,就沒有讓他知道我看到了他。
我陷入了回憶,一下子晃神了,當我一下子反應過來,之後才發現南淵已經站了起來,面對著我,眼神充滿著的,只有仇恨。
「我的父親和師傅現在都不在了,我唯一珍惜的人只有我的妹妹了。」南淵轉身走了,「無論你是否想殺了我我都不介意,就算這樣,我也會向學的能夠保護自己和南笙的力量,無論我要經歷怎麼樣的痛苦。」他頭也不回就走了。
「喂,出來!我知道你在哪里。」我朝著屋里喊著。我感覺到了在偷听,還好南淵別夢燭附體那段他不在,不然我根本沒辦法解釋。
走了出來,慢慢的走到了我的面前,說︰「你們之間的關系,比我像的復雜多了。」
「知道就好,我……」
我還沒說話,伸出手,撫模著我的頭。
「你干什麼啊?」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這個小鬼,也挺不容易的。」
「知道就好。我要走了。」
「我也不留你,你也有自己要完成的事。」
「幫我照顧好南笙。」
「嗯。小鬼,記得回來啊。」
說完我就離開了。
去家族的臨時安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