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所有的東西都擺在中間,艷麗的桃花擺在所有人都能看到的角度,耀眼異常。
「這是……」在場的人都被驚呆了,秦沐昕到底是用了怎麼樣的方法,居然可以在這些東西上面畫上印上桃花,偏偏,還是隱形的,要用藥水才能重新顯出來。
如果說這個時候他們被驚到了,那麼,接下來的發展,更令他們目瞪口呆。
「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看看這些東西有何不同?」君離琛冷聲吩咐。
聞言,在場的太醫全都一股腦地站起來,奔到那些東西上,他們也非常想要知道,秦沐昕到底是用什麼東西印上桃花的,更想知道秦沐昕說的是不是真的,想要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無法在這上面查出任何痕跡來。
秦沐昕一點也不擔心結果,君月梅和可心倒是忍不住疑惑地問秦沐昕「你何時印上了桃花去的?為什麼我們一點也不知道?」
「還記得第一次清洗的時候,你們問我在做什麼嗎?」
經秦沐昕一提醒,君月梅和可心倒是想起了些什麼,臉上頓時出現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那個時候,你便是在做這些。」
「正是!」秦沐昕說得雲淡風輕,她說「若是不做一個簡單的記號,我怎麼能夠認得清呢?也虧得我多了這麼一個心眼。」
「為什麼我們什麼都沒看到?」君月梅與可心皆本能地反問。
我用玄靈狼毫畫的,你們當然看不到了!秦沐昕心道,末了,又似突然想起了什麼,抬眸看向君臨碩,果然見君臨碩的臉色有些許的……不悅!
秦沐昕微微嘆了一口氣,當初她做記號的時候,只是為了好辯論,哪里會想到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呢?
應該不會有人發現桃花的玄機吧?秦沐昕如是安慰自己,剛嘀咕完,便感覺到一股非常強烈的視線向自己射來,非常的凌厲,秦沐昕無法形容那是怎樣一種目光,反正呀,就像是要將她看穿般。
秦沐昕抬眸看去,心下一驚,又是君澤琛,她與君澤琛的交手只有一次,然而,那一次的君澤琛已經刻在了她的腦子里,在秦沐昕的印象里,君澤琛可比君離琛還要厲害呢。
四目相對,各有心思,誰也忘記了先移開,這在君離琛看來可就不得了了,陷入幻境時那個夢再次浮現腦海,原本對秦沐昕開始全心相信的君離琛,不由自主地再次懷疑秦沐昕的目的與真心。
聯合他查出那些事情,幕後推手極有可能是君澤琛,他之所以繞了那麼大個圈子,其實只是想要保住秦沐昕嗎?可秦沐昕又來這麼一出,到底是為什麼?
君離琛心里的疼痛再次蔓延開來,他根本不敢再想下去。
也不知道思緒飄了有多遠,君離琛突然又恢復了理智,將所有的思緒又拉了回來,他想,他該相信秦沐昕的,除非她自己說不愛他,除非她自己說要離開他,不,就算是她要離開,他也絕不能放手。
「碩王爺、四位世子、三位大人,我們仔細檢查過了,這些東西全無沉醉存在過的痕跡,一點也沒有。」太醫的聲音突然想起,拉回了秦沐昕的思緒。
秦沐昕收回視線,那一剎那,看到了君澤琛臉上意味不明的笑,亦看到了君離琛眼中濃濃的怒火。
這是誤會了?聰明如秦沐昕,一下便猜測到了,她若看得不錯的話,君離琛是吃醋了?這是心里還有她的意思?
秦沐昕搖了搖頭,她向來果斷,唯有遇上君離琛,才變得優柔寡斷起來,說好的斷,卻始終未斷。
「這些東西可是干淨的?或者說是未曾用過的?」刑部尚書問道。
「這是用過多年的廚具,有很多膳食的味道。」
「就算如此,也不能排除你們的全部嫌疑,畢竟,自始至終都是你們在經手。」
「只要確定太後與皇上所中之毒並非沉醉,便能排除我們的嫌疑了。」秦沐昕說「沉醉之毒要下得早,而浮沉之毒卻要下得巧,本宮給皇祖母與父皇做的藥膳里面皆有一味伏香,伏香與浮沉相克,只要在服下伏香二十四個時辰內服下浮沉,便會令人昏睡不醒,癥狀與沉醉無異。」
「照三世子妃這麼說來,我們只能等了?」大世子與二世子皆有些不耐。
「你們是不想等呢?還是害怕等呢?」君離琛正有火無處發,這會兒,君莫琛與君域琛那麼一說,君離琛便忍不住開了口,聲音冷得可以。
「三皇弟這是說的什麼話?本世子有什麼害怕等的?只怕是有些人怕了才是。」君莫琛有皇後這個母後及國舅一家的勢力,自是不會怕君離琛的,所以,他才敢如此說話。
「被人當槍使,還在洋洋得意。」君離琛冷哼。
君莫琛怒了「你說什麼?」
「都閉嘴!」君臨碩適時出聲,他可不想看到君離琛與君莫琛爭吵,他沉著聲音說「這里公堂,你們若是不想留下來听,那麼,立刻出去。」
碩qin也不是吃素的,別看他常年在外,皇上也忌憚他,但是,他的威信還是有的,地位,更是遠在幾位世子之上,加之,君莫琛還想拉攏他,所以,他開了口,君莫琛也就閉了嘴。
「整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本王心里很清楚,所有的證據,本王也都已掌握在手中,今日,絕逃不掉。」
眾人汗「……」
你既然已經有了證據,直接抓人審便是了,又鬧這麼一出做什麼?
正在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聲尖銳的太監聲打破了一室寧靜。
「皇上駕到,太後娘娘駕到……」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眾人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身體的反應遠比大腦更快,待他們反應過來時,原本該昏睡著的君臨天與姚素箐已經走到上座坐下,他們也正跪在地上請安。
「都起來吧!」君臨天的臉色不是一般的沉,他冷冷地掃了一眼全場,道「朕這一昏迷,倒真是看出了不少東西,若非老四令人將解藥給朕與太後服下,只怕朕與太後還不知道要昏睡多久。」
君臨天一個老四出口,秦沐昕便不可抑制地看向君澤琛,他送的解藥?為何她記得的分明是她將解藥給了冷月,讓她適時給皇上與太後服下,再不小心地透露此次事情,怎麼就成了君澤琛送的解藥了?難道冷月……
不好!秦沐昕暗道一聲糟,抬眸向君離琛看去,果然見著君離琛正一臉失望地看著她,眼里更跳躍著火光,那是她所不熟悉的光,陌生到好似在看一個陌生人,一個仇人,可仔細地看,又能看到他眼底深處的憂傷與落寞。
他這是相信了?秦沐昕不禁苦笑,君離琛對她的信任,終究還是太少了,就算她繼續留下去,又能改變什麼?
秦沐昕對自己說,趁著自己還能抽身而出,便忍著痛出來吧,不然,到了連離開都不能的時候,只能生生被折磨死了。
「老二,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君臨天突然凌厲地看向君域琛,令所有人都反應不及,只是本能地順著君臨天的視線看過去。
君域琛心下一驚,事情那般隱蔽,難道也被發現了?他惶恐而又不解地跪了下去「兒臣惶恐,不知道父皇所謂何事?」
「膽敢給朕下藥,這會兒卻部朕何事?」君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