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表情成功的讓眼前的少女聯想到**之間的思念︰「難道師母的名字叫梅?」其實自己很不喜歡這個名字,思梅,思梅,死沒,死沒,多不吉利,所以從小就一直糾正師父,自己要叫婉婷,這是在現在時的名字,畢竟叫了那麼久,已經習慣了,師父雖然點頭同意,但還是每次都叫自己梅兒,自己也懶得再糾正了。
慕程頓了頓,顯然情緒很是激動,雖然他極力的在壓制著自己的情緒,但是眼底的那滴晶瑩卻越來越大,婉婷不敢打擾,他知道師父一定是記起了深埋心底的傷痛,好半天,當婉婷也要被這種情緒壓抑的要承受不了時,慕程才終于開口︰「十七年前我去北岳山上尋找靈藥,踫巧遇到她,一場雪崩把我們困在山上,直到一個月後才找到下山的路,我們在一個山洞里相互照顧,也就是那一個月我們愛上了對方,她只告訴我她叫青梅,是北岳皇宮里的宮女,其實我並不信的,因為她的談吐和氣質根本不像一名宮女,但是也並沒有深究,我愛的是她的人,什麼身份都不重要。」
可能傾訴會讓人放松,慕程的情緒已不再那麼激動,繼續說道︰「後來我們相約每個月見一次面,因為宮里的宮女每個月可出來采購一次,那段時間,我幾乎每天都是在期盼中度過的,盼著每月見面的那一天快點來到,就這樣過了半年,那次見面她突然說要我帶她走,離開皇宮,去個沒人認識的地方一起生活,也是在那一天,她把自己交給了我,其實我也早有此意,只是一直不敢說出口,所以我當時欣喜若狂,只顧著開心,根本沒有多想。本來我當天就想帶她一起離開,但是她卻說要回去收拾一下東西,處理一些事情,下個月見面的時候再離開,可是沒想到那次見面卻成了最後一次,第二個月她沒有如約出現,我在相約的地點等了她整整三個日夜,都沒等到她出現,我頓時慌了神,猜想她會不會遇到意外,或者出逃的時候被人發現,我擔心她會有危險,所以連夜潛進皇宮,但是我翻遍了整個皇宮都沒有找到她,我甚至劫持了負責宮女名單的太監,翻遍所有宮女的資料,居然沒有一個叫青梅的。」
「那師母會不會不是宮女,而是宮里的主子?比如公主。」不知為什麼婉婷直覺認為師母不會只是個普通的宮女,因為以師父的優秀,一般人恐怕是入不了師父的眼。
「這些我也想到了,因為我也覺得她不像是普通宮女,所以我進皇宮後不只打探宮女,連宮里的主子也一一查過,甚至連皇上的妃嬪都沒放過,但是結果……」說到這里,慕程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我們認識那麼久,我卻對她的真實情況一無所知,這叫我情何以堪。」
「我想師母可能是有苦衷的吧。」看到師父這個樣子,婉婷心里頓時覺得酸酸的,原來師父心里還藏著這樣的苦楚,想到師父平時的雲淡風輕,不禁心生佩服。單單听師父在說起這事時不再說‘為師’而是用了‘我’就知道自稱青梅的女子在師父心中的地位之高。雖然他們並未成親,可是婉婷卻自動把她擺到了師母的位置。
「恩,我也是這樣想的,她的人都已經屬于我了,我怎麼還能去懷疑她對我的真心,所以後來我又找了很多地方,也曾數次潛入皇宮想再踫踫運氣,但是每次都是失望,她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不記得是第幾次潛入皇宮的時候被大內侍衛發現,因為對方人數太多,所以那次雖然我逃了出來但是也受了很重的傷,也就是那次我在樹林里療傷的時候遇到了你爹娘被追殺。」說著,輕輕拍了拍婉婷的頭︰「要不是因為你這丫頭,也許為師還一直在尋找。」此時慕程眼中的情緒也全然換成了慈祥,對,就是長輩對晚輩那種慈祥,共同生活16年,朝夕相對,慕程心里早已經把婉婷當成了自己的女兒。
這份感情婉婷心里又豈會不知,為了照顧自己,連最愛的人都放棄尋找,把最寶貴的青春給了自己這個毫無血緣關系的人,即使親生父母也不過如此,想到這里,婉婷覺得鼻子酸酸的︰「師父,您放心,徒兒這次下山一定會想盡辦法找到師母。」
「恩,乖孩子,為師也會繼續去找的,也許她根本就不在北岳的皇宮,也許她是在故意躲著為師,但是不管怎樣,即使她心里不再有為師,為師也不會放棄。」慕程感慨的說道,口氣里不乏淒涼。
「師母很漂亮吧?」婉婷雖然未見過這個師母,但是心里卻認定這點。
「恩,是很漂亮!而且不只是漂亮還很溫柔,那時候感覺怎麼看都看不夠,所以為師總是嫌見面的時間太短。」說到此處,慕程臉上居然露出羞澀,看來是想到了當時兩人之間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