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璽冷眼望著這一切,他看出來了,南宮慧不打算息事寧人,他了解拓跋尊,如果拓跋尊拒絕,今晚的事根本不可能發生,南宮慧不過將所有火氣撒在外人身上而已。
本來這事他也懶得管,可萬一鬧出人命,他就不得不出手了!
「晚上一個一個鬧事,還想把事鬧大?」轉頭之間,拓跋璽看向南宮慧,「你跟我來書房!我有事跟你商量!」
「爸!我會想法子好好處理,您就別管了!」在眾多佣人面前被訓斥,南宮慧面子上過不去。
拓跋璽頓時嘆了口氣。「看來我在這個家已經不頂用了,你要是心里還有我這個長輩,就跟我過來!」語調中帶著慍怒,拓跋璽沒再給南宮慧說話的機會,掉頭便走。
「爸,你听我解釋……」南宮慧暗自嘆了口氣,不得不跟著走了。
婉婷見南宮慧走了,正慌神之間,見拓跋尊冰冷盯著她,「人快被打死了。」
「少爺。」婉婷不知所措地看向拓跋尊,「這些,可都是夫人的吩咐,不然我也沒這個膽子呀!」
「媽有讓你打死人麼?」拓跋尊可笑地質問。
「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婉婷便傻了眼,臉色慘白地站起了身,逃也似的跑了。
其余人也不敢再看熱鬧,匆忙離開。
不過這件事,卻成了沈安心勾引拓跋尊的證據,全別墅的人都知道了。
拓跋尊冷冷望著氣息微弱的沈安心,跨著長腿走來,沉默地瞥著她,忽而一把將她的身子抱了起來。
「別動!你最好給我乖點!」沈安心的抗拒在拓跋尊意料之中,他薄唇微勾。
「放手!我自己能走!」沈安心不缺這點關心!她討厭這座冰冷,沒有絲毫人情味的地方,這里,就像是一個冰窖,一個染缸,人人都帶著偽善的面具,她只希望能早點月兌離!
「也許你還沒看過我發火的樣子,會嚇到人。」閉了閉眼,拓跋尊用力揉住她縴細的腰肢,往樓上走。
「你要帶我去哪?」眸子劃過一絲慌亂,沈安心警惕地問!
拓跋尊看她一眼,口吻依舊淡漠,「放心,我對你提不起那種興致,不過你繼續亂動那就難說了。」
他的手臂很結實,牢牢護著她。
沈安心不經意看見拓跋尊手臂上那一串佛珠,有些失神……
他信佛?
沈安心冷冷一笑,他一定是壞事做太多!
拓跋尊帶她去了他私人房間。
「閉上眼楮。」拓跋尊將她放置在床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沈安心抿著干澀的唇,大致累了,于是懶得反駁。
「現在開始听我的話,休息!」明明是關心,可他的言辭並不溫柔,說完起身就走了。
「拓跋尊!」沈安心突然叫住他!
低著頭,拓跋尊定下腳跟,手停頓地按在門把上,在等她說話。
沈安心就問,「你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害我吧?」拓跋尊這次沒有設計她吧?他沒故意設計,讓南宮慧誤會她吧?
「快睡!」先是一愣,拓跋尊低沉地吩咐。
沈安心沒得到拓跋尊的回答,只听見一陣關門聲,之後,室內一片死寂。
窗外淒白的月色從厚實的窗簾透了進來。
沈安心早已陷入昏睡狀態中。
她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
有一雙大手溫柔地觸模著她,然後有什麼涼絲絲的東西覆在火辣辣的傷口上,帶走了那些疼痛,讓她覺得很溫暖,很舒服。
就在那雙大手要離開的時候,沈安心迷迷糊糊握住他的手,「別走!別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