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京城這邊已經是一團亂,寶兒的失蹤,臨到第二天才被人發現。
因寶兒也算是個大忙人,各路人馬,都堅信著自己所想,才會耽誤了找寶兒的時間。
待發現後,蘇慕言一臉陰郁地跑到溶王府。
抓起蘇慕溶就暴打一頓,先前蘇慕溶還會還擊,待听到寶兒失蹤時,一個閃神就被蘇慕言打成了豬頭。
發泄後的蘇慕言,向喘著道。
「你,你說你,啊,寶兒與你也沒多少交情,你哄你母後開心,找人家干嘛,這宮里的女人,那骨子里的脾性,你不比誰都清楚,竟然還讓她成為眾矢之的。」
蘇慕溶懊悔地撫了撫額。
「可查出是誰干的。」
「這事還用查嗎?你母後高興了,誰最不高興?只是苦于沒有證據罷了,否則,你以為我會在這好好給你說嗎?」
看了看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蘇慕溶十分無語,這還叫客氣啊。
轉而想到寶兒,眉頭緊緊一皺,抬步就往外走。
蘇慕言連忙攔住他。
「你去哪兒。」
「當然是想辦法找寶兒,這世上就沒有完美的事情,必會留下漏洞,若是找到,查寶兒在哪里,就很輕松了。」
只是,待他一查,事情卻遠沒有他想得這麼簡單,對方根本就是個慣、犯,老奸巨猾,沒套出什麼,結果還被反咬一口,差點沒把自己搭進去。
只得求助皇上。
而自從那次擒妖道事件,皇上對他這個兒子,早沒有了惜日的那般寵愛。
不耐地一揮手。
「我朝的一品誥命被人綁架,朕自會派人去救,好了,你回去吧。」
輕嘆口氣,蘇慕溶只得回去。
而蘇慕哲這廂,待蘇慕言反應過來之時,已是為時已晚,早已是人去樓空,只得對外宣稱,寶兒被綁,九王被嚇,終日把自己關在房內,一步不出。
這可苦了蘇慕言,一方面找著寶兒,另一方面還得按點來應付這九王府的一幫人,當真是累啊……
***
藍藍的天,萬里無雲,空氣清新,放眼望去,外面是大片的草地,如果能夠忽視這滿屋的臭腳丫子味的話,那被在是太好了。
憋著氣,寶兒一路往外跑,整個人往地上一趟。
丫的,來這軍營已經五天了,她是用盡的辦法都沒逃月兌,要不是輕功沒法用,涼他們也拿她沒折。
「毛阿豆,你死哪去了,讓你整理的床鋪,怎麼整理的。」
隨著這高亢的讓人生厭的喝斥聲,寶兒慢慢站起身子,頂著這個名字都五天了,再不知道對號入座那也太蠢了。
自懷里拿出一把毛豆,甜笑著跑向帳篷門口站著的高瘦男人。
「隊長,阿豆來了,听人說,那邊有野生的毛豆,阿豆就趕緊去摘了,拿來孝敬李隊長。」
咪眼一笑,李隊長臉色一緩,道。
「還不快去煮,爺我等著這一酒菜。」
寶兒為難地看了眼他身後的帳篷。
「可是隊長,阿豆去煮豆,那整理……」
「我自會找人安排,還不快去。」
寶兒連忙跑到後面,支起一個鍋,憤憤地把豆子往桌里一扔,再放了點鹽花。
剛煮好盛起來,便听到場中鼓聲大作,連忙整理了下兵服,拿了支長槍,便向外跑去。
來到場中,眾人已經站好,寶兒混在人群中,學著他們的樣子,上下揮動著長槍,嘴里,呼哈地一通亂喊。
「大家肅靜。」
樓將軍兩手揮了揮,立馬安靜。
寶兒注意到,在他們的前方,用木頭圍了個地方,中間用黑布蒙著一個什麼東西。
還未好奇完,便听那樓將軍講道。
「各位將士,給你們打氣的時間又到了,各位新兵,更是要看好。」
拍了拍手,便見一士兵,走進場中,一扯黑布。
眾人皆驚,原來那黑布下竟是一個大型的鐵籠子,一只花斑老虎,正煩躁地走來走去。
那士兵動作迅速地抓起籠外的鏈子,綁在場中的木樁上。
待一切做好後,樓將軍道。
「各位稍安靜一下,本將軍待會就讓你們見識一下,那些低賤的豬皮,是多麼的可笑。」
寶兒心里一驚,他口中的豬皮便是在戰亂中抓來的俘、虜的意思。難道這里要上演,殘忍的人獸搏斗?
心知這各國邊境,時發搶劫,還有一些小型的自發小戰爭,卻不知竟還有如此殘忍的對待方式。
怔愣間,便見一群衣衫襤褸,頭發凌亂的俘、虜,被捆著雙手帶入場中,個個眼中裝滿驚嚇,里面甚至還有小孩。
咬了咬牙,寶兒上前一步,肩上猛地一重,寶兒疑惑地轉頭。
便見李隊長沖她搖了搖頭,以唇語道。
「別惹事。」
隨著一聲令下,俘、虜雙手被解開,有的嚇得更是抱作一團。
樓將軍冷喝道。
「拿出你們的本事,今日若是老虎死了,你們誰活著,那麼,那個人就自由了。」
自由的渴望讓他們雙眼一亮,有些已經甩開膀子,準備搏一搏。
籠子一被打開,老虎便急速攻去,因有鏈子栓著,旁邊持著的人絲毫不擔心老虎會突然竄出。
頓時場內一片血腥,小孩嚇得哇哇直哭,有一個似乎是其中一個小孩的母親,瘦弱的身體緊緊地護著她的孩子,老虎攻過來之時,愣是生生地接下那一爪,整個人直接飛出,口吐鮮血,身子一陣抽搐。
雙手卻依舊緊緊地護著她的孩子,寶兒震撼了。
樓將軍坐在台上,憤怒道。
「還不快把那賤、人,扔一邊,把那小孩給我丟進去。」
小孩嚇得一直哭喊,母親死死護住,無論那士兵如何踢打,紿終不放手。
寶兒眼角濕潤,一咬牙,急速出手,把那對母子護在身後,一把脈,她活不了了,頭也不回地快速道。
「你要是信得過我,就安心去吧。」
勾唇一笑,母親再次深深地看了兒子一眼,便閉上了眼楮。
寶兒抓起地上的黃土迎風一灑,拉著小孩快速往圈中跑去,舉起長槍,往地上重重一刺,身體飛出,雙腳狠力踹向那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