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個白眼,這一天得有幾個不好了,無奈道。
「又怎麼了?」
「清虛道長,把周老爺給抓了,說要祭天,解詛咒。」
清虛道長?寶兒一時有些茫然。
趙佩溶氣得也顧不得禮儀了,抓著寶兒一陣亂搖。
「王妃,您快進宮啊,小春听到消息已經跑過去了,她一個小丫頭,別人殺他還不就是抬抬手的事。」
寶兒連忙往外沖,蘇慕哲噌地一下站起來,跟著就要跑。
趙佩溶一把拉住他。
「王爺,您不能去,那很危險,萬一傷著您怎麼辦?」
「不行,我要去找我娘子。」
推開趙佩溶,撒腿就往外跑,外面哪還有寶兒的影子,招呼一輛馬車,就往皇宮趕去。
話說寶兒,一路狂飛至皇宮祭壇,待看到周百萬胖胖的身子被人綁在祭壇上之時,寶兒心猛地揪了一下。
「爹……」
「寶兒啊,快來救爹啊。」
沖到清虛道長面前,寶兒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你這個妖道,你到底想干嘛。」
「放肆。」
一威嚴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寶兒一轉身便見皇上站在身後,怒視著她,丞相大人跪在台下,面容憔悴。
「寶兒參見皇上,請問皇上,我爹為何會被綁在祭壇之上。」
皇上反身指著祭壇上的周百萬道。
「那不是你的爹,那是吸走了我夜洛好運,造成此次大地動的妖孽。」
血氣頓時上涌,深吸一口氣,寶兒道。
「那麼皇上,寶兒想問,您憑什麼認為,我爹周百萬就是您所說的妖孽。」
「清虛道長夜觀天象,且在子時與朕親眼見到這妖孽在吸收月亮精氣。」
咪了咪眼,寶兒直沖上台,侍衛整齊站成一排擋在寶兒面前。
寶兒怒道。
「皇上,至少讓寶兒看一眼自己的爹爹吧。」
嘆了口氣,皇上惋惜地搖了搖頭。
「朕知道你一片孝心,可他不是你爹,這肉身是你爹的,但靈魂已經被妖孽所佔據。」
雙手緊握成拳,若沒有那一絲理智,寶兒想一拳打扁這個不要臉的死皇上。
吸了吸鼻子,寶兒哽聲道。
「寶兒知道皇上宅心仁厚,處處為民著想,但是寶兒只想再看看爹爹肉身一眼。」
「念你一片孝心,去吧,去吧。」
轉身後,寶兒換上一臉冷凝,抬手把淚拭去,冷冷一笑,跑上祭壇,看到周百萬大字型被綁在祭壇上。
手腕腳腕處全都被磨得血肉模糊,雙眼瞬間一紅,淚就滴了下來。
周百萬咧嘴一笑。
「傻丫頭,哭什麼呢,老爹又沒死。」
雙腿一彎,寶兒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厲害道。
「妖孽,把我爹還來。」
斜眼看向後方,確認清虛道長並未起疑後,悄聲問道。
「爹,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听著周百萬的敘述,寶兒得知,原來昨日地震後,周百萬在書房忙到很晚,不知怎麼的就睡著了,醒來時就被綁祭壇了。
這樣的話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被人催眠。
「爹,您再忍耐會,寶兒很快就把您救下來。」
返身走下祭壇,側臉一看,蘇慕哲也來了,正哭鬧著求皇上放了周百萬。
誰知,讓寶兒意想不到的一幕竟然發生了。
皇上竟一巴掌揮向蘇慕哲,緊接還一腳踹了過去。
這皇上疼蘇慕哲可是全夜洛出了名的,一根頭發絲都不讓人踫,今日竟打了一巴掌,還連打帶踹。
眼波一閃,寶兒走過去,拉起蘇慕哲彎身道。
「皇上,爹爹竟被妖孽附身,寶兒實在是太傷心了,就先回了。」
回頭不忍地看了眼周百萬,拉著蘇慕哲便出宮了。
一路上,蘇慕哲一直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寶兒揉了揉他的手道。
「相公,你別怪皇上,這事沒那麼簡單,或許,真正的妖孽不在我爹的身上。」
蘇慕哲抬頭震驚地看著寶兒,一時忘了裝傻。
心里在想著如何應對的寶兒,沒有察覺。
回到九王府,寶兒才想到,還有春兒呢。
正要再去趟皇宮,身後突然出現一道高吭的哭喊聲。
「小姐啊……」
寶兒連忙迎過去,埋怨道。
「你這個傻丫頭,你怎麼那麼傻。」
小春抹了抹眼淚哽聲道。
「小姐,怎麼辦?老爺這關怕是不好過,城里的百姓也有喊著要燒死老爺。」
這是要打心理戰嗎?
「你的這丫頭,也夠魯莽,幸虧我攔住了,不然,她別想活著來見你。」
順著聲音看去,便見一身黑衣的仇瑾風站在王府門口,身姿欣長,豐神俊朗,讓人莫名地安定。
「謝謝你。」寶兒真誠說道。
透過寶兒看向身後的蘇慕哲,仇瑾風眉尖輕蹙,疑惑道。
「他的傷?」
寶兒示意他不要說話,對著小春道。
「小春,你先帶王爺去包扎一下傷口。」
小春嘴唇蠕動兩下,終是沒說出來,拉著蘇慕哲便回王府了。
待他們走後,寶兒問道。
「王爺有什麼話直說吧。」
「有一個人,或許會給你一些有利的東西,還有,九王爺的傷怎麼回事。」
「除了百姓打的那幾拳,剩下的都是皇上打的,你信不信?」
「什麼?」仇瑾風震驚問道。「如果這樣,那就和我猜得差不多了,你跟我來。」
寶兒連忙跟上,隨著仇瑾風來到他的攝政王府,從後門悄悄進去,來了一處假山處,輕拍洞口的一塊石頭,山洞內的地面突然出現一個入口,仇瑾風縱身躍下,寶兒連忙跟上。
洞底是一處通道,由大石砌成,僅容兩人並肩而行,每四米多有一顆夜明珠,越往里空間越大,來到一處像大廳的地方,頭頂是由夜明珠擺成的七星圖,周圍擺設個個不凡,整個就是高端大氣上檔次。
寶兒震驚地指了指這個指了指那個。
「師兄,你要說你是當個本份王爺,鬼都不信,你這些東西,比我老爹還狠呢。」
想到老爹,寶兒扁了扁嘴,又要哭出來,這天都已經三月了,中午的太陽也是很烤人的,不知道老爹能不能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