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心切,寶兒連忙道。
「別說了,救人要緊,快,蘇慕言你抬那邊,仇瑾風,你抬另一邊。」
抬完石頭,仇瑾風手一提,帶著花公公就率先飛了出去。
寶兒與蘇慕言也連忙出去。
他們剛出去身後的房屋就全塌了下來,眾人一陣心悸,寶兒更是一陣後怕。
想到蘇慕哲,寶兒連忙跑過去,見他只是皮肉傷,且飛鏢沒毒後方才放心,轉身看著皇上連忙道。
「煩請皇上,趕緊下令,周圍地震,先要安撫民心,拔一部分軍人進行緊急救援,時間越長,死的人越多,還有,百姓害怕一定會往外跑,一定要攔住他們,同心協力才能把家園再次建好。」
周圍鴉雀無聲,寶兒頓時怒了,狂吼道。
「救人……」
眾人連連點頭,翻了個白眼,寶兒十分無語。
仇瑾風失笑一聲,她知不知道,她剛才吼的可是皇上,不過,夠霸氣,他喜歡……
「皇上,您快來看。」
不知皇上的哪位妃子,尖叫著指著荷花湖,眾人紛紛過去,湖內一陣翻滾,突然大地震動兩下,自湖中升出一巨石,上面繪著一女子。
只听剛才那位妃子,指著畫驚道。
「皇上,那畫上畫的,不就是賢妃姐姐嗎?您看,此畫一出大地就不動了。」
湖內錦魚突然一陣躁動,紛紛翻滾跳躍,熱鬧歡騰。
「吉兆啊吉兆。」
突然一留著長胡子老道,自院外飛進,見到皇上跪拜道。
「皇上,您讓老道所找的吉人,已經出現,便是畫中女子,原來的賢妃。」
咪了咪眼,原來,皇上最近迷上道術,所言非假吶,真是謠言不是空穴來風。
蘇慕言正要上前,寶兒一把拉住他,無言地搖了搖頭。
咬了咬牙,蘇慕言返身站回原處。
皇上爽朗一笑。
「來人,即日起,賢妃依舊是賢妃。」
「皇上……」皇後不滿地說道。
皇上頭也不回地冷道。
「難道皇後要違背天意嗎?」
「我……」甫一開口,蘇慕溶連忙朝皇後搖了搖頭,皇後只得咬牙忍下。
***
待所有人都各回各家後,寶兒連忙向周府趕去,確定周府上下無人有事時方才放心,再出來時街上一片忙碌景色,官兵是街道上匆忙地走著,趕往各處,救援。
蘇慕言站在街心,眼楮直直地盯著寶兒的馬車。
嘆了口氣,寶兒只得停下,掀簾道。
「進來吧。」
甫一上來,蘇慕言便質問道。
「為什麼?」
指著旁邊坐著的蘇慕哲,寶兒反譏道。
「王爺難道只關心你的那點利益嗎?坐在那里的是你的胞弟,他受傷後,你可曾問一句。」
蘇慕言愧疚地看向蘇慕哲。
「對不起小九,我,是我這個哥哥太混蛋。」
「好了,你心里怎麼想的,我也清楚。」寶兒直言道。「可萬事,也得長個腦子,你不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太過詭異了嗎?」
說到此,蘇慕言一頓埋怨。
「你明知如此,且憑你能力也一定能扭轉乾坤,為什麼?為什麼不拆穿他們,賢妃一旦出來,那蘇慕煙……」
「夠了……」寶兒冷喝道。「別人尚未出手,自已倒自亂陣腳,你不輸誰輸?賢妃出來未必對你沒好處,今日的黑衣人,據我觀察十有**都是皇後那邊人派出來的,他們的目標不是別人,正是皇上和你,而地震,我若沒猜錯,只怕皇上所信任的那個老道,已經被蘇慕煙買通,從頭至尾,不管結果如何,蘇慕煙未摻一句,擺明了什麼與他無關,更是有嫌疑,我沒阻止是因為,兩虎相斗,你做收漁翁之利有何不可?」
冷靜下來後,蘇慕哲一陣反思,其中利害關系在腦海內轉了幾遍,忙道。
「那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蘇慕言不夠狠,所以成為帝王,沒有別人輔助是不行,但他有顆仁德卻不失智慧的心,也是個當帝王的材料,與其便宜別人,不如幫他,只是……
「蘇慕言,你可知高處不勝寒。」
「寶兒,你有所不知,不管如何,我都得坐上去,不管喜不喜歡,我都得往前走,母妃的死讓我沒辦法原諒他們。」
長嘆口氣,果真如她所料,憑著蘇慕言溫文的個性,他寧願帶著蘇慕哲隱居山林,也不願參與這爭斗,除非有逼不得已的苦衷。
「你若想贏,待下月的皇家狩獵日之後,就自動請願,到各處視查,幫助受災民眾吧,此次災難,多少也給了你一個理由吧。」
「恩。」
一路相對無言,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寶兒突然問道。
「蘇慕言,你不是有側妃的嗎?今日家宴怎麼沒看到?」
尷尬一笑,蘇慕言道。
「她,她身體不好,所以……」
冷哧一聲,寶兒接道。
「身體不好?此次地震許是嚇壞了吧,男人心吶,真是不可靠,顧著權力,家中美妻也懶得管了。」
輕咳一聲,蘇慕言連忙起身。
「我回去了。」
說罷便飛身離開了。
「其實六哥對六嫂可好了。」蘇慕哲說道。
寶兒看了他一眼並未答話,蘇慕哲一陣失落,若是他與她一起去救花公公,她就會一直和自己說話了吧。
***
因為蘇慕哲好動,府中易碎之物基本沒擺,九王府內相對損失不大。
夜間,暖香閣的夜晚向來寧靜,今日的蘇慕哲許是受傷的原因,異常乖地早早爬上床輔。
躺在里側的寶兒,側身托腮,左手輕撫著蘇慕哲受傷的右胳膊,柔聲道。
「還痛嗎?」
搖了搖頭,蘇慕哲道。
「已經不痛了。」
「誰說不痛,流了那麼多的血,你個傻子,為什麼會沖過來。」
蘇慕哲瞪著鳳眸,一臉認真。
「因為我是你相公啊,相公要保護娘子的,而且,娘子要是疼。」指了指心,道。「不知為什麼,我這里會很疼很疼。」
勾唇一笑,寶兒俯身避開傷口輕抱住他。
「從此以後,你是我的,我是你的,你就是我的相公。」
蘇慕哲不滿地嘟噥。
「我本來就是你相公。」
只是時過境遷,誰又能安然地守護好這份心痛呢?待很多年後寶兒回憶,若當時雙方都多一份信任和包容的話,就不會讓她與他體驗到那錐心的疼痛了吧。
給讀者的話:
二更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