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東陽先是愣了一下,在心里頗不以為然的想︰就磨破了點兒皮而已,跟以前比起來,這根本算不得傷。以前在軍營里,日常訓練磨破腳都比這個嚴重,有兩次鮮血都把靴子染紅了,還得繼續練呢!
可是看到九娘沉著臉似是在生氣的樣子,楚東陽動了動嘴巴,這些話卻沒有說出來。
九娘突然抬頭看向楚東陽,似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她默默的醞釀一下情緒,眼楮里慢慢的泛起水光,聲音里夾著幾分哀傷,道︰「你現在已經不是在軍營,不是驍勇善戰、前線殺敵的左前鋒……你現在是在家里,是我的相公,是我唯一的依靠,你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若是有個意外,你叫我以後如何是好?」
九娘說完,眼中氤氳的水霧越來越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楚東陽心里莫名感到慌亂。
「九娘,我……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走這麼遠的路了,不會再讓你為我擔心,九娘……」楚東陽緊張的拉著九娘的手,又不知道該如何勸,于是開口時便有些語無倫次。
他眼中的自責和急切九娘都看在眼里,心中頓時覺得了,語氣便也柔和了一些,站起身來,道︰「先別泡了,這水都染紅了!把腳搭桶上,在這乖乖等著,我去拿藥給你涂上。」
「不用涂藥,自己會……」被九娘突然瞪了一眼,楚東陽就後面的話生生的咽了下去。
無數次傷的比這個嚴重,都沒有一個人噓寒問暖關心半句,若是太嚴重的就自己去找軍醫拿藥,像這種破點兒皮的,沒兩天自己就會好了,根本不用涂藥。
可現在有一個人會因為你受一點點傷而緊張擔心,哪怕只是擦破一點點皮,她喝叱你不愛惜自己,她急著要幫你涂藥……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讓楚東陽覺得陌生,卻又忍不住歡喜。
看著九娘走出房間,楚東陽的嘴角情不自禁的上翹。
九娘直接去廚房找殷灕,直接開門見山的道︰「神醫,我相公腳磨破皮流了好多血,您身上帶有治外傷的藥嗎?」
殷灕將最後一碗湯喝完,放下碗,這才抬眼對九娘微微一笑,道︰「出門太急,沒帶藥箱。」
冷肅愣了一下,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腦門,對啊,光顧著把神醫扛來,怎麼把藥箱給忘了?沒有藥箱怎麼給楚大哥醫治啊?
他抹了抹嘴,站起身來,道︰「藥箱在客棧是吧?我這就去拿來!」
反正他輕功好,輕身上路跑一個來回也就兩刻鐘左右,不會耽誤給楚大哥上藥的。
「明天吃炸飯團子!」九娘盯著殷灕,淡淡的道。
殷灕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扯了扯嘴角無聲笑了,然後從袖口中模出一個小藥瓶遞給九娘,道︰「為了以防萬一,我隨身攜帶了一小瓶專治外傷的藥,止血消炎,效果不錯!你先拿去用吧!」
「謝謝神醫!」九娘接過來,淡淡的道了一聲謝,轉身邊往外走邊對冷肅道︰「冷兄弟,還需麻煩你跑一趟,將神醫的藥箱取來,明天方便給相公醫治腿傷。」
「好!」冷肅十分干脆的應了一聲,斜了殷灕一眼,身形一轉,便要沖出去。
殷灕聳聳肩,沒有說話。
上完藥後,九娘扶著楚東陽到床邊坐下,道︰「你早些歇息,我去把水倒了。」
楚東陽點點頭,輕輕躺下,卻睡不著。
等九娘忙完,洗好澡回房,看到楚東陽還。
她走近床爆楚東陽便將一個小布袋遞給她,道︰「銀子都在這里,一文錢也沒用。」
這個小布袋便是早上九娘給楚東陽的那小錢袋。
九娘接過來,隨手塞到枕頭下,而後也爬上床輕輕躺下來,長呼了一口氣,道︰「今天下午我又去了一趟鎮上,找鐵匠師傅幫打幾樣物件,說讓我三天後去取,再加上之前預定的一套木匠工具刀,恐怕要花好幾兩銀子。」
九娘細細的講著,楚東陽靜靜的听著,耳邊傳來了沙沙的雨聲,果然下雨了。
九娘望了望黑漆漆的屋頂,然後道︰「明天我們再多做幾個手工品,過幾天拿去鎮上賣,賺了銀子咱們就先修新房子,相公,你說好不好?」
楚東陽抿了抿唇,突然伸手覆在九娘的頭上,輕輕的揉了揉,然後將她拉進懷里抱緊,低聲道︰「九娘,我們養條狗吧,有它看家,他們就不敢偷偷模上門搬東西了。」
九娘任由楚東陽抱著,既沒有抗拒也沒有回抱住他,臉上露出了笑,點頭道︰「行!最好養一條凶惡一點的,看誰不順眼就放它去咬誰!」
她吟吟笑著,油燈微弱的光亮中,襯得她的臉更加生動明媚。
楚東陽心頭一動,想到那晚楊進大哥的話,呼吸開始有些粗重,他摟緊懷里的人,喉結滑動了好幾下,粗著聲音頗有些霸道任性的說︰「九娘,我想親一口你的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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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斷然拒絕︰「對不起,你的愛我要不起,因為我已經沒有最純真的愛來回應你!」
他滿不在意︰「沒關系,只要你允許我,把你捧在手心里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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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晴哪里會想到,一個男人將她視為草芥無情踐踏,另有男人卻將她捧在手心當寶,溫柔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