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亦城立即扶額,嘆氣,拓跋尊不是撞過牆,就是耍他玩。
「挺嚴重,還好不死人。」冷冷哼笑了幾聲,袁亦城重重咬字。
「真有這病?」問完之後,拓跋尊也覺得邪門,他之前從來不信這些。
「有啊!」袁亦城歪過腦袋,邊笑邊大喘息,「現在就有個,神經病!」
拓跋尊的臉瞬間就黑了。
「勸你,立即去趟神經科正正經經看看,念在大家兄弟一場的份上,我還能提前幫你掛個號呢,要不,回頭見?」袁亦城再看一眼身下的美女,突然就充滿了戰斗力。
拓跋尊一把按掉手機!
秦容恩這幾天一直在忙,忙得幾乎沒時間休息,總算又找到了一些和沈安心有關的資料。
「總裁,您手中那些資料,是我拜托在警局工作的朋友整理的。」
握住手機,秦容恩站在靠窗的走廊邊上,語調恭敬地道,「您的直覺沒有錯,五年前的那起綁架案,的確是了解沈安心小姐的重點,綁架她的人正是她的父親沈顧安,為的是將她出賣給‘嬌香坊’的金小姐,奇怪的是,沈顧安並沒有從中拿回扣。」
‘嬌香坊’,一听就知道是風花場地。
頓了一頓,秦容恩又接著說,「看樣子,沈顧安也只是在為他人做這件事,幕後者,很有可能就是那位金小姐。」
秦容恩喝了一口咖啡,保持清醒的頭腦,繼續說,「後來,我去查的時候,發現那位小姐人在g市,和沈小姐是同鄉,也許,之前她和沈安心小姐有過什麼過節,亦或許,其中還有其他秘密……我會繼續查下去。」
「好的,辛苦你了。」拓跋尊剛從外往公司趕,正端坐在車里,單手翻開資料,一頁一頁地查看,其中沒什麼特別,表面上看,只是一起單純的綁架案。
可牽扯到g市……
拓跋尊單手扶唇,犀利的眸微眯,再翻過一頁,長指猛地頓在那里。
他發現,資料本被人撕了半張。
那半張被撕得很有規則,一個類似半圓的弧形加上一個豎線,一眼看去,仿佛是一個字母‘d’。
保存在警局的資料,怎麼會有殘缺?
時不時,坐在拓跋尊身旁的沈安心,扭頭看向他,以為他在看‘景’工程的資料,眸色閃了閃。
「總裁,到了。」前方的司機道。
車外,門迎拉開車門,拓跋尊下了車,沈安心急忙跟上。
「我幫你拿著吧。」想了想,沈安心指向拓跋尊的手提包,這里面,應該有‘景’工程的核心資料。
「嗯。」將手中的資料收攏,拓跋尊抬起手腕,沈安心順勢接過。
「在這里等我。」
拓跋尊握住資料,取出手機撥通秦容恩的號碼,臨走兩步,卻又突然回頭看了沈安心一眼,視線逐漸往下,看著她抱在手中的手提包。
「沈安心,不管在什麼時候,給我記住我那晚的答案!」
答案是嗎?
他當時說了四個字:不會原諒!
「是……」沈安心心頭一驚,故作鎮定地笑了笑。
再看了她一眼,拓跋尊轉頭就走。
望著拓跋尊的背影,沈安心好像抱著燙手的山芋般,渾身不對勁。
拓跋尊走得這麼匆忙,一定有要事辦,所以,他不會馬上就回頭。
想到這里,沈安心低頭看了看拓跋尊的手提包,再抬頭,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頭頂的探頭,然後走到死角。
屏住一口氣,沈安心快速打開那只手提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