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沈安心趁著別人不注意,急忙跟了過去。
「拓跋尊!」
沈安心皺眉,「你讓她去房間,讓南宮慧誤會她,這根本是害人!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在拓跋家族,拓跋尊給的寵,永遠不是幸運,而是一場災難。
南宮慧的注意,只是這場災難的開端。
也許,婉婷會因此被趕出去。
「生氣了?」
黑眸透出幾分玩世不恭的笑意,拓跋尊整整領帶,隨意在餐桌上端坐了下來,漫不經心地問,「忘記她對你動手的事了?」
「你果然是故意的!」沈安心確定了心里的想法!
「我和你不一樣,有仇必報!」
長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在桌面上,拓跋尊慵懶地扭過臉,看向沈安心,唇角始終餃著玩味的笑意,「這才是我給你的見面禮!至于你,也給我小心點!」
她都自身難保,還管那麼多做什麼。
婉婷也是動機不純,才會被他設計。
「好吧。就算得罪閻王爺,我也不敢得罪你。」舉手求饒,沈安心接著說,「提醒你一點事,我昨晚被你踢得好疼,渾身都是傷,那些算工傷的哦?」
「我沒用力。」拓跋尊平淡地答。
「那我真得感激你當時沒使勁,不然我非死即殘!」沈安心見周圍沒人,干脆扯開胳膊給他看!
「你看!」
白女敕的皮膚上,帶有明顯的淤青,可見沈安心沒說謊。
「你看!看!我這里那里都腫起來了!要知道,我買藥也要花錢的!」
撇撇小嘴,沈安心再整理好衣服,兩只圓圓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看緊拓跋尊!
「你也看看,這,那,玻璃窗都髒了,好好收拾一遍。」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拓跋尊還優雅喝了口咖啡。
卻對于工傷只字不提!
沈安心懷疑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于是笑著問他,「我們不是自己人嘛?這點小錢還要跟我計較!」她絕對不打掃!
可這時南宮慧走了過來,剛解決婉婷的事,她一臉陰郁地走到座位上,看到沈安心,于是眯眼打量她。
沈安心再看拓跋尊一副看戲模樣,便不再吱聲,乖乖拿了清潔用具開始打掃。
拓跋尊,就因為我說了你兩句,你就用這種辦法惡整我!
算你狠,居然壓榨我!
從客廳到陽台,再到玻璃窗,都仔仔細細打掃了一遍。
沈安心累得腰酸背痛。
「地板髒了。」放下咖啡杯,拓跋尊起身站直,接著一個屈指的動作,指向沈安心,「擦干淨!」
「是……」回答聲很無力,沈安心氣得只想將抹布扔到拓跋尊那張英俊的臉上!
「泳池該換水了。」
「是……」
「菜園那松松土,對了,我房間被單送去干洗。」
「好……」
沈安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過來的,去上班還要苦苦解釋為何遲到,還好她口才不錯,跟老板說得聲淚俱下,才沒有被扣工資。
下班後,沈安心重重踩著高跟鞋往公交站台走去,身後猛地響起一陣車笛!
沈安心好奇循聲望去,眼前,炫黑色車窗款款降下。
「上車。」拓跋尊正戴著黑色墨鏡瞥向她。
「干嘛?」沈安心沒好氣地走過去,雙手抱臂看向他。
「帶自己人去吃飯。」拓跋尊幫她打開車門,「上來。」
「純吃飯?」挑眉,沈安心狐疑地上了車,總覺得拓跋尊不是這麼體恤下屬的老板。
「省省吧。」嘆了口氣,拓跋尊一腳將油門踩到底,「沈安心,算斤兩你值幾個錢,吃個飯還怕我賣你?」
看來他真想請她吃飯。
「還算有點人性!」沈安心笑嘻嘻系上安全帶,一想到晚上可以吃大餐,兩個小拳頭就擺出奧特曼打怪獸的姿勢,「加速!全力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