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慣例時間,寶兒準時到九王府給蘇慕哲上課。
剛一到便見那蘇慕煙大爺似地坐在首座上,那趙佩溶,端茶帶倒水地小心伺侯著。
蘇慕哲,剛很慫地抓著紗縵,躲在里間,僅露出一雙眼楮,小心地觀察著蘇慕煙。
「八王爺,可是好久沒露面了,到哪去玩了?」
蘇慕煙右手托腮,妖孽感十足地看著寶兒。
「原來小寶兒還真是注意我呢,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切。」冷哧一聲,寶兒道。「少在那臭美,本大小姐要給九王爺上課,八王爺,就安心地接受美人的伺侯吧。」
說罷,抬腿過去,一把擰住蘇慕哲的耳朵。
「走吧……」
待他們走後,蘇慕煙邪媚地上下看著趙佩溶。
趙佩溶被盯地毛毛的,放下手里的東西,撫著臉頰道。
「王爺,奴婢臉上有什麼嗎?」
「有。」抬手撫向趙佩溶的臉頰,趙佩溶受寵若驚,臉色微微一紅,誰知蘇慕煙猛地用力,啪地一聲,直接把她扇滾到地上。
趙佩溶捂著臉頰,疑惑地看著蘇慕煙。
「王爺,奴婢做錯什麼了嗎?」
蘇慕煙快步走過去,擰著她的下巴,陰冷道。
「你的臉上,寫著一個大大的賤字,柔弱?你敢說你柔弱,簡直不要臉,幸虧她沒事,不然,我非千刀萬剮了你。」
是她,周寶兒,又是她。
趙佩溶不甘心地喊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那麼寶貝她,我就不是人了嗎?」
蘇慕煙不屑地看著她,抬腳把她踢倒,踩在她的臉上,嘴角掛著冷酷的笑。
「憑你也配和她比,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心底劃過一絲悲涼,趙佩溶也不反抗,任由他的腳踩在她的臉上,這種痛遠不及她心里的痛,自已的主子,也就算了,自己受的人也是如此,她早就有些承受不住了。
蘇慕煙把腳放開,冷然道。
「以後收起你那個花花腸子,再有下次讓我發現你對她不利,別怪我不客氣。」
說罷,就拂袖離開了。
趴在地上的趙佩溶,嘴角慢慢劃出一個陰狠的弧度,王爺啊,此事好像由不得你,經過昨天的事,就算自己不動手,您的母妃,賢妃娘娘,也不會善罷干休的。
而此時宮里的賢妃卻是異常的焦躁。
「錢嬤嬤,怎麼辦?那賤、人的尸體一日沒找到,我就一日不得安寧,你說她會被誰救了呢。」
錢嬤嬤小心道。
「娘娘,或許真如他們傳的呢,那賤人被水鬼抓走了。」
嘲諷一笑,賢妃道。
「錢嬤嬤,你在這宮里,模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難道,你還信這些怪力亂神嗎?香媛那邊有什麼動靜?」
「回娘娘,香媛那邊因為有皇上瞞著,還尚未知此事,整日還是那個大馬哈樣,除了,偶爾會吵著想去見她母妃。」
賢妃略一思索,道。
「香媛那丫頭,素來沒心沒肺的,要從她那掌握點什麼,也難,這件事,就像一根刺扎在我喉嚨里,上不來下不去地,難受死了。」
錢嬤嬤連忙安撫。
「好在,八王爺已經回京,相信以八王爺的能力,一定可以查出什麼端倪來的。」
點了點頭,賢妃道。
「也只能如此了。」
怕只怕……此事必得查明,不然此事隨時都會暴露,還有那樣東西,也必須拿到,只是可惜,如此一個絕好扳倒皇後的機會就這麼給錯過了。
賢妃眼里慢慢蒙上一層陰狠,周寶兒,你接連壞我好事,如今只能讓你再多活幾日,待時機成熟,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
周府
寶兒提著兩大包東西,高興地往二嫂院里跑。
途經老爹的書房時,便見喬暮色正從里面出來。
連忙喊道。
「暮色。」
看到她,喬暮色面上一喜,連忙跑過來。
「這幾日你都沒在府上,可有什麼事?」
眼波一閃,寶兒打著哈哈道。
「能有什麼事,無非就是店里太忙了,倒是你,最近怎麼樣?」
說起這個,喬暮色立馬來勁。
「周老爺,真不愧是首富,他做生意有著他獨特的一面,跟在周老爺身邊,這幾天我可學得不少,不過,最厲害的卻是你,听周老爺說,你十歲就幫著他經商了呢。」
那當然,十歲?兩世為人的她加起來也有三十多歲了,那年,實在受不了寂寞,才會幫老爹做生意。
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寶兒道。
「哎,都是些小孩的點子,沒啥稀奇,好了,你忙去吧,我給二嫂買了些東西,我先給她送過去。」
點了點頭,寶兒連忙跑過去。
剛到二嫂的院子,站在拱門處都能看到,涼蔭下的二嫂正縫著什麼。
「二嫂。」
二嫂高興地轉身,招呼著寶兒。
「寶兒,快過來。」
寶兒把東西往石桌上一放。
「這小籃子里可都是我買的小寶寶的衣服哦,質地什麼的都是上乘。」
二嫂高興地連忙打開,撫模著那柔滑的布料,道。
「真是太好看了,模著也很舒服。」
寶兒看著二嫂已經鼓起來的肚子道。
「二嫂,你是我見過的最迷糊的孕婦了,懷孕超三個月的時候才發現。」
不好意思一笑,二嫂撫著肚子,柔聲道。
「都說人家孕婦,多少都會有反應,要麼嗜睡,要麼孕吐什麼的,我壓根一點反應都沒有。」
寶兒俯身把臉貼在二嫂的肚子上,笑道。
「這是你的乖兒子疼惜你這個娘,不舍的折騰呢。」
想到她的孩子,也是這般乖巧,偏得自個愚蠢,信了那趙佩溶,結果,她的孩子就這麼慘死月復中。
二嫂平時雖有些粗線條,但對寶兒向來細膩,見她這樣,心也是一疼,抬手撫著她的頭發,柔聲道。
「小時侯,听我娘說,她也丟了一個孩子,她說,我就是她丟的孩子,孩子都是靈性的,既然選擇了你,不管多少次,他都會回來找你的。」
寶兒兩眼晶亮地看著她。
「真的嗎?」
點了點頭,二嫂接著道。「是啊,寶兒啊,別太傷心了,你還年輕,早晚還會有孩子的。」
寶兒眼楮一熱,淚悄然而落,哽聲道。
「二嫂,我一直做夢,會夢到那個孩子,我好愧疚,也好痛苦。」
輕嘆口氣,二嫂道。
「出去散散心吧,生意就交給別人,給自己放放假,好好地玩玩。」
二嫂的一翻開導,多少讓寶兒好受一些,想到這些日子的事情,經歷了那麼多,她不知道該願誰,她口口聲聲說要整死趙佩溶,卻依舊下不了手,還有那個人……
說起這個人,寶兒無語地看著這個一大早坐在她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