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雙目里蟄伏著野獸般的危險,拓跋尊沒想到沈安心在情急之下想出以身抵債。
他想起那一晚……
曖昧的片段涌上心頭。
拓跋尊只覺得喉頭瞬間涌起一陣燥熱,心里有些癢。
這個小女人,動作青澀得要命,渾身卻直透著媚。
那種滋味……
拓跋尊像極了一直充滿攻擊性的野狼,隨時會將人吞噬。
「不過就你這樣的,什麼時候能還清楚?」那張顛倒眾生的俊臉上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看上去玩世不恭,眸子卻突地一暗。
按照拓跋尊的意思,她就連賣身都不及格?
「我不信要十萬!」
可笑,十萬塊錢的襯衣,她輕輕一踫就撕了,這科學嗎?
「你耍我是不是?拓跋尊,你就是看不起人,覺得我看不出真假,所以想框我是不是?」挺起腰桿,沈安心看緊拓跋尊,據理力爭!
「你逗比是不是?」拓跋尊輕輕抬眼,就連罵髒話,也顯得高一個層次。
他罵人!
「你才是!你全家都是逗比!」沈安心咬牙,惡劣地拖長最後一個音符!
拓跋尊蹙眉,問她,「我像穿a貨的?」
「不像!」先是一愣,沈安心撇撇嘴。
見狀,拓跋尊就魅惑地笑了。
「還錢!」薄唇輕扯,拓跋尊單手提起她的下顎,「沒錢就用你自己來抵。」
「無恥!」沈安心瞪大眼珠!
以身抵債?
啊喂,她隨意亂講的。
拓跋尊跟她開玩笑吧?
這玩笑鬧大了!
「就這麼定了。」拓跋尊一邊說,單手攬住她,「好了,現在去吃飯,給我壓壓驚。」
「我不去!要吃你自己吃!」沈安心不斷掙扎。
被賣了還替人數錢?
天底下有這麼無理的事?
她不干!
「啊!」然而,下一秒,沈安心被直接拖走了。
環境別致的中餐廳。
二樓,靠窗的包間,沈安心坐著一動不動,單手被扣住,死死瞪著正埋頭點單的拓跋尊。
「吃這麼多,就不怕撐死!」沈安心忍不住惡言相向。
「反正有人給錢。」拓跋尊輕描淡寫地道。
「賤貨!」沈安心大喘氣!
「好了,暫時先點這些。」拓跋尊對服務員吩咐道。
很快,十幾樣菜搬上桌,之前還一臉憤怒的沈安心,一把扯開筷子就狂吃了起來。
她既然花錢了,就一定吃回本!
拓跋尊並不意外。
期間,拓跋尊只吃了點葷菜和干鍋,其余盡被沈安心一掃而光。
這女人真能吃!
「是不是覺得很委屈?可衣服的確是你弄壞的,難道不該賠償?」拓跋尊突然問!
「什麼意思?」微微一驚,沈安心停止咀嚼。
莫非,這貨在提醒她,該以身抵債了?
「我先去個廁所……」低著頭,沈安心強行咬著唇,聲音听上去很低沉,「放心,我不是溜號,飯錢我會付的。」
說完,沈安心匆忙離開。
走到洗手間,沈安心再也忍不住,掏出一次性紙巾哭得昏天暗地。
拓跋尊,你個賤貨。
拓跋尊蹙眉,看沈安心頹廢的樣子,貌似不對勁。
這時秦容恩打來電話,「總裁,您那身真要十萬?」
「她剛才是不是哭著打電話,問過你?」拓跋尊心知肚明,沈安心這時應該蹲在某洗手間大哭。
「嗯……是。」秦容恩如實說,「我一說十萬,她就不哭了。」
沈安心不哭,那,她估計瘋了。
「哦,我騙她的。」拓跋尊漫不經心地說,「哪那麼多私人定制,我隨便買的。」
「……」秦容恩扶額,無語。
電話剛打完,沈安心正好推門進來。
拓跋尊就說,「吃飽了,我們走吧。」
「你先等一下,我去結賬。」沈安心咬咬牙,聲音有哭後的沙啞,再隱忍地看了拓跋尊一眼,見拓跋尊站著不動,就飛快跑去前台結賬。
拓跋尊扯扯領帶,快速追了過去,抬起手腕拉住她,再手把手指著賬單,溫柔地哄她,「妞兒,看好了,我結過賬了,哪能真讓女人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