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冷嚴辰的心在滴血。冰火!中文像是被刀子狠狠地扎進心髒。拔也拔不出來,痛的他喘不過來氣。他眼眶發紅,眼淚流了下來……
醒過來的陳詩茵躺在高級病房里,她的嘴唇是蒼白的,她的臉是蒼白的,她的指尖也是蒼白的。
她眼角染著大片的紅,可是她的眼神卻像是個孩子,一個不知所措的孩子。一下子,她的意識沒有認出這種疼痛。
當那所有的光都快要集中到她的眼中央時,那瞳孔卻猛地一縮!
痛,是那樣突如其來,毫不留情的折磨著她。
她捂著傷口的手在顫動,她垂下來的睫毛在顫動,她輕輕的聲音也在顫動。
「我沒有死,我們回來了對嗎?」她對著坐在床邊的冷嚴辰問道。
冷嚴辰眼里閃過一絲溫柔,他輕輕的開口「女人,你沒事了。」
頓了頓他又問「為什麼要為我擋槍?」
「因為我是你名義上的妻子,冷家可以沒有我,但不能沒有你。」陳詩茵坦然的一句話讓冷嚴辰臉色一僵。
「在這個世上,我不想欠任何人的情,尤其是女人的情。」冷嚴辰的話語有溫柔變冷漠。
「你不欠我的,你救了我爸爸的公司,等于救了我們全家,算來還是我欠你的。」陳詩茵虛弱的說道。
冷嚴辰不再說話,他是帶著目的去救她爸爸公司的,而她是處于夫妻情義去救他的。
兩人陷入沉默中。這時,張嫂提著飯盒敲門進來了。
放下飯盒,走到床邊,她滿含熱淚的說道「少女乃女乃,你可醒了,你都昏迷了兩天兩夜了,少爺一直守在你身邊,眼楮都沒合一下。」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陳詩茵看向他依舊虛弱的說道。
听完她的話,冷嚴辰沒有任何表情的站起來,將飯盒里的飯菜取出來倒在了碗里,然後,他把床頭慢慢的搖起,將陳詩茵躺著的姿勢調整舒適後,轉身,端起碗。
「來,我喂你!」他用湯勺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喂她吃飯,每一口他都輕輕的吹涼,然後用舌尖試試溫度,這才放心的送到她嘴里。
張嫂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溫柔又細心的大少爺,她微笑著關好病房門,悄悄地離開了。
他小心翼翼地喂她,挑了幾縷菜葉,慢慢地送到嘴邊,陳詩茵害羞的張開櫻桃小嘴,又迅速合上,極小幅度地嚼著食物,他還不停地用餐巾紙擦拭唇角的余油。
「我吃飽了。」陳詩茵說道。
「乖,再吃點兒,你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冷嚴辰用寵溺的語氣說著。
如此溫馨的場面讓人不舍得打斷,可是,站在門口很長時間的齊睿和歐陽燁霖還是不識時務的進來了,因為他們確實有事匯報。
「哎喲,我們的大總裁也變溫柔了,真是稀罕啊!自己可也是兩天兩夜滴水未進了,到會是心疼女人來了!」齊睿一臉正氣的諷刺到。
齊睿的話讓陳詩茵小臉羞紅,沒想到他會替她擔心。現在的她心潮騰涌,就像平如鏡的湖泊泛起層層的微波,半晌,心里都是感激和喜悅!
「滾」冷嚴辰憤怒的罵到。
「我滾了,誰給你匯報你要的信息。」齊睿痞子似的沖他喊道。
歐陽燁霖朝他使了個眼色,三人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