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寶兒,趙佩溶一路小跑地迎了過來。
「姐姐,您來了,溶兒老早就想看您,又怕您看到溶兒心里添堵,所以溶兒一直沒去周府,姐姐,您回來吧,王爺甚是想你呢,自你走後……」
寶兒不耐地揮手打斷她,小春先忍不住了。
「喂,你都說添堵了,怎麼還在這。」
溶兒眉一皺,眼楮水霧霧地十分委屈地看著寶兒。
勾唇冷冷一笑,寶兒道。
「姐姐?你喊得倒順,二十好幾,都快能喊你姨了,你還好意思腆臉喊我姐?」
臉一白,趙佩溶退向一邊,手指緊抓手帕狠扭著,是,她周寶兒是年輕,才十六,她也不過二十有二,怎麼就成姨了。
見周寶兒已經進去,她小跑著連忙進去。
寶兒拿起一對通體粉女敕的一對玉墜。
老板眼一亮,趕緊夸道。
「周小姐,好眼光,這可是上等的玉吶,周身都是自然的粉色,顏色純正,且都是生來如此,十分罕見。」
趙佩溶眼直盯著寶兒手中的玉墜,模著自個耳垂,嬌羞道。
「看到這個溶兒想起,王爺倒是說過,溶兒最適合粉色了。」
轉頭看向她,寶兒轉著玉墜道。
「哦?傻子王爺,也懂得欣賞女人了,溶兒教男人的手段還真是高,傻子都能變聰明,黑的也能把它說成白的。」
「粉色?」聲音至身後傳出,寶兒轉身一看,竟是真齊世蘭。
齊世蘭看了眼寶兒手中的玉墜接著道。「姑姑曾說,這粉色只能為小所戴,看哪家正牌會戴這小家子氣的顏色,一副下賤樣,真是下作的東西。」
寶兒眼角上下瞄了一眼趙佩溶,只見她面色脹紅,滿臉羞憤,只因她今天穿了一身的粉。
勾唇一笑,寶兒把玉墜放到趙佩溶的手中。
「看來,這還真不適合我,九王爺也說了,最適合粉色的就是溶兒你了。」
「噗。」小春一個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趙佩溶臉更紅了,手指緊絞著手帕,眼底更是快冒出火來。
掌櫃的心里連連叫苦,這趙姑娘可是九王府新封的美人,也一樣不能得罪啊。
當下笑著道。
「齊小姐有所不知,在咱夜洛,這粉色也是美人色,與趙美人十分的相配,更是實至名歸。」
舒緩一笑,趙佩溶眉眼飛揚,一臉陶醉。
齊世蘭冷哧一聲,寶兒看著掌櫃的道。
「掌櫃的,本姑娘有句對聯想送于您。」
周寶兒自嫁給蘇慕哲,風頭出得不小,夜洛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掌櫃地連忙道。
「好啊好啊,我馬上去準備紙。」
寶兒笑道。
「上聯︰看背影急煞千軍萬馬;
下聯︰轉過頭嚇退百萬雄師;
橫批︰我的媽呀!
寫的話,掌櫃的你寫就行了,寫完送給趙美人,決對的實至名歸。」
說完冷看了眼氣爆了的趙佩溶,拉著小春便出了店輔。
出來後,寶兒看著齊世蘭道。
「你這次怎麼想著站在我這邊。」
「哼,別臭美,我是最討厭那種背地里的狐狸精,欠教訓,與她們相比,你好多了。」
咪了咪眼,寶兒頓時無語,話說,這話怎麼那麼別扭。
「好了好了,我這就不給你找氣死了,我帶著小春別處玩去,你逛你的吧。」
「哎……」齊世蘭一把攔住她。「本大小姐與你逛街是你的容幸,看你這個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不跟著我,你指不定哪會出錯呢?我就好心陪著你吧。」
說罷,兀自抬步向前走去,還沒忘回頭招呼著寶兒。
丫,這女人自我感覺是不是有點忒良好了點……
***
趙佩溶氣憤地回到九王爺府,丫環飛兒,連忙迎過來。
「美人,您怎麼了。」
吸了口氣,趙佩溶努力扮演好她的賢淑。
「王爺呢?」
「王爺,他。」話剛落,便見一身白衣的蘇慕哲走了進來。
「王爺……」趙佩溶嬌喊著迎了上去。
蘇慕哲一臉不耐。
「誰讓你來的暖香閣。」
「我。」趙佩溶委屈地看著蘇慕哲。
蘇慕哲心底一陣煩躁,自寶兒走後,他每日都會悄悄潛到周府去看她,誰知,今天竟撲了個空,一問才知寶兒出去了。
見他沒有回應,也沒推開,趙佩溶又大膽地向前靠去,緊貼著他的身體,嬌吟一聲。
「王爺,人家出去都笑話人家的美人身份,您改一改好不好。」
清醒過來的蘇慕哲嫌惡地把她推向一邊,雙臂亂揮一通。
「好煩哦,我才不要陪你玩,我要和男孩子玩,宗叔說了,這才是男子漢。」
說完便直嚷著去找清風。
氣惱地一跺腳。
「傻子。」
***
寶兒天擦黑時才回的周府,甫一踏入,周家上下便全都圍了上來。
統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坐在凳子上,自己為自己倒了杯茶,寶兒好笑道。
「怎麼滴,你們都一副什麼表情啊,這是。」
周百萬遞給寶兒一道聖旨。
展開一看,大致也就是邀請寶兒參加明天的宴會。
周百萬一拍大腿,十分氣惱。
「要我說,咱家寶兒就沒那個必要去,去了還生氣,那都是些愛耍大牌的人,別把咱家寶給欺負了去。」
「哼。」寶兒冷哼一聲道。「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我去。」
「不行。」齊氏難得堅定道。「娘不能讓你去冒一絲的險。」
寶兒沖到齊氏懷里蹭了蹭。
「娘,我不是王妃,我那一品誥命夫人,皇上可沒撤呢,再說,你女兒那麼聰明,誰敢欺負啊。」
見寶兒執意要去,大家心知,她決定的事很難再敢。
喬暮色站出來,道。
「可不可以帶我去啊。」
「帶他去好。」周百萬連忙道。「扮成小廝,還能照顧點寶兒,這好。」
寶兒抬臉,堅決不同意。
「不行,這多委屈啊。」
「沒事,我自願的。」
一句話,寶兒無力了。
翌日,寶兒稍做打扮,一身的土豪裝扮,一身白底繡著桃紅碎花長袍,墨發直垂到腳踝,頭頂僅以一翡翠雕成的小花,一朵朵圍成環狀,輕扣在額跡,食指戴彌月白玉的雕花戒指,更別說那鞋上所繡的金線,脖子上的金飾,只差再灑一身金粉了。
由小春扶著一副老佛爺的樣子,踢著小正步進了皇宮。
迎面便見蘇慕哲,趙佩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