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蕪的這場戲一遍通過,陸祥喊停的一瞬間,喬沫彈簧一樣的從華融的懷里蹦了起來,然後飛快的跑到金臻的身邊,完全不顧嘴角和胸口的血跡。
「金金,你沒事吧?」喬沫看向金臻的臉色帶著幾分憂慮,他剛才裝死的一瞬間,感覺到了身後金臻的方向散出一股強烈的煞氣,正是他所熟悉的那股金臻體內的木系內丹所散出的。一想到金臻昨晚的狀態,喬沫立刻變得憂心忡忡起來,他擔心金臻的身體會不舒服。好在那會他已經「死了」,否則的話臉上的神情一定會突變。
好不容易挨到陸祥喊停,他立刻跑到金臻的旁邊,全然不顧其他人。看著喬沫那擔憂焦急的眼神,金臻的心口暖暖的,體內的戾氣瞬間被壓抑了下去。他拿起旁邊的紙巾擦了下喬沫嘴角的血跡,開口道︰
「演的不錯,快去換衣服吧。」
看著金臻眼中光彩如常,喬沫的懸著的心微微放下了一些,一邊朝更衣室走,一邊在心中暗道該把除掉金臻體內魔物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與此同時,同樣的想法也在金臻的腦中生成,要盡快弄清楚自己腦中的這些記憶到底是怎麼回事,金臻微皺了下眉頭,他不喜歡這種未知而不受控的狀態。
劇組在九寨的戲份還剩下兩場了,但是由于山體滑坡導致其中的一個外景地點受損,所以要比預計的進度晚上幾天,而喬沫在這里的戲份已經全部拍完,所以接下來的日子里,他輕松而又愉快,專心致志的研究起怎麼樣才能和金臻醬醬釀釀的提升修為。
是,幾天的實踐下來,喬沫郁悶了。鏖戰幾夜,換過了七八種姿勢,自己的修為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自從金臻的經脈恢復了之後,喬沫體內的真氣已經不會再減少了,但是也沒有增加,以前兩人交-合之時,喬沫能感覺到自己的真氣會單方面的流入金臻體內,而現在兩人之間則仿佛是完全沒有了真氣上的流通。
這天早晨,金臻起身趕去了片場,喬沫趴在床上苦惱不已,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啊,為什麼就是不行呢?
正在冥思苦想間,他感覺到身後涌起一股熟悉的氣息,回頭一看,幾日不見的花翎又出現在了房間之中。
小皇子下意識的把被單裹緊了一點,幽怨而不滿的看著花翎說道︰
「喂,堵人被窩真不是個好習慣,你進來之前就不能先敲敲牆麼?」
花翎眉頭一挑,邪笑著說道︰
「我的酒店我做主。」
喬沫嘆了口氣道︰「花花哎,你說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麼還像小孩子一樣不懂事,當小三是不對的。」
花翎︰……
喬沫︰「我上次就和你說過啦,我和金金之間是無縫插的,很多人雙修什麼的這種事情我從來就沒有考慮過,所以你以後不要再死纏著我不放了。」
花翎︰……
喬沫︰「勉強沒幸福的,雖然我確實很有魅力,但是你來晚了,下輩子趕早預約吧,恩,不對,下輩子金金應該也會愛我的,所以,你還是趕快移情別戀吧。」
花翎︰……
喬沫︰「好了,既然你沒什麼要說的,就請回去吧,金金快要回來給我送午飯了,一會他要是回來了看見你在,又要吃醋了。」
花翎的臉已經扭曲成了一個囧字,想他也算活了幾千年了,也算見識過各路神魔了,但是還從沒遇到過能把自戀自大厚顏無恥這兩項技能修煉到如此境界的。
談笑間,檣櫓精神分裂……
花翎整理了下心情,沉默了幾秒鐘後開口說道︰
「我今天來找你是有正經事的。」
喬沫听見「正經事」仨字,頓時覺得菊部一緊,條件反射般的抓緊被單,警惕的瞪著花翎。
花翎︰……
這是什麼反應?
「咳咳。」喬沫一臉悲壯道︰「雖然,我知道打不過你,不過,我還是會誓死捍衛貞操的。」
花翎︰……
你需要的是節操。
看著喬沫一臉戒備蠢蠢欲炸毛的的模樣,花翎突然覺得眼前這個龍娃子愛極了,調戲之心大起。他一個瞬移到了喬沫的旁邊,笑著開口道︰
「你這樣子,倒激起了我幾分興趣呢,要不聊正經事兒之前,咱們先干點齷蹉事兒?」
喬沫臉色通紅,憋了半天道︰「我、我、我今天拉肚子了……」
花翎︰……
好吧,這招夠齷蹉。真是給跪了……
花翎被雷得囧囧有神,他終于放棄了同喬沫比下限,他覺得如果再逗下去,喬沫下一步就該是來癸水了……
他揉了揉額角,將話題岔開︰
「喬沫,金臻的經脈已經恢復正常了吧?你感覺到和他雙修有效果嗎?」
喬沫听到花翎提起這事,立刻眼楮一亮,對啊,怎麼沒想到這個魔頭,他一定精通此道。小皇子的臉色瞬間變了,笑容滿面的看著花翎。
如果此時莫羽生在場,一定會很欣慰,喬沫的變臉技能經過這些日子的培訓已經越的嫻熟了,連貫精準,一氣呵成。
「花花,你一定知道要怎麼雙修是吧?」喬沫諂媚道。
花翎挑了挑眉毛,懶洋洋的說道︰「我就一個小三兒而已,只能干點齷蹉事兒,哪里能懂這麼多?」
喬沫笑嘻嘻的湊了上去,開口道︰
「花花,別這麼小氣麼,美男子們不是都應該有海納百川的廣闊胸襟嗎?」
花翎聞言,臉上頓時露出喜色,開口道︰「總算有句人話了。」
喬沫見狀,更加殷勤了起來,就差沒沖著花翎搖尾巴了。
看著喬沫的模樣,花翎都有些懷疑自己那日在湖底看見的龍形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說好的霸氣尊貴的龍族氣質呢,這貨其實是海狗吧……
看在一句「美男子」的份上,花翎決定不和喬沫計較了,開口道︰
「你和金臻現在雙修沒什麼效果吧?」
喬沫用力的點了點頭,殷切道︰「求破,在線等。」
花翎笑道︰「我就知道,老早就和你說過,他不適合你,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
喬沫苦惱道︰「是,他的經脈已經恢復了啊,為什麼還是不行呢?」
花翎搖頭道︰「金臻的身體,不只是經脈的問題,你自己不是也知道嗎?他身體里面有封印,那封印封住了他體內經脈的幾大出口,暴走之時如果沒人疏導會爆經而亡的,尋常的雙修之法自然也是不能用的。」
喬沫微愣了下,他沒有想到那封印居然還有如此功效,回想起吃金丹的那晚金臻的表現,又想起自己給他引導疏通之時所遇到的阻力,喬沫終于明白了這其中的原因。
半晌後,他抬起頭,咬牙道︰「金金的二叔太惡了,花花,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去掉金金體內的封印呢?」
花翎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之色,邪笑道︰「你是在求我嗎?這個不是夸一句美男子就以的哦?」
喬沫的身子瞬間後退了半米,抓緊胸口的被單,堅定道︰
「要人沒有,要錢打欠條。」
花翎︰……
看來仙界這陣子經濟危機的傳聞是真的,龍族最近都不景氣成這樣了。
花翎坐在床邊沉思了幾秒,突然感覺到了走廊中由遠及近的傳來了一陣熟悉的氣息,他嘴角勾了下,對喬沫說道︰
「告訴你也以,不過我要先收點利息。」
「啊?什麼利息?」喬沫不解道。
花翎朝著他勾了勾手指,笑道︰「湊過來一點,我告訴你。」
喬沫狐疑的看著他,考慮了幾秒鐘,小心翼翼的湊近了一點。
花翎眼中精光一閃,猛的伸手抓住喬沫的手臂,往自己懷里一拉,另外一只手扯掉了他胸口的被單。
喬沫躲閃不及,撲到在花翎的懷中,他驚了一下,正要起身,突然感覺自己的脈門之處被花翎扣住,一股針扎一樣的感覺順著手腕進入體內,喬沫頓時身子一軟,渾身的力氣都被泄了個干淨,只能軟塌塌的躺在花翎的懷里。
「你……」喬沫又驚又怒的瞪著花翎。
花翎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低頭湊到喬沫耳邊,輕聲道︰「噓。」
喬沫一愣,不知道他想要干什麼,就在這時候,房間的門響了,金臻推門而入。
……
喬沫瞪大眼楮看著站在門口的金臻,想要開口說話,卻現自己竟然不出聲音。
金臻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隨後迅速升起了一絲怒意,眼中的寒意盡顯。
金臻冰冷的眼神掃過喬沫的臉和光-luo的上半身,隨後落在花翎的臉上,開口道︰
「你在干什麼?」
花翎笑意盎然︰「如你所見。」
金臻看著眼中露出焦急之色的喬沫,對花翎開口說道︰
「不想死的話放開他。」
花翎笑道,搖頭道︰「就憑現在的你,還傷不了我。」
金臻目光一沉,體內的兩股真氣瞬間交替噴涌而出,花翎看著金臻周身散出的煞氣,輕笑了一下,微微收斂了眼中的戲謔之意,正色道︰
「金臻,你現在應該做的事情不是整天黏在喬沫的床上吧。」
金臻目光陰冷,注視著花翎。
花翎的臉色認真了起來,兩道視線集中在金臻的臉上,開口道︰
「喬沫和你在一起,是為了和你雙修,但是自從和你在一起之後,他的修為非但沒有一絲進步,反而險些被你掏空了。」
金臻聞言,臉上的神情明顯怔了一下,他知道喬沫每次和自己做完之後都很疲倦,但是卻從來沒有過一絲的抱怨和不滿,他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此時他終于明白了那日喬沫的話中不對勁的地方在哪里。
花翎冷笑了一下繼續說道︰「我說過的,愛一個人是要用心來疼的,你竟然連他為你做出這麼大的犧牲都不知道,你的心,真的在他身上嗎?」花翎的話中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金臻看了一眼喬沫,喬沫無辜的睜大眼楮,眼中焦急萬分。
金臻沉聲道︰「我們倆的事情,和你無關。」
花翎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之色,開口道︰「很不巧,我挺喜歡這孩子的,不想看著他被你傷害,你能給他的,我也能,你不能給他的,我還能。」
喬沫狠狠的瞪了花翎一眼,花翎完全熟視無睹,繼續對金臻說道︰
「他以身為鼎,用掉了很多真氣終于把你的經脈修復好了,你知道對于修煉之人而言,這些付出意味著什麼嗎?你嘴上說喜歡他愛他,但是實際行動呢?你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嗎?」
听著花翎的話,金臻的神情越來越凝重了。
「呵呵,而且最悲的是,即便是你的經脈修復了,你們兩人仍然不能雙修。他繼續和你在一起,完全沒有任何好處。」花翎的話如同一把匕首,狠狠的劃開真相。
喬沫都快哭出來了,他定定的看著金臻的臉色越來越寒,此刻他想掐死花翎的心都有了。
金臻沉默了半晌,眼中的怒意反而漸漸消退了,他開口對花翎說道︰「放開他,出來,我有話問你。」
說罷,轉身離開了房間。
房門一關上,喬沫就感覺到自己能動了,他猛地跳起身子,全然不顧此刻自己只穿了一條內褲,起身之時手中一道藍光閃過,直刺花翎的喉間。
惜那氣刃還未到花翎跟前便消于無形,花翎笑著看著喬沫,一副你打不過你能把我怎麼樣的表情。
喬沫臉色氣得煞白,咬牙道︰「你是故意的。」
花翎抱起雙肩,挑著眉毛笑道︰「對啊,有本事你來咬我啊。」
喬沫的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白,如同變色龍一般切換了幾個來回,最後憤憤道︰
「我、我、我才不吃-屎呢。」
說罷,抓起床頭的衣服,奔出了房間。
花翎︰……
屎?!
作者有話要說︰額,昨天看到好多妹紙留言問白衣男子,介個,白衣男子是個重要角色,咳咳,暫時還是不劇透啦。
不過大家要相信我大金金哇。o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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