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悍的身子重重壓下來……
深邃如狼的眸子緊緊睨著她,目光凶猛,帶著掠奪和摧毀,將她牢牢困住。
「啊!」一陣頭昏目眩,沈安心按住腦袋,緩緩睜開雙眸,先是一陣錯愕,又羞憤地望著拓跋尊!
他一言不發,表情寡淡。
「拓跋尊!你起來!」
對上拓跋尊的眸子,沈安心徹底慌了,也亂了,她讀不懂拓跋尊的沉默,一時間無從下手。
男人頎長的身體,整個壓在女人身上,幾乎沒有一絲縫隙。
他強勢的力道,鐵一般的手臂,冷冽的眼神,讓她無法撼動半分。
伴隨她無意的扭動,是反抗也是惹火,是掙扎也是引誘。
「拓跋尊,你起來!」耳邊,動感的音樂震耳欲聾,沈安心閉了閉眼,滿頭黑發鋪散,揚起的雪脖惹人憐惜。
「小東西……求我。」望著她的無助,拓跋尊邪魅地笑了。
誰也沒看到,剛離開的身影又再次出現。
當唐律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變得難看陰鷙……
「你快點起來!放開我!」沈安心意識到什麼之後,便不敢亂動。
「沈安心,敢把我的事搞砸,還有空來喝酒?可真有種,撞上我還一臉沒事樣!你覺得,我今晚能輕易放過你嗎?告訴你,想都別想!」
拓跋尊幽幽地提醒她。
緩而有力的聲音在沈安心耳邊響起,讓沈安心臉色突變。
她知道,‘景’工程被搞砸,她和沈佳佳都有責任。
以拓跋尊對‘景’工程的在意程度,他有的是辦法,讓她在a市無法立足。
咬牙切齒,沈安心大聲道,「如果,你看過沈佳佳給你的資料,就明白了!」
「還有,你記性是不是不大好?我正在休假,我現在有急事!你讓我走!」
沈安心一心想追出去,想知道唐律走沒走。
剛才,她明明感受得到,唐律看著她的眼神,有那麼幾秒,好像從前那樣溫柔。
順著沈安心的視線,拓跋尊冷冷哼了一聲,「人早就走得沒影了,還看?」
說著,他伸手掐住她的下顎。
「你放開我!放開我!」沈安心猛地搖頭。
酒吧不是個談事的地方。
她不想和拓跋尊糾纏不清。
可反抗,掙扎,都不足以擺月兌不了他的鉗制。
「好啊!把酒喝了,我就放你走!」
單手摟住沈安心的肩頭,拓跋尊霍然起身,不顧沈安心的承受,將沈安心跌跌撞撞地推在另一側的座位上!
「啊!」
衣衫不整地跌坐在沙發墊上,沈安心氣得手指哆嗦,急切喘著氣,一邊整理凌亂的衣服,一邊坐直身子,夾雜了憤怒和火焰的眸子直瞪著拓跋尊!
頓時,季澤他們面面相覷,識相地換桌子。
「走吧小城城。」秦修提醒袁亦城別看戲了。
只不過,秦修在臨走前,還一臉認真地看向拓跋尊,「那個,老二啊,你動作不要太激烈,要嘛也搞個房間是不是,不然人家小心心動作放不開,吃癟的還不是你?」
話音一落,拓跋尊一手按住沈安心,不忘瞪秦修一眼。
沈安心也狠狠瞪了秦修一眼。
「行行行,我閉嘴,你們繼續……」無奈地攤手外加聳了聳肩,秦修嘆了嘆氣,這才走人。
沈安心滿臉羞憤,對拓跋尊咬咬牙,「好!喝就喝!喝完我就走!」
拓跋尊立即玩味一笑,讓人打開一瓶龍舌蘭,他親自接過,按照比例混合檸檬和鹽巴,這是龍舌蘭最正統的喝法。
火辣的烈性,沖刺的後勁,無疑是男人最愛的享受。
可對于女人來說,顯得過于刺激了。
沈安心緊張地坐著,見拓跋尊調了滿滿一大杯酒,死死地咬唇。
想讓她喝死在這?
混蛋!
接下來,讓沈安心意外的是,拓跋尊調完酒,居然還打開了一只蓋子,再從另一個裝滿了紅酒的杯子里,倒入一條正在蠕動的有指甲大小的黑蟲子。
「喝吧。」語調淡淡,拓跋尊望著咬牙切齒的沈安心,將酒杯遞來。
「你耍我是不是?玩我是不是?」沈安心看向遞來的酒杯,再看緊那條蟲子,頓時有種想吐的沖動。
「tequila喝法,最近比較流行。」
拓跋尊一邊解釋,一邊提醒,「喝完酒,要記得把蟲子吐了,別以為什麼都能吞……」
拓跋尊明明提醒她,別將蟲子吞掉,可這在沈安心听來,更像另一種心理暗示。
如果將蟲子吃進肚子里,或者卡在喉嚨里……
一陣惡心感從胃里升騰起來,沈安心無法想象。
皺眉,沈安心死死盯著酒杯里的蟲子。
卻不知道,猶豫的時間越久,那條蟲子慢慢沉沒下去之後,居然還會往上爬。
早死早操生!
一狠心,沈安心閉了眼,手指顫抖地將酒杯往嘴里靠,動作帶著幾分猶豫。
隱約感受到一個涼涼的物體在她手背上爬來爬去,沈安心驚嚇得想哭,死命甩掉手臂上的蟲子。
酒杯險些摔碎,沈安心更想將酒杯死死扣在拓跋尊的腦袋上!
「又不會吃了你。」輕而易舉地道,拓跋尊又放了一只蟲。
「我保證,喝完就讓你走。」鑽石般的眸子閃過嗤笑,拓跋尊修長的手扣住沈安心嬌女敕的下頜,好像他把她心底的懼意模透了一樣。
「喝就喝,你以為我怕?」沈安心這次準備豁出去,早一點和拓跋尊干干淨淨,就能早一點見到唐律。
重新端起酒杯,這一次,沈安心絲毫沒猶豫,仰頭一口吞。
皺緊眉,沈安心放下酒杯,再捂著唇,便著急起身。
腰卻被牢牢擄獲,她瞪大眼珠,來不及反應,順勢跌在拓跋尊的大腿上。
一雙大手瞬間扣住她的臉,低頭,薄涼的唇印在她的小嘴上。
還未下咽的龍舌蘭在肆意打轉,沈安心顯然技術不足,被嗆得渾身顫抖,身子不停起伏。
混蛋……
壓抑的聲音被他吞噬。
拓跋尊閉著眼,感受著她的柔軟,感受到她的無法負荷,黑眸一沉,快速咬住黑色的蟲子,唇稍稍移開,帥氣地吐在酒杯里後加上蓋子。
渾身散了架般,沈安心終于放松,濃烈的酒味來回充斥,她不敢去看拓跋尊的表情,羞憤這一吻,機械般地架著腿,離開拓跋尊,尷尬地站直。
拎著手袋,沈安心大口喘氣,根本不敢多留,著急抱著散亂成一團的羽絨服,頭也不回地撒腿就跑。
「讓一下,請讓一讓!」生怕拓跋尊追來算賬,沈安心腳步匆匆忙忙,恨不得在擁擠的人群里插上翅膀飛出去。
一邊跑,一邊模著唇,沈安心閉著眼,羞憤交加。
至于拓跋尊,只安安靜靜坐在那里,又握起酒杯,淡淡喝了幾口。
季澤他們再走到拓跋尊身邊一坐。
「我看他是喝多了。」按住眉頭想了想,袁亦城又搖了搖頭,看怪物般看著拓跋尊,「他居然玩強吻。」
「誰把夏季叫來?」取出手機,卻又放了回去,秦修重復這個動作無數次,最後選擇放棄,托著下巴,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覺得,現在把夏季叫來,能有用?」季澤冷靜地搖頭吩咐,「現在,關鍵是那個叫沈安心的女人,到底在算計什麼!」
「別他麼跟我提這個女人!」拓跋尊咬牙!
「我看他病得不輕。」袁亦城皺眉。
「把人抓來!」打了一個響指,季澤篤定地道,「我提議,馬上把人抓來,再洗洗干淨!」
「怎麼了就!不就是一個秘書嗎?」
秦修見拓跋尊這一副死樣,又嘰嘰喳喳道,「為了個小秘書,干嘛要死要活,搞得失戀一樣!關鍵是,全世界男人都會失戀,拓跋尊怎麼可能?!」
「阿尊不會動心了吧?」袁亦城攝來一個好奇又糾結的小眼神。
「放屁!」拓跋尊重重放下酒杯。
「哦,那我就放心了……」點點頭,袁亦城自言自語。
卻換來三人奇怪的注目!
「別誤會!」
被眾人看得莫名其妙,袁亦城立馬豎起雙手,解釋道,「我只是受害者!」
接著,袁亦城重點說,「你們不知道,我上次被老妹算計,和沈安心一起看了場電影,你們猜她讓我看了什麼?我到現在,一看見黑長直,心里就發堵!簡直是噩夢一場。我還發過誓的,這輩子絕不和沈安心看電影!」
「你們看什麼了?」秦修好奇地問。
拓跋尊不出聲,淡淡地听著。
季澤也看向袁亦城。
「3d貞子!看完了她還說爽,我差點嚇尿了。」袁亦城一臉傷害的樣子,拿起酒杯喝了幾口,苦笑著說。
「看你這點點出息,一個小女人都不如。」哈一聲笑了出來,秦修不停拍打袁亦城的肩頭。
袁亦城不語,季澤看向悶不吭聲的拓跋尊,低沉地道,「可不是嗎?看我們尊少,被那個小女人虐成什麼樣了。」
一下子,氣氛冷了下來。
拓跋尊依舊不出聲,喝酒。
「有情況!」
這時,秦修突然大叫一聲,激動地站起來後,指著窗外道,「快看快看!小心心和那個男的,還在門口糾纏不清!」
「能低調點嗎你這個二貨?我們在偷看明白嗎!」袁亦城立馬捂住秦修的大嘴巴!
「那男的,不是早就走了麼?算什麼東西,故意擺一張冷臉,卻又不舍得走!」冷冷哼了一句,季澤雙手抱臂,還想再說什麼。
只見,拓跋尊踢翻酒桌,大步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