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逸耀先生,你是否願意接受季可可女士為你的妻子,一輩子尊敬她,愛護她,無論生老病死?」
「我願意!」
「季可可女士,你是否願意接受你對面的男子為你的丈夫,一輩子尊敬他,愛護他,無論生老病死!」
季可可認真的听著司儀的話,回頭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邊,衣著雪白新郎服的祁逸耀,「我願意!」
「好,現在宣布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季可可看著一雙修長的手就戒指緩緩的套在自己的無名指上,抬頭卻是看見另一張熟悉的臉頰……
季可可是在夢中給驚醒的,一個人坐在床頭,看向窗外的月光,體內那顆跳動的心依舊不規律的跳動著。
不過就只是一個夢,有什麼好怕的呢!
真是的,再者,那個人是自己的親人,怎麼會變成自己的新郎,無厘頭,簡直就是無厘頭至極……
季可可一個人走下床,徑自走向客廳,打算給自己倒杯水壓壓驚。
「 當」一聲,有人從門外進來,應該是沒注意前方的路,踫翻了門邊的金屬落地燈。
接著又是「啪嗒」一聲,是季可可開燈的聲音。♀
「哥,你這是怎麼了?」
打開燈後的季可可看著倒在地上的季郗勛,即刻放下手中的水杯,走到他身邊,隨即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
季可可受不了酒氣,她不知道一向不沾酒的季郗勛怎麼今天不僅沾了酒,還喝了個酩酊大醉。
「怎麼辦?」
季可可看著地上的人,猶豫著自己要叫家里面的下人來幫忙,可是季郗勛這個樣子,她又不想驚動爸媽,爸媽要是看見季郗勛喝成這樣,肯定會責備他的……
算了,還是不要驚動爸媽了……
「哥,你醒醒,能听的見我說話嗎?」
季可可推了推季郗勛,試圖將他的意識喚醒些,奈何根本沒有起作用。
她吃力的扛起季郗勛的身體,依靠在牆壁,搖搖晃晃的將季郗勛帶回到他的房間,路上因為失衡,好幾次差點將季郗勛摔倒在地上,都被她用身體托住頭,以防止傷到頭部,反而讓自己被磕撞了好幾次。
最終好不容易將喝的不省人事的季郗勛成功帶回了屬于他自己的房間,卻是在給他蓋被子的時候給莫名其妙的抱住。
最後無論怎麼掙扎還是沒能夠將人推開,季可可也懶得再動彈,再加上為了將他帶回房間,已經耗費了不少體力,她已經沒多少力氣了……
困,很困,季可可被帕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的閉上了雙眼。
均勻的呼吸聲在房內響起,身邊的人緩緩的睜開雙眼,轉頭看向已經進入夢鄉的人,粗糲的拇指來回的在她的臉上摩挲,最後停留在她的唇上……
她自小是他看著長大的,她是他的親人,是他的妹妹,但是他們的體內卻流著並不相同的血液……
這麼多年,他一直遵循著母親自小給他的教育,好好的愛護著這個妹妹,真是可笑,他視作二十多年的妹妹,居然並沒有絲毫的血緣關系!
可是為什麼他並沒有感到不愉快,卻是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似乎有另一個自己對這樣子的結果很是滿意。
她季可可和他並沒有血緣關系,想著,季郗勛那只原本摟著季可可的手不由的緊了緊,唇緩緩的朝著自己的拇指處貼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