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死寂。
「我出一千萬。」拓跋尊沒出面,出面的是他的秘書秦容恩。
不過,這個秦容恩出面,和拓跋尊本人出面,又有什麼差別?
眾人一看拓跋尊要定這藍寶石,便不再強出頭。
掌聲如雷。
全場人都說盡了好話來捧拓跋尊。
拓跋尊臉色不變地起身站直,再一步一步往一個定點走去。
先是一愣,夏季隱隱察覺不對勁,將臉扭了過去。
拓跋尊眼神一暗,冷笑著轉身。
沈安心沒想到肩頭被人突然一拍,她扭頭,好奇地望著來人。
「給你的。」
迎面是一大束玫瑰花,紅得好似燃燒的火焰。
「送我的?」沈安心先是傻掉了,吃驚地抱住捧花,正要笑出聲來,卻看到一張便簽,臉色立馬變了又變。
「夏季……」
沈安心鄙視地將捧花扔了回去,「就連上面的標簽都沒改,看來是被拒絕的東西,還好意思送人呢?」
指尖撩開飛揚的發絲,沈安心抬頭望著拓跋尊,平靜的表情終于有了些破裂。
對了,她不該忘記拓跋尊口中的夏季。
「我就喜歡不按常理出牌。」
拓跋尊戲謔地執起花束抵在沈安心的下顎上,深如汪洋的眸子卻又在下一秒一躍,「哦,是你,看戲的那個?」
「別不講理。」沈安心盯著拓跋尊的一舉一動,「我不是故意看的,是你當時走錯地方!」
她據理力爭的言辭,引得拓跋尊不悅。
「听得一個字不落?」拓跋尊一步一步逼近她,全然不顧眾人瘋狂又曖昧的議論聲。
場面失控了!
他干嘛靠這麼近?
「那個……」沈安心只能一步一步後退,「她一定是眼瞎!不然一定不會拒絕你!也一定會接受你的玫瑰花!甚至對你一見鐘情!愛你愛到不行!」
後背靠在牆壁上,沈安心退無可退,她抬頭看拓跋尊臉色還是不好,就帶笑說,「說實話吧,你不懂女孩子的心思!現在根本沒人喜歡玫瑰花!這麼老土!據我了解,那位貌似喜歡百合!」
這下,拓跋尊的表情總算換了換,可那雙黑眸卻更黑沉,沈安心哭笑不得地道,「拓跋少爺,像你這麼有型的帥哥主動出擊,是誰都會欲拒還迎的,說不定她其實很喜歡你,只是嘴上不方便說,女人嘛臉皮薄,都喜歡男人主動!」
拓跋尊依舊不為所動,犀利的黑眸始終審視她。
「你別嚇人!」
沈安心猜不透拓跋尊下一步要做什麼,就抽風地說,「要不然你一擲千金為紅顏,還怕追不到美女?」
「這張小嘴真甜。」拓跋尊單腿彎屈,騰手摩挲她的唇。
她想起這是被他吻過的地方。
她想起那個晚上……
「不過,記性真差!」拓跋尊重重一按她的唇瓣,快速收手。
再傻的人也該听出來,之前拓跋尊在主動追求夏季。
可夏季拒絕。
沈安心那些討好的話就成了對拓跋尊的諷刺。
拓跋尊眯眼,迫人的氣場透露在每一寸空氣中,曖昧地靠近,「我什麼都沒做,你臉紅什麼?」
「怎麼可能!」沈安心石化,「我沒有,一定是你看錯了!」
「最好別看上我。」拓跋尊後退幾步,不再多言,他絕對沒有被人圍觀的癖好,帥氣地走了。
「哎,你等一下!」沈安心郁悶地望著拓跋尊的背影,他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