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七點,沈安心站在門前,先舉手敲了三下門,這才推門走進去。
亮光從厚重的窗簾里透出來,沈安心抬頭只見拓跋尊還沉浸在夢鄉中,蜜色胸膛**在藍色被單之外,除此,他的睡相很安靜優雅。
「拓跋少爺,該起床了。」沈安心走近,低首喚了他一聲,「起床了!」
「嗯……」他輕聲哼了一聲算作應答,側過臉,繼續睡。
「起床了!」走至另一邊,沈安心沒敢拉開被單。
他依舊沒醒。
沈安心就伸手捏住他的鼻子,「起床!」
「疼。」長指握住她的衣領,拓跋尊半眯著眸子,他初醒時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某種溫柔,「听話,別吵。」
「你該去上班了。」鼻尖幾乎貼靠著拓跋尊的臉,沈安心望著他比女人還縴長的睫毛提醒他。
「怎麼變了一張臉?」長指緩慢下移,拓跋尊單手攬住她的腰,眸子漾起一絲柔情,他突地定楮看著她。
等看清是沈安心後,拓跋尊閉了閉眼,再輕佻地笑,「哦,是你。」
「少爺,你該起床了……」沈安心反復說這句話。
拓跋尊突然拉住她的手,一個翻身壓過來。
「啊!」天旋地轉,沈安心驚愕地尖叫,鼻尖和上方他的臉撞上,那雙鑽石般的黑眸正平靜地籠罩著她。
接著,他俯身,開始親吻她的發,可笑地問,「是不是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早晨初醒,他的聲音極富磁性。
沈安心就這麼听著他的聲音,覺得有些熟悉。
他的吻從她的發間婉轉,那溫柔的動作一定經過千錘百煉,哪怕只是一個輕輕的吻,也帶有某種魔幻。
「閉眼……」
她很少和異性接觸,幾乎無法抵御這樣的挑逗,直到他的手重重揉在她的腰上。
「少爺!」沈安心突然按住他的雙肩,明亮的眸子裝滿緊張和試探,「少爺,你該起床了!別再夢游!」
「嗯,是該起床了。」先是一愣,拓跋尊老老實實舉起雙手,表示他接下來不會亂來,再沖她打趣地一笑,這才放開她。
起身站直後,拓跋尊扭頭望著正無措,可能隨時會逃跑的她,笑著說,「繼續保持你的可愛和天真,不要變。」
揪住領口,沈安心平穩氣息,立馬關上門離開!
「一早上,你們在做什麼?」門外,一雙手臂猛地按住了沈安心。
扭頭,沈安心瞪大眼珠,望著南宮慧,「夫人……我們,什麼都沒做。」南宮慧一定誤會是她勾引拓跋尊。
「我以為你是個听話的好孩子……」南宮慧再將她拉到走廊,質問道,「你跟他說了什麼?到底說了什麼?」
沈安心搖頭,「我沒說什麼,真的什麼都沒說!」
這些聲音在南宮慧听來只是狡辯,她一把扼住沈安心的脖子,陰測測地問,「他不知道是你,對吧?」
「我和少爺互相不認識,他沒發現,他不會知道的!」沈安心感到呼吸困難,在南宮慧眼中她只是棋子。
她早就知道,除了爸爸媽媽,沒有人再愛她了。
除了唐律,沒有人給過她溫暖。
「你在說謊!」眯起厲眸,南宮慧的警告里帶著幾分顫抖,「你在騙我!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我沒有!真的沒有!」沈安心大聲答,亮眸布滿求生的**。
「其他的我不管,從今天開始,你不要再出門上班!老老實實留在你該留的地方!」理智被稍稍拉回一些,南宮慧突然松手,高傲地仰著頭,維持她拓跋夫人的優雅,「听明白了嗎?」
「不!」沈安心無法接受這一切,南宮慧之前提過,在她懷孕前後,只能留在拓跋家族里,現在南宮慧還要斬斷她和外界安心的接觸,安心上班的機會,等于斷了她的正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