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尊冰冷地盯著南宮慧,他之前還設想過,先將沈安心搬到這里來,等之後,南宮慧接受了沈安心,再一家子都搬到陽明山。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但是今天,南宮慧的做法,徹底惱怒了拓跋尊。
「媽,以後我不會再回去了。」拓跋尊抱著沈安心,一步一步往樓梯上走。
「我送你回房間。」拓跋尊低聲對沈安心說。
沈安心不開口,安安靜靜的表現,在拓跋尊的預料之中,只當是受了南宮慧的刺激。
沈安心不說話,一直不說話。
拓跋尊,居然說愛她。
「兒子……媽錯了,媽不該帶人過來的,但是不要不回來,好嗎?」南宮慧整個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拓跋尊小心呵護著沈安心往樓上走。
「兒子,媽媽真的錯了,以後,媽媽再也不會這麼做了。」南宮慧忍著腰部的疼痛,盯著拓跋尊的背影,沒想到兒子為了沈安心,竟然不回來了,這對于她來說,是致命的打擊,這個兒子,是她的驕傲,雖然之前也不經常回家,可她也有個盼頭。
現在,一切希望都沒有了。
拓跋尊站直,低頭看了一眼沈安心,看見她眼中那一閃的濕潤,于是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我不回去了,你別怕。」
沈安心別過臉,眼中濕潤,淚水落了下來。
「你別這麼說,不是我逼你的。拓跋尊,你別這麼說……」沈安心掙扎著想下地。
拓跋尊呢卻不準許。
「沈安心!」南宮慧是氣瘋了。
「你現在高興了?你剛才不反抗,就是為了讓我兒子誤會,是不是?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什麼都沒做,為了讓我兒子不誤會,我沒對你動手,我來這里,就是警告你幾句,求你放了我兒子,你也說了,你不稀罕我兒子,是他一直在纏著你,沈安心,你現在承認不承認?」南宮慧瘋了般沖上樓,可腰部的傷,讓她的動作顯得尤為吃力。
沈安心不說話,南宮慧說的都是真的。
拓跋尊沉下目光,「媽,我知道她不愛我,就是我在纏著她,不過我的事了。」
「什麼叫做你的事?」南宮慧氣得想笑。
夏季沖進來的時候,看著眼前得場面,傻了眼。
「阿姨,你是不是受傷了?」夏季知道,南宮慧這樣強勢的女人,不會輕易露出脆弱,一定是受傷了,居然還在沈安心面前哭成這樣。
「這個女人,挑撥我跟兒子的關系,我沒傷害她。」南宮慧氣得靠在夏季的身旁。
「我們沒對她做什麼,只是過來嚇嚇她,砸了一點東西。」夏季抬頭,筆直地望著沈安心,沒想到沈安心居然在默不作聲地哭,于是笑了笑,「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心虛?哭什麼啊你?故意的是不是?」
「夠了。」拓跋尊立馬上樓,走得頭也不回。
沈安心心里就更不安了。
拓跋尊踢開房門,一把將沈安心輕柔地放在床上,還幫她月兌了鞋子。
「沈安心,你就在這里睡一覺,我出去解決,不會有任何事。」拓跋尊說完,立馬轉身。
沈安心望著拓跋尊的背影,忽而說,「你媽,她腰那里,是我推的。對不起……」
拓跋尊一怔,「我知道。」
「當時我是故意的。」沈安心說,「她說的那些話,也都是真的,我說過,是你纏著我,我不愛你。」
「我知道。」
「拓跋尊,你媽受傷了,你送她去醫院,我不想作孽,會加上我的孩子身上的。都是我的錯……」
「沈安心。」拓跋尊深呼吸,「我知道,不是我媽的錯,但是看見你們在一起,我選擇守護你。」
沈安心頓時不說話,眼楮紅紅的。
「你快去,帶你媽走。」
拓跋尊沉重地笑了笑,下樓,「你別走,我先下去處理一下。」
等拓跋尊再下樓,南宮慧依舊沒走,她倒是要看看,兒子絕情起來是個什麼樣子。
為了一個女人,就不顧她的安危?
「媽。」拓跋尊大步走來,「我送你去醫院檢查檢查。」
「還知道有我這個媽?」南宮慧泣不成聲,伸手直往拓跋尊身上砸,「為了那個女人,你不是不要我這個媽嗎?」
拓跋尊站著不動,任由南宮慧出手。
當時,他也不想這麼大反應的,可是看見南宮慧手上抓著尖銳的玻璃,他不敢想象。
第一反應是不希望沈安心受傷。
「阿姨傷得不輕呢,可就是賴著不走,是那個女人下得手!」夏季大聲說,企圖讓拓跋尊看清沈安心的正面目。
「她告訴我了。」
說著,拓跋尊將南宮慧抱了起來,「媽,我們去醫院。」
「什麼?她都說了,是因為心虛吧,惡人先告狀!」夏季恨得咬牙,既然沈安心都說了,拓跋尊就會原諒沈安心。
「閉嘴。」拓跋尊陰鷙地盯著夏季,「不該說的不要說!」
夏季從來沒見過拓跋尊這般陰狠的目光,頓時嚇得不再說話。
拓跋尊開車,直接將南宮慧送去醫院。
做完了檢查,南宮慧需要住院一陣子。
「媽,她不是故意的。」拓跋尊望著南宮慧一直生氣地閉眼,握住她的手說,「下次別去嚇她。」
南宮慧氣得將拓跋尊的手一甩,「你馬上滾。」
「媽,你好好休息。」拓跋尊整整西裝外套,「我先去外面了解你的情況,等你穩定了再走,有事就叫我一聲。」
南宮慧心里頭雖然恨,可听見拓跋尊這麼說,卻恨不起來,到底是她挑釁再先,拓跋尊心里有沈安心,生氣是難免的。
拓跋尊大步從病房走了出去,將門關上,吩咐不要讓人進來打擾。
拓跋尊不用想也知道,按照南宮慧的個性,是不會輕易找上門的,一定是有人慫恿南宮慧。
「夏季。」拓跋尊靠在牆壁上,先攔下了夏季的去路。
「有話跟我講?」夏季抬頭望著拓跋尊,停下了腳步,這時她眼楮紅紅的,是之前被拓跋尊說了重話。
「下次再這樣,我不可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拓跋尊一口戳中夏季最心疼的地方。
「你這是什麼意思?」夏季冷笑著反問,「拓跋尊,你給我把話講清楚了。」
「造謠生事的人,不就是你嗎?」拓跋尊之前想給夏季留幾分臉面,沒想到她還要讓他都講清楚。
「我做了什麼了?」夏季一步步後退,望著拓跋尊一步步逼近。
「做了什麼?」拓跋尊眼神陰鷙地冷了下來,「你對我的女人做的那些,夏季,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拓跋尊的聲音里滿是失望。
夏季心里一涼。
「你听我解釋行不行?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夏季著急開口,「那件事,不是我出的主意。」
「夠了。」拓跋尊已經不想再听下去了。
「如果你還有這種心思,搬出去。」拓跋尊說完,側著身子離開。
夏季深呼吸幾下,整個人失望,搖搖欲墜般。
哈一聲笑了出來,夏季伸手捂住嘴巴,痛苦地哭了出聲。
袁亦城大步走了過來,抬頭看了拓跋尊一眼,無奈地說,「你的意思是,老太後去找沈安心麻煩了?」
拓跋尊點頭,一臉煩躁,「不知道她能不能睡著。」
「你老娘都傷成這樣了,還擔心媳婦啊?」袁亦城搖了搖頭,不過也理解拓跋尊。
「還有,是你把你太後傷成這樣的?」袁亦城不可思議地質問。
拓跋尊心里十分後悔,「當時一看見她手里拿著東西,就緊張,沒控制好。」
「哎,也不知道這太後,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釋懷那年的事情,又不是沈安心的錯,干嘛一直防著沈安心,而你呢,一直怕沈安心知道。突然發現,沈安心真是可憐。」
拓跋尊默不作聲,不說話。
「兩個孩子都沒了,一般人都會瘋。」袁亦城一說,頓時暗叫不好,這不是在拓跋尊傷口上撒鹽嗎?
「當我什麼都沒說。」袁亦城搖了搖頭,取出南宮慧的病例看,「其實老太後傷得也不嚴重,這幾天好好休息,問題是不大,不過真得注意休息,傷經動骨一百天,好好休息三個月。」
「嗯,我知道。」拓跋尊點頭,「回頭一定吩咐她好好休息。」
「行了,你先出去忙,我等會也要見病人。」袁亦城拍了拍拓跋尊的肩頭,「有空再聚。」
拓跋尊走了出去,接到福嫂的一通電話。
「她休息了嗎?」拓跋尊著急問。
「小姐把自己關在房里,我把吃的送過去了,還好,她都吃光了。」福嫂說。
拓跋尊勾唇,他的女人,他最清楚,什麼時候都不會拿身體開玩笑,該吃飯的時候,還會乖乖吃的。
「告訴她我馬上回去,還有,告訴她,我媽沒事,讓她別多想。」拓跋尊說完,掛了電話。
走回到病房,一直等南宮慧休息了,這才離開。
「媽,這三個月就好好休息,我會來看你。」拓跋尊說完,回了別墅。
房間里,一片黑暗,拓跋尊打開燈,看見沈安心躺在床上,沒閉眼,于是走過去。
「想什麼呢?」拓跋尊抱住沈安心,「是不是還在怕?」
「沒有。」沈安心干干地回答。
「今天被嚇到了,是不是?」拓跋尊模著她的臉,動作很輕。
「下次不會了。」拓跋尊吻了吻她的唇,「安心,別怕,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