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她不會接吻?
有沒有搞錯?
強吻還囂張的!
沈安心咬牙,死死瞪緊拓跋尊。
不要臉!
若不是在這種事上臉皮薄,沈安心一定會大聲吼回去,你技術很好嗎?
「我要下車!」空氣很曖昧,沈安心渾身警戒,口吻堅決!
她必須馬上走。
他的氣息,太強烈,太蠱惑,就連什麼都不做,也叫人無法喘息!
「沈安心……」英偉的眉頭一蹙,拓跋尊單手捉住她的手。
再支起身體,拓跋尊低頭看她依舊通紅的臉,知道她心里在亂,也清楚自己對她有影響力。
「那我虧一點,再多教你幾次?嗯?」
他的話很施舍!
「你起開!誰想跟你吻?誰要你教?!」沈安心著急起身,卻被那強悍的力道再按倒。
發絲凌亂地鋪在肩上,她仿佛一個無奈掙扎的溺水者游不上岸,下意識抓住他的衣角,一陣頭暈眼花。
只要沈安心想掙扎,他就再推倒。
幾番奮力,沈安心累得大喘氣,一時間失了力氣,便伸手拍他肩膀。
「我不想,也不敢的,被人看見我會死的!你起開!」
沈安心沒說,他跟她去一次g市,南宮慧就拿水壺砸她的臉,那天她化了很仔細的妝才遮過去。
如果讓人知道,拓跋尊跟她在車里親熱,在別墅里公然亂來,南宮慧一定會殺了她。
拓跋尊知道她怕,他想告訴她,停車場不但沒佣人,也沒安攝像,吻一下不會出事。
他不嫌棄她,她卻滿眼不情願!
「不要動!」長指牢牢鉗住她的臉,拓跋尊一坑頭就是狂烈的吻。
睫毛顫抖了幾下,沈安心不斷被那股強悍的力道往後推,她便伸手撐在自己身下,感覺身體要從坐墊上滑倒。
唇被捉住,發不出任何聲音,就連求饒也不行,沈安心皺眉,最後一口咬破他的唇。
「唔嗯……」被尖銳的疼一驚,拓跋尊猛地松開,大手很快再伸過去,一把拉住她的肩。
「你咬我?很好!」平靜低沉的聲音,听不出半點波瀾,拓跋尊磨牙道。
沈安心氣惱極了,既然掙扎沒用,既然不想委曲求全,她便豁了出去!
「拓跋尊!你不覺得自己過分嗎?我是什麼?說起來,我可以是拓跋家的佣人,也是你的秘書,可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想吻就吻!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憑什麼?我又不願意!我又不愛你!」
說完,沈安心紅著一雙眸子!
她向來演技不高,有多生氣就放在臉上!
拓跋尊一眼看懂,這個女人不是欲擒故縱,是真不情願!
閉了閉眼,拓跋尊不動聲色。
沈安心見他不亂來,試探地伸手推他。
大掌被將她的臉狠狠提了起開,拓跋尊撕咬著她的唇!
可幾次糾纏下來,沈安心特別會躲,拓跋尊都只是吻到她的側臉。
她就像躲避病菌一樣連連閃躲,柳眉緊緊皺著,仿佛在竭力忍受一樣!
砰!
拓跋尊單手砸在坐墊的按鈕上!
瞬間,坐墊上升!
拓跋尊再推開車門,長臂一揮,將車門推開,怒吼一聲!
「不想,就下去!」
「不單單是這一次!」瞪大眼珠,沈安心不確定和拓跋尊理論能得到什麼結果,可她不想糾纏不清……
不想,不想陷下去!
「往後,也請你尊重我!我可以做佣人那些事,也會努力做一名稱職秘書,可你不能把我當成玩具隨便亂來!」
頓了一頓,沈安心鼓起勇氣,一抬頭對上那雙深邃又晦暗的黑眸,壓下心底的懼意,咬字道,「當初我們合作的時候,我就說得很明白了!況且,你也答應過的,你說,會盡快安排我月兌身……可是,你現在只是在玩弄我!」
「都是嗎?」冷笑幾分,拓跋尊咬牙質問,「你感受到的,只有玩弄?」
當她難過,他是真的,有些擔心她的。
默不作聲,沈安心筆直看著拓跋尊,頭腦一熱,似乎就這麼一頭栽進了那雙汪洋的深眸里。
沈安心!有點出息!
離開男人又不會死!
別剛失戀,就再走到地獄里!
拓跋尊!
他這樣的男人,是無數女人趨之若鶩的獵物,他只是你的一剎花火!
記住了沈安心!
狠狠記住了!
別愛上他……
頓了幾許,沈安心沒有回答他,著急抓緊手袋就沖了下去。
拓跋尊沒看她,單手摟緊她的腰,這才將視線重新落在她眼中。
「衣服,穿好一點,還有,別露出馬腳,臉色好看一點。」說著,拓跋尊猶豫了幾下,伸手幫她提上拉鏈,想起來他之前,應該是真的嚇到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將她衣服都月兌了一半。
「我自己來。」沈安心是難堪,又尷尬的,伸手就踫到他的指尖。
「剛才,我承認就是想吻你一下……」拓跋尊突然道!
也許沈安心沒想到,拓跋尊會說得那麼直接,一時間無言。
這貨,該不會喜歡她吧?
千萬不要!
這尊大佛,她真惹不起!
「被嚇到了?」拓跋尊見沈安心愣了,就拍拍她的臉,聲音明顯緩和許多,「下次,我試著控制一下。」
低下視線,沈安心有些亂,拓跋尊在安慰她嗎?
「平靜一點,直接去房間,別看我媽的臉,不然露陷是遲早的。」說著,拓跋尊又幫她整理好頭發,「我不想看你被她罵。」
沈安心不知道怎麼走回房里的。
沈安心一直記住他說的那句別看南宮慧的臉。
直到照著鏡子才知道,她這一臉紅的,被南宮慧看見,絕對是一場災難。
這一天,拓跋尊被提前叫回家里。
天邊,夕陽無限好,火紅的夕陽,顏色很美,有著冬季特殊的美,不過于刺眼,安安靜靜。
小車開至花園附近,拓跋尊大步走下,沈安心看了他幾眼。
「你去停車。」拓跋尊將鑰匙給她。
「哦。」沈安心乖乖接過。
停車場!
剛從車里走下,沈安心一抬頭,迎面投來一束過于刺目的白光,有那麼一瞬間,她眯眼。
而後听見一陣急剎。
「你是這的佣人?」明成寂清楚拓跋尊身邊有個姓沈的貼身秘書,還是南宮慧安排的,卻不知,她還一直住在別墅里。
南宮慧,打算做什麼?
「嗯。」不是第一次細想自己和拓跋家的關系,沈安心點點頭,又搖搖頭,悻悻地道,「不過,其實也不算。」
見沈安心皺眉,明成寂大步走過去。
「沒關系,放輕松一點,不用怕什麼,我這次沒帶老虎過來。」明成寂提醒她。
被戳中心思的沈安心咳嗽兩下。
「對了,你還關著老虎?」沈安心隨口問。
明成寂頓了一下,只說了一句,「明天會下雪。」
「手機百度了?」歪過臉,沈安心下意識取出手機,正打算搜索百度。
「我喜歡看天,用肉眼看,用感覺,就覺得明天會下雪。」搖了搖頭,明成寂屈指插入褲袋里。
「是嗎?」一听這話,沈安心便抬頭望著天,夕陽將落到盡頭,天空有些灰蒙蒙,不干淨了。
「又要下雪了……沒想到這天這麼容易下雪,我還以為很難得。」撇撇嘴,沈安心低低地自言自語,「沒想到a市今年會下雪,這麼早,這麼多。」
明成寂聞言扭頭看著她的側臉,他個子很高,從那深邃的眸色,一低頭就能看到她分明的白色發線。
「我記得這,不經常下雪的,從小在這長大,也沒見幾次,今年有些不一樣。」頓了一頓,明成寂又接著道,「對了,我記得你家那里,g市,冬天有一半在下雪,我那年在軍校時還有些不適應。之後,你再回去過嗎?」
點了點頭,沈安心想起上次,她去見姚阿姨,也在那里遇到唐律。
明明不算久遠,可這段記憶,卻令沈安心有些恍惚。
為什麼?
一切都變了……
因為,沈佳佳懷孕了。
因為,他要娶沈佳佳。
「嗯,前一陣剛回去過一次!坐了好久的車!還見了一位很熟悉很關心我的長輩。」收起消沉的情緒,沈安心大聲道!
「長輩?」明成寂稍微皺眉,沈安心在老家還有親人嗎?
據他所知,沒有了。
「哪位長輩?」明成寂一把握住沈安心的手,剛問出口。
這時,背後傳來佣人恭敬的語調,「拓跋少爺……」
沈安心聞言一驚,吃驚地扭頭,看向拓跋尊!
明成寂眯眼,稍正了正臉色,松了她的手,扭頭望著拓跋尊!
「餐點時間看著辦,我今晚不出門。」拓跋尊收回視線,對佣人道。
「是。」那佣人點了下頭便下去了。
面無表情,拓跋尊大步走來,一眼看向明成寂,「小舅,這次回來,不走了?」
「嗯,正好我在外面也闖夠了,是時候回家。」明成寂言辭平淡地答。
對此,拓跋尊不語。
「明成少爺……夫人請您過去。」這時有佣人走來,對兩位少爺點了下頭。
「好,告訴我表姐,我現在就過去。」明成寂想也沒想對佣人說,臨走前特別撫了撫拓跋尊的肩頭,「阿尊,歡迎我回來,不是嗎?」
沒有回答,拓跋尊見明成寂掉頭離開。
沈安心沉默了很久,她察覺拓跋尊安靜得怪異,下意識掏出車鑰匙給他。
拓跋尊煩躁地接過。
沈安心看他心情真差,索性轉身就走。
一雙手臂突然拉住她。
沈安心扭頭,望著拓跋尊,從那晚上之後,她和拓跋尊很少有親密接觸,兩個人,都在避諱什麼。
沈安心看著拓跋尊,見他一臉不悅地道,「原來,你喜歡老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