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拓跋尊來說,只要是他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就連夏季,也只是想著攢緊他的心,才會若即若離。
可沈安心,這麼急著跟他撇清關系?
硬生生令拓跋尊不痛快了。
「沈安心,只要你乖乖的,我可以慣著你,寵著你。」
「我不需要!」
沈安心可笑地看著拓跋尊。
他的意思是,讓她乖。
他需要她的時候,招招手她就得過來。
不需要她的時候,就得知道分寸這兩個字怎麼寫。
除此之外,還要在床上十分配合。
甚至撞上他心里那個夏季的時候,還得模模那個女人額頭上的‘王’字。
這麼賣力的事,只為了爭取他偶爾的那點寵?
她傻了才會眼巴巴點頭答應。
可笑,她又不愛他,犯不著這麼賤。
那,拓跋尊突然要寵她,該不會因為那一晚吧?
狗血!
「難道你還在意昨晚?」
眯眼,沈安心歪過腦袋,仔仔細細地打量拓跋尊,說出一些心得,「不要告訴我,其實你骨子里還純情得不得了。」
昨晚,她就當被狗啃。
喝了酒,她也不記得了。
主要拓跋尊結果了南宮慧,她立馬拍拍**走人。
他純情?
什麼年代!
純情不等于亂來。
「嘁,你剛試過,應該比誰都清楚!」
拓跋尊捏緊了她的下顎,看她這麼瀟灑,他心里不快活,他真不是個喜歡亂來的人,而她是什麼人?
「無恥!」平靜的臉色漲紅幾分,沈安心功夫還沒到家,硬是裝沒事,眼下也有些破功。
拓跋尊見她羞紅的臉,他就知道,他足以影響她。
突然笑了笑,拓跋尊拍拍她的側臉,「別急,有的是機會證明,無恥這兩個字怎麼寫。」
雖然她是南宮慧的線人,可他踫了,那麼一次兩次,看她表現了。
「錢拿好,否則人財兩空了不是?」他再拍拍她的臉。
沈安心被拓跋尊氣了一天,也累了一天,回到別墅,躺在房里就呼呼大睡。
一覺醒來,才凌晨五點,沈安心簡單洗了臉,抹了護膚品。
這時敲門聲響起,沈安心郁悶,「誰啊?」
「誰啊……嗯?」沒人說話,沈安心放下瓶瓶罐罐,邊整理衣服,邊打開門。
看向來人,漂亮的眉頭蹙著,「你是?」
「我是夫人請來的……」
一位約四十歲上下的婦人,衣著整潔,手里還端著一只托盤,先上下打量沈安心一番,才又恭恭敬敬地說,「這是夫人讓我送來的補品,調養身子用的,夫人親口叮囑我,要親眼看著小姐你吃完。」
「是嗎?」看來南宮慧當真以為她身子不舒服。
沈安心接過湯碗,見黑乎乎的一碗,皺著眉試探地喝了一口,還好味道不是很濃,只有淡淡的藥味。
「我喝光了。」沈安心一口氣喝完,眯著眼,突然問,「夫人是不是,還請我下去說話?」
「是。」眼神一躍,婦人吃驚地看沈安心一眼,點了點頭。
沈安心沒意外,快速下樓。
「夫人。」沈安心去了南宮慧的室內花房,只站著。
「坐吧。」南宮慧冷冰地看了沈安心一眼,眸子沉了沉,然後提著水壺,繼續澆花,「他前幾天去了g市,為了找你?」
「少爺是去出差。」沈安心吃了一驚!
「沈安心!」南宮慧聞言重重將水壺朝沈安心臉上扔了過去!
沈安心沒想到,南宮慧以為她懷孕,還對她下手。
就算南宮慧厭惡她這個人,可對她‘肚子里那塊肉’,還是很重視的。
是不是,南宮慧給她喝湯,就是為了現在發這一通火?
到底為什麼,南宮慧能憤怒成這個樣子。
拓跋尊不能去g市,是不是?
到底什麼原因?
氣氛凝重。
「沈安心,如果你敢利用他,我會讓你,和你肚子里那塊肉馬上消失!」南宮慧隱忍地道。
「夫人!」
沈安心權衡之下,立馬說,「之前公司的案子出了問題,少爺本就覺得我用起來不順手,所以懷疑到我頭上,我當時正好在g市,他不是去找我,是找我算賬的。」
「這件事我清楚得很。」南宮慧勾唇,「你偷了他的資料,交給沈氏……至于這件事,你做得不錯。」
臉色白了,沈安心不懂,南宮慧明知她動了手腳,卻還稱贊她做得不錯。
「他那個性子,向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你在他身邊動這種腦筋,他才會成長。」
頓了頓,南宮慧問,「還有,那個叫夏季的女人,來公司做什麼?」南宮慧質問道。
「夏小姐是公司新產品的廣告代言,角色是導演親自挑的。」想了想,沈安心答。
听著,南宮慧只簡單吩咐了一句,「盡快安排紫陽跟他見面。」
沈安心點了點頭。
金碧輝煌的購物大廳。
紅唇微扯,裴紫陽心滿意足地挽著拓跋尊的手臂。
看吧,只有被南宮慧認可的媳婦,才能真正進得了拓跋家的大門。
「尊,你是不是很忙啊?真不好意思,你這麼忙,還要過來陪我。」裴紫陽大度地道,即便從見面到現在,拓跋尊一句話都沒說。
「別不好意思,你懂分寸。」拓跋尊沒看見裴紫陽眼中一閃而過的尷尬,兀自低著頭,單手橫在玻璃框上,看著一款寶藍色淚型耳墜,玩味地勾起薄唇。
眯眼,拓跋尊屈指點了點,比劃了一下。
櫃員立即一看拓跋尊這身打扮,就興高采烈地取出樣貨,「先生,您眼光真好,這款是剛從……」
「不用。」拓跋尊禮貌制止那名櫃員介紹,長指執起,放在眼底看了看,想起什麼後,他微微蹙著英氣的眉,側過頭。
「裴紫陽,你好在皮膚白。」說著,拓跋尊執著那只耳墜,襯在她的耳垂上比較了下。
這種稱贊,不知听過多少,裴紫陽還是覺得很得意。
「你喜歡這只耳墜,嗯?」裴紫陽忍不住多看一眼,應該是送給她的吧,沒想到他真體貼,還試了她的膚色。
沒有回答,拓跋尊吩咐櫃員,將耳墜包起來。
裴紫陽也不惱,見拓跋尊將耳墜收起來,還是很得意地笑了笑。
「看見什麼喜歡的?」拓跋尊扭頭問。
「沒有!」裴紫陽笑著搖頭,「我沒什麼缺的,能和你出門走走,很開心!」
裴紫陽知道,只要討了南宮慧的歡心,以後這種約會的機會,還多著呢。
「逛了一圈,我們去餐廳休息一下!」裴紫陽貼心地建議,先一步走進一家咖啡廳。
拓跋尊淡淡跟在身後,對裴紫陽道,「就這樣吧,我有事先走了。」
「急事嗎?」裴紫陽回頭,狐疑地問。
「嗯。」拓跋尊也沒解釋,先付了餐錢,轉身就走。
裴紫陽靜默地坐著,見拓跋尊走得沒影,心里涌上一陣委屈。
‘叮’,電梯展開。
拓跋尊跨著長腿走到門外。
「裴小姐呢?」沈安心一看時間,才過了一個小時。
「不知道。」拓跋尊冷冷看她一眼,就這麼喜歡他和別人約會?
見拓跋尊冷著一張臉,這約會八成出了狀況。
「啊喂,你該不會把人氣哭了吧?」沈安心挑眉。
「我看她挺高興的。」想了想,拓跋尊又道,「要不就是裝的。」裝得挺高興。
「不用裝,我看裴小姐一定是真高興,她看上去很喜歡你!」沈安心哈一聲笑出來,拓跋尊這是裝傻,還是真傻,裴紫陽望他的眼神,一看就是愛慕。
「誰知道。」拓跋尊後仰著腦袋,邊系上安全帶,邊從褲袋里取出兩只耳墜,他刻意沒拿包裝,就知道她會嫌貴。
接著,拓跋尊二話不說,重重往沈安心的耳邊亂扣。
明明送禮物,還這麼使勁!
面對拓跋尊粗魯的動作,沈安心尖叫一聲,「哎呀,你干什麼,有東西戳我,你想殺人嗎!」
「送你的,好好戴。」沉下眼神,拓跋尊瞪她一眼,隨意將耳墜塞到她手里。
「什麼玩意兒!我不要!」沈安心吃驚地攤開掌心,只見一對泛著彩光的寶藍色耳墜。
可笑,她敢退貨?
「給你就拿著!」拓跋尊的聲音听不出半點詢問的意思,一腳踩下油門,他送女人東西,從來沒有被退回頭的歷史。
把她當什麼人了?
就算她釋然那晚的錯誤,可她不釋然,還能真讓拓跋尊負責嗎?
天方夜譚!
她不會再犯錯了,同時還要守住那顆心。
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就連身體也不是自己的了,唯獨那顆心,她不能弄丟。
小車在街道上飛速行駛,窗外的景色不斷變化。
直到車庫,拓跋尊減速,拔出鑰匙。
「你!拓跋尊!是不是想包我?!」下車後,沈安心望著身前拓跋尊的背影,挎著一張臉問。
「什麼?我包你?」拓跋尊沒想到她還挺放得開的。
「包,總歸有點難听,是吧?」見沈安心立馬黑了臉,拓跋尊玩味地道,「我養你,怎麼樣?」
「勸你趁早打消這種笑死人的念頭!睡一次就養我,那我都不知道是第幾房了!笑死人了!」伸手握住耳朵,沈安心死死咬著牙,大聲道!
一口氣喊完,沈安心覺得解氣,立馬轉過身。
拓跋尊先是一愣,瞬間抬起頭,看向沈安心!
她冷笑著一張臉,別扭地將耳墜往後扔,正巧扔在他腳邊,然後繼續往前走!
拓跋尊卻在她走了兩步後,緊握她的肩膀,將她擁入懷里,從背後抱緊她的肩膀,俯下頭。
「沈安心,你對我,就沒一點點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