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取她!」南宮慧叫住拓跋尊的意思,就是提醒拓跋尊,是時候要考慮與夏季的婚事了。
「媽,這種責任我不擔著,我沒辦法為每一個女人負責,如果她們都等我八年,我沒辦法都娶進門。」拓跋尊說。「我很清楚,什麼是我想要的。如果是我要的,我會小心翼翼捧在手上,如果是我不想要的,就連看都不會看一眼,三年前我就說清楚了……「
「兒子。」南宮慧眯著眼,「我知道你這一陣子都在那里鬼魂,之前你做過什麼,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不過,沈安心不可以,她不行。」
「我的答案,還是跟三年前一樣,這個女人會毀了你。」南宮慧說。「你想想看,八年前,沈安心就被家里人綁架去了夜場,你覺得她是哪一種人?」
「夠了媽。」拓跋尊沉下目光,「那不是她的錯,我是的錯,是我傷害了一個柔弱的女人,還一直不肯讓她知道。」
「如果這種事,值得你威脅我八年,甚至更久,那不如,讓所有人都知道吧。」拓跋尊的聲音雖然平淡,卻透露出一股威脅,「如果你們誰去招惹沈安心,媽,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
「兒子!」南宮慧露出十分失望的表情,「媽這麼做,做了這麼多,看盡了別人的臉色,都是為了什麼?為了你,是為了你啊,現在呢,你現在在說什麼?為了一個女人,你不要媽了?」
「我一直都希望,我心愛的女人,和媽能夠在一起,和普通的家庭一樣。做朋友,做姐妹。」拓跋尊隱忍著一股氣息說,「現在看來,不可能了。」
說完,拓跋尊轉身離開。
「拓跋尊!」南宮慧看見拓跋尊已然走到門角的位置不得不叫住拓跋尊。
「兒子,媽心里很難過,你知道嗎?」南宮慧走過去,一一步一步慢慢地走過去,重重地伸手一拍拓跋尊的後背,「世界上有那麼多女人你不愛,非要那個沈安心,你還是不是我的兒子?」
拓跋尊不開口,知道南宮慧這時心情一定很不好,于是不說話,想等南宮慧將火氣都發光。
「媽,你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要走了。」拓跋尊記得起來,今天是將沈安心接到福嫂那邊的日子,這些天都冷落了沈安心,他現在想找沈安心。
「拓跋尊,你好歹也要體諒體諒夏季的心情,媽是一直看著夏季這三年走來的,作為一個女人,媽能體會到夏季的辛酸,你多少對夏季好一點,不要讓一個女人學會恨,夏季很不容易。」那南宮慧不忍地說了一些關于夏季的事,她現在十分後悔,如果當初,她同意讓夏季與拓跋尊一起離開,就不會發生現在的這些事,甚至,南宮慧更加後悔的事,就是讓沈安心再回到拓跋尊的世界。
拓跋尊與沈安心,一個天,一個地,本不會再有交集的。
而讓他們重新走到一起的人,正是南宮慧。
心里充滿了後悔,這也是南宮慧竭力不承認沈安心的原因。
酒店。
沈安心在房間里快悶死,听見有人開門,一定是拓跋尊。
沈安心窩在沙發里,依舊在看電視,其實她根本沒看進去,拓跋尊換了鞋子,一抬頭只見沈安心認真地看電視,不知道什麼東西能這麼吸引她,于是換了鞋子之後,就坐在她身邊,陪著她一起看。
「你今天過來,是要接我走的?」沈安心根本對電視不感興趣,也猜得到拓跋尊的來意,只是沒想到,拓跋尊一來,什麼都不說,而是陪著她一起看無聊的電視。
「嗯。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嗎?」拓跋尊稍微點點頭,然後對沈安心說。「你別出聲,我現在還沒看懂這個電視。」
「幾百集的長劇,現在越來越拖沓,你感興趣?」沈安心只覺得拓跋尊無聊,于是一個白眼橫過去。
拓跋尊不說話,不知道是沒話回答,還是在想著一些別的東西。
「沈安心,我今天突然想了一下,我們認識,好歹也三年多了。」拓跋尊回頭望著沈安心。
沈安心不知道拓跋尊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好像是,三年多了。」沈安心點了點頭,順著拓跋尊的意思去說。
拓跋尊卻在心里說,傻女人,我們已經認識八年了。
「行李收拾好沒?」拓跋尊模了模沈安心的下顎問。
「哦,已經收拾了一些。」沈安心之前沒事做,收拾了一些行李,不光是為了搬出去,更是因為,她本身就是空姐,習慣性收拾一些東西,興許隨時就會有任務。
而眼下,沈安心也知道,她沒資格,沒底牌直接拒絕拓跋尊的要求。
「看看還有什麼沒拿的?我就坐在這等你。」拓跋尊一邊說,依舊在看電視,甚至視線沒從電視上拿開過。
「嗯,我再去收拾一下。」沈安心立馬起身站直,直往臥室走去。
四處看了看,覺得沒什麼東西要拿的,只拿了化妝台上的那些護膚品,一股腦扔進行李箱里。
「好了?」拓跋尊關了電視走進臥室,見沈安心還在整理東西,于是問,「需要我來?」
「不用了,該收拾的東西都沒落下,已經好了。」沈安心整個人蹲在地上,拉上拉鏈。
拓跋尊稍微看了沈安心兩下,見她動作不快,就催了一口,「動作快點。」
沈安心撇撇嘴,拖著行李就走出臥室。
「走吧。」拓跋尊領著她離開,「先將行李放在車上,我帶你去吃法。」
沈安心也餓了,于是沒拒絕。
可拓跋尊卻接到福嫂的電話,于是打消了在外面吃飯的想法。
「福嫂在家里煮了菜,回去吃。」拓跋尊簡單對沈安心提醒了一句。
沈安心倒是沒有異議。
小車開到別墅。
闊別了三年,再次回到這,沈安心表情很淡,她總覺得,還會離開這。
「站在這里想社麼?」拓跋尊盯著沈安心的側臉,一邊從車里取出行李,一邊握住她的手往里走。
「還是原來的房間,你會喜歡的。」拓跋尊保持著三年前的風格,這里有很多回憶。
沈安心沒說話。
「小姐,少爺,你們都回來了?」福嫂興沖沖地走了出來,看見拓跋尊是恭敬地一笑,看見沈安心卻是尤為的激動,「小姐,三年不見了,現在還能走到這里,真是緣分啊。」
「福嫂。」沈安心地福嫂微微頷首,至于那句緣分,暫時不想多說。
「行了,先進來吧,飯菜都煮好了。」福嫂一邊說,一邊打開門,「我煮了小姐和少爺最喜歡的菜。」
「辛苦了。」拓跋尊呢對福嫂一向都是尊敬的。
「哪辛苦啊,看見你們能一起回來,我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福嫂突然想起沈安心三年前的孩子,硬是忍住了才沒多嘴,之前拓跋尊就吩咐過,不要提那件事。
沈安心坐在餐桌上,拓跋尊就坐在她對面。
福嫂坐在一旁。
三個人熱熱鬧鬧地吃飯。
其實,拓跋尊喜歡餐桌上人多一些,就顯得有氣氛一點。
「多吃點。」福嫂忍不住為沈安心夾菜。
「謝謝福嫂,就是太多了,我會吃不下。」沈安心雖然嘴上這麼說,卻還是盡可能地多城一點。
一半是因為餓,一半是不想扶了福嫂的好興致。
這頓飯,十分溫馨。
晚間。
沈安心洗澡之後,就躺在床上吹頭發。
拓跋尊一邊打著減胖,時不時看她幾眼,她這樣安靜,安靜得有些不真實,于是推開電腦,單手奪走了吹風機放在桌面上,看著她。
「沈安心。」拓跋尊一口咬住沈安心的耳垂,聲音里帶有某種暗示。
沈安心整個人緊張起來。
「怎麼了?」沈安心剛要推開拓跋尊,拓跋尊就一個用力壓了下來。
沈安心很累了,後半場,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早晨,拓跋尊氣得相當早,並且十分有精神,一早起床,還去了院子外面慢跑。
累得一身汗,沖洗干淨,拓跋尊換上一身黑色西裝,回頭望著床上還沒清醒過來的女人,走過去,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
「我去上班了。」拓跋尊不需要得到她的呼應,說完便轉身離開。
當門被關上的時候,沈安心忽而醒了過來,滿頭的發絲粘在潔白的脖子上,顯得十分不舒適。
沈安心起床,換了一套干淨的衣服,無聊之余,在院子里打掃衛生。
然而,沈安心沒想到,拓跋尊才剛走,就會有不速之客出現。
沈安心放下水壺,抬頭,驚愕地望著開來的車身。
車頭那囂張的標志說明,來人是拓跋家的人。
南宮慧端坐在後座上。
來人是南宮慧,其實沈安心並不意外,也應該一早就猜到的,拓跋尊最近也不回家,行蹤不明。
南宮慧現在才找上門,已經算動作緩慢了。
車窗降下,南宮慧稍微打量著沈安心,嘴角微微一勾,而後一個屈指的動作一往下,就吩咐車里的人,「下車,給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