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和夏季離開,深夜不歸,她卻能這麼平靜。
不是說要做他女朋友麼?
拓跋尊想,這個女人,她的確不愛他。
他卻將她環在懷里,他對她,是有留戀的。
「別動。」他不悅她的掙扎。
「你出去吧。」沈安心猶豫幾分,還是推開了他的手臂。
就算她只是一個寵物,也分心情好壞,她現在不能當做什麼沒發生,和一個剛見過其他女人的男人抱在一起。
他身上是陌生的香水味,這種味道屬于夏季。
這男人,面皮怎麼這麼厚?
心里素質太好。
才能周旋在兩個女人之間。
「想推我出去?」拓跋尊氣惱地起身坐直,側頭望著沈安心的後背,一把將她從被單里撈起來,單手撐起她的臉,「沈安心,在我這里,你從來就沒有說不的權利!」
說完,他俯身強行吻了上去。
「我不想!真的不想!一丁點都不想!」
拼命將他推開,沈安心不住地後退,伸手拿被單蓋在身上,眸子里是滿滿的排斥和拒絕。
見拓跋尊伸手掀開被單,沈安心嚇了一跳。
「除了逼女人,你還會做什麼?」沈安心咬牙質問!
「原本還以為,你不一樣。現在我討厭你們拓跋家的每一個人!這里所有人都讓我感到厭惡!你憑什麼拿走我所有的東西?」
真希望沒有與南宮慧達成那個所謂的生子協議。
就不用面對拓跋尊的強勢。
倒不如真的給他生一個孩子,然後全身而退。
沈安心懼意地望著拓跋尊。
她,以後,還能不能簡單離開?
「沈安心……你吃醋了,是不是?」沉靜下來,拓跋尊突然問!
「真是可笑,我干嘛吃醋,吃誰的醋,你的嗎?」哈一聲笑了出來,沈安心全盤否定。
「我告訴你一聲,今天就算了,明天就不要跟我鬧脾氣,有些事,我會解決。」
拓跋尊冷哼一聲,他就當沈安心在吃醋,心里才好受一些。
想了想,他不想嚇她,起身,提著西裝外套走了出去。
門被關上。
面對一片安靜與黑暗,沈安心吞了口氣,卻沒了睡意。
這一天,沈安心去了心理診所。
「安心,你怎麼了?今天不是治療的時間,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左翔很意外。
「對不起,要麻煩你了,我最近的情緒波動很大,我有點不能控制,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昨晚,沒睡著。」說著,沈安心不安地坐下來。
「最近你在做什麼?壓力很大嗎?」左翔問,「昨晚,發生了什麼?這幾天又發生了什麼,是什麼導致你心理過于負擔?」
「我自己也不清楚。」沈安心搖頭。
「安心……」沉靜幾分,左翔嚴肅起來,寬容地望著沈安心,「我知道,他訂婚了,事實上那天,我也在訂婚現場,我看見你了。」
同時,左翔也看見沈安心身邊的拓跋尊。
「唐律訂婚,那麼你,一定要走出來,要找到自己的幸福,知道嗎?」左翔關心地道。
「嗯,我知道。」沈安心點了點頭,釋然地說,「放心吧,我比你想象中要堅強,所以,我接受催眠療法,我接受!接下來,具體的安排,就要麻煩你了!」
「安心!真的嗎?」左翔激動地站起身,他治療沈安心的病,已經三年了,表面上有好轉,卻一直有問題,與師姐一同研究沈安心的病情,不光能提到他的能力,也能幫助沈安心。
「是。」沈安心仔細想過,她應該接受治療的,她這樣的人,是缺乏安全感的,她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安心,你听我說,只要你願意嘗試,願意努力,可能中間會踫到問題,但你有決心,一定能成功!」左翔忍不住按住她的肩頭!
「謝謝!」沈安心誠懇地點頭!
繁華的街道上。
拓跋尊開車跟在沈安心身邊,想了想,按下車笛。
「上車。」拓跋尊將車橫在她面前。
「我……不方便!」沈安心約了左翔,和那位心理醫師見面,這件事,她不想讓拓跋尊知道。
「跟我玩什麼不方便?」拓跋尊眼神劃過一絲詭異,「我不做那種事,再說你不是沒了嗎?」
拓跋尊知道她的生理期。
「大馬路上的,你在亂講什麼?你不要臉!神經病!」沈安心抓狂地大叫,「跟那種事沒關系!總之就是不方便,很不方便!」
「好了,我有事先走了,你就不要再跟過來了!拓跋尊,你能有點自尊嗎?我不想見你,就不要跟過來!記住了!」說完,沈安心攔下計程車,坐了上去。
拓跋尊的車依舊跟在後面。
沈安心咬唇,這人煩不煩?
拓跋尊跟了一會,突然停車,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夏季。
午後!!
橙色的陽光灑向辦公桌!
拓跋尊摩挲著手中的照片……是沈安心與左翔。
照片的拍攝角度很詭異,顯得沈安心與左翔的姿勢很親昵。
第二次了。
這已經是第二次有人送照片過來。
咬牙,拓跋尊恨不得將照片捏碎。
最近這個女人總躲他!
原來真的有問題!
拓跋尊眸子一暗,按下內線,「沈秘書,你來一趟。」
沈安心推開門,剛走進去,拓跋尊突地將文件一摔,「沈秘書,我想知道,你的腦袋是怎麼長的。」
「什麼?」沈安心上前幾步,撿起文件,拍了拍,放在懷里,「總裁,有意見請直說吧!」
「你手里的,盡快重做一遍。」拓跋尊頭也沒抬,單手點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
他看上去心情不好,沈安心咬唇,「我知道了。」
她轉身就走。
「我知道,你心里頭多少有點不高興。」拓跋尊突然道。
沈安心站在門口,懷疑耳朵听錯了,她扭頭,望著拓跋尊,「我沒有不高興。」
「解釋。」拓跋尊單手執起照片,冷嗤地望著沈安心,「這張照片怎麼回事?」
「拓跋尊,你可笑不可笑,居然偷拍?」挑眉,沈安心眼神一暗。
「你多想了吧?我費這麼大神做什麼?」起身站直,拓跋尊快速走至沈安心面前,「如果你能稍微檢點一些,這種照片能傳到我這里?」
「一張照片而已,能說明什麼?」挑眉,沈安心筆直看向拓跋尊,「我也有私人的事要去處理,沒必要整天在你身邊團團轉,不是嗎?」
「這個男人,我見過!」眼神一暗,拓跋尊聲音冷斥。
「沈安心,我說過了,我不是在玩你!」拓跋尊單手摁住沈安心的下顎,「感情的事,我會解決清楚,你現在不要刺激我撕開你,懂不懂?」
「拓跋尊!你心里素質真好!」沈安心諷刺一笑,「至于這種照片,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你覺得我現在幾歲,需要用這種手段刺激你?刺激你做什麼,刺激你來愛我嗎?」
砰一聲,拓跋尊單手砸在沈安心身後的牆壁上,沈安心臉色已經煞白。
拓跋尊沒控制住脾氣,掌心緊緊合攏,「滾。」
沈安心直勾勾盯著拓跋尊,生怕他會沖過來撕碎她一樣,架著雙腿,顫顫地從他身前離開。
面對拓跋尊,簡直就是打仗,沈安心之前是在死撐。
回到辦公室,沈安心想了想,誰那麼無聊,偷拍她和左翔,還故意拿給拓跋尊。
單手摩挲著眉尖,沈安心突然想清楚一樣,眸子亮了亮。
卻又覺得不可能。
夏季,不會找人偷拍她吧?
沉下心,沈安心著手處理手頭的文件。
混蛋,變態,賤貨……
從前他不會罵她這不好,那不好。
現在的拓跋尊簡直有病。
揉揉眼皮,沈安心打了好幾個哈欠,雙手在鍵盤上悄悄打打,總算搞定。
夏季來找拓跋尊的次數越來越多。
「戒指呢?怎麼還不給我?」這一次,夏季就站在拓跋尊的辦公桌前,忍不住質問。
「想要麼?」起身站直,拓跋尊眯眼,打量著她。
「可是你,心里突然想猶豫了麼?」說著,夏季抬眸,回看拓跋尊,「拓跋尊,你知道,這五年,不是你一個人受了傷,不是你一個在煎熬……甚至,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呢?」
「五年前,你任性,你囂張,你不可一世,你身上到處都是閃光點,你還是一個出了名的公子哥……是你自己犯了事,不得不拋棄我……五年後,當你對我求婚,我那時就猶豫了那麼一下子,你認為我做得過分,還是你當年太絕情?」
夏季揚起下顎,「如果換做是你,當時你會輕易答應那種求婚嗎?」
「會……如果我還愛。」拓跋尊打斷她,「我五年的熱情,被拒絕,我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在,我身邊有了一片藍天,我是那個人的太陽。」
「也許,是你放開我太久了。夏季,我現在不擔心你了,看不到你了。我腦袋里都是另一個人。」拓跋尊想起照片上的內容,閉了閉眼,「我想,我喜歡那個人。」
「拓跋尊……你這麼說,那我算什麼?」
眼神一怔,與夏季想象中的戲碼並沒有上演,她以為,原本熱戀的一對,經歷五年的眷戀,再走到一起,將會是火焰,卻沒想到,現在的拓跋尊,是一汪冰泉。
他,不想溫暖她的心。
「我喜歡那個人。」拓跋尊低頭道,「夏季,我會捧你的,這是我給你,最後的禮物。」
說完,拓跋尊取出手機。
夏季再清楚不過,他要給合作方電話,給她一個女主角的位置。
「我不要!我只要你!」踮起腳跟,夏季雙手抱住拓跋尊,急切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這時‘啪嗒’一聲,文件失重掉落在地板上,發出一陣悶聲。
給讀者的話:
對不起哈,這本書真心有點難寫,還有二更,五年前的事,就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