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保住了,韓澈和聶真真的關系卻沒有一點改善。
聶真真日日感受肚子里孩子的動息,心情日加煩躁。待她穩定了之後,韓澈就將她接回了韓家,因為這一次的情況,胎息總是不穩,醫生告誡說需要絕對臥床休息,韓澈對她的看管更嚴了。
和那一次鬧翻了不一樣,兩個人雖然還是不說話,可韓澈幾乎就是把辦公室搬到家里來了。
回來的第一天看見他搬著一大堆的文件進來,聶真真還冷眼笑他,看他又想耍什麼花招。哪里知道,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倒是習慣在她房里辦公了。
這期間韓振天曾來探望她,囑咐她好好養胎,又問起這種情況是不是會耽誤婚禮。聶真真現在哪里能听結婚這事?韓澈橫了她一眼,表示婚禮遲早是要舉行的,先把孩子生下來也成。
韓振天看聶真真的眼神就跟看自己親閨女似的,聶真真朝著他干笑,眼前這老人,她的孩子該叫他爺爺?還是太爺爺?!
想要找聶綿卿商量,韓澈卻不讓她見聶綿卿,朝著她皮笑肉不笑的問︰「找你媽商量著跑?還是又想什麼餿主意蹦掉我的孩子?」
聶真真干脆破罐子破摔,成天在床上躺著吃了睡、睡了吃,一動拒絕的念頭,韓澈就會從一堆文件里抬起頭來看著她。她只好硬著頭皮把飯菜都吃了,完了以後再吐。不過這樣次數多了,韓澈又開始抽,說要是再吐一次,就換了現在家里的廚師。這下好了,聶真真完全一點抗爭的辦法都沒有。
漆黑的夜幕之中,天上無星無月。
聶真真在床上滾了又滾,她絕對不是為了引起某人的注意,相反的,她正拿著電腦同梁初雪聊的熱火朝天。
梁初雪不知道她所發生的這些事,在她面前反而可以輕松的想說什就說什麼。但她馬上意識到一個問題,梁初雪也許就是她可以依靠的人。這個想法讓她興奮起來,她從被子里探出頭來看向在沙發上辦公的韓澈,咬了咬牙,決定豁出去了。
「初雪,我遇到麻煩了,你能幫幫我嗎?」
梁初雪很快回復︰「什麼事?你說,只要我辦得到的。」
聶真真想了想覺得這樣說不清楚,又怕韓澈突然過來,匆匆忙忙說了讓她等電話,就匆匆下了線。
這里她才下了線,韓澈就從文件里抬起了頭,他站起身伸了伸懶腰,對上聶真真,聶真真心虛的別過眼,用被子蒙住了腦袋。
听到韓澈的腳步聲慢慢靠近,在她身邊坐下了,頭上的被子被他輕易的揭開,她還是不敢看他。她不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他安靜的時候,眉眼間那一抹悠遠淡然,如春風輕拔琴弦,如暮花飄落柔波,足以讓每個見過的女人泥足深陷。
「剛才就一直在偷偷看我,我忙好了,你好好看吧。怎麼樣,對你丈夫很滿意嗎?」韓澈嗤笑著低下頭蹭著她的臉頰,她還是不肯看他,可臉頰早已羞紅。
真是見過自戀的,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像韓澈這樣的個中極品!
他的手只要一觸及她,就不能老老實實的,此刻挨上她柔軟的身軀,就像是化入了般,在她的身上深入游走。
「自戀!」聶真真白他一眼轉過身想要打掉他的手,韓澈卻變本加厲長驅直入的滑上她的胸口,鼻尖寵溺的蹭她的小臉蛋︰「害羞了?我是你丈夫,你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我是你的……」他低下頭,在她瑩白可愛的耳垂邊細語。
她的耳垂上迅速染上一片瑰紅,不安的扭動著嬌軀。他呼出的溫熱氣息拂過她頰上的肌膚,噴在她光女敕的粉頸上,一股熟悉的酥麻感的在頸後蔓延,令她的心髒漏跳了幾拍,手緊抓住被頭。
韓澈一手穿過她的腰肢收緊手臂,將她飽滿的豐潤和他的胸膛緊緊相貼,胸膛上那種綿軟、柔若無骨所帶來的**感讓他瞬間激蕩,她白皙的臉蛋上那層淡淡紅暈,顯得更是明艷不可方物。他真想即刻就要了!
聶真真能感受到他的需要,慌忙拉住他的手,朝著他搖搖頭。韓澈狠狠咬住她嬌女敕的雙唇,吻到懷里的人透不過起來方才松開,撥弄著她的發絲粗聲問到︰「你是不想讓我踫,還是關心孩子?」
聶真真斟酌著哪一個答案會讓他比較滿意?想了想才回到︰「嗯,不是你說的,要我好好生下孩子的嗎?」
韓澈贊許的看了看她,笑到︰「可愛的丫頭,知道就好。」
說完,他就鑽進了被窩,抱著她,胸口還在急速跳動。
他向著她的頸側狠狠的吻下去,不顧一切的決絕的、纏綿的碾過她的肌膚,瘋狂痴纏,狂野的汲取她每一寸甘甜的芬芳。
「不……」聶真真僵在他懷里,無助的用柔弱的粉拳抵住他的胸膛。
他稍稍離開她,唇瓣和她的堪堪擦過,依舊停在那里,隨著說話不斷摩挲著,詭異邪魅的黑眸緊緊鎖住她,似獵鷹鎖住獵物般篤定。
「不什麼?我要瘋了……乖……」
聶真真內心陷入無望的深淵——為什麼,為什麼,她愛上的人會是他?眼角一滴滴晶瑩的淚珠溢出滾落,搖著頭哭泣的懇求他︰「不要,韓澈,我們不能……」
他的話她充耳不聞,根本停不下來。
唇瓣更瘋狂的吸吮著她嬌女敕的肌膚,疼痛伴隨著濕濡感,快感襲遍她的全身,她的十指嵌入他的肌膚,淚水肆虐無法停止。
「不……不……」她無力的搖頭,身上的男人卻不容她抗拒。
「乖,像以前那樣,你不是做的很好?嗯?小妖精!」
長臂緊緊的箍住,邪肆的舌頭不斷的添弄著她細膩的脖頸,白膩雪滑的肌膚在空氣中蕩漾出一陣迷人的柔波。
韓澈輕笑著︰「丫頭,別鬧了,好嗎?我們和好吧,好不好?」
聶真真腦中的保險絲斷了,理智反反復復在道德線上掙扎,終究還是在韓澈火熱的誘惑下繳械投降,貪婪的吸吮著他身上迷人渾厚的男子氣息。動情時一口咬住他的肩頭,听到他壓抑的悶哼聲,咯咯笑了。
「咬我?看我怎麼懲罰你!」韓澈低喝一聲在她身上放肆的啃噬,每一次都是蝕骨的纏綿,一點點疼,卻是無盡的歡愉。
……
她又做了什麼?韓澈什麼都不知道,上天是不會懲罰他的,那麼她呢?明明知道是自己的叔叔,卻還和他做出這樣天理不容的事,她會下地獄吧?
「韓澈……嗚……」她一把抱住了他。
「我好怕……好怕……」
她的眼前一片漆黑,一片虛無。那麼安靜,安靜的就只有他們的心跳和尚未平復的喘息。恐懼充斥著她的內心,有無數個聲音在咒罵著她,說她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韓澈順從著她,抱著她安撫到︰「別怕,我不會不要你,一輩子都不會……」
「不,你會的,你馬上就會不要我了……嗚嗚……」
聶真真哭得愈發厲害,韓澈這種保證對她來講毫無意義。她滿肚子的委屈、恐懼和絕望不能對他說,無助和寒意侵蝕著她,她在這片罪惡的黑暗里越陷越深,沒有人能夠救她!
「不會,傻丫頭,這種事永遠不會發生。」
韓澈面對哭得昏天黑地的聶真真完全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又該說些什麼話來讓她相信。卻不知道,聶真真其實想說的是——她不能要他。
聶真真哭了很長時間,總算是停了下來,在韓澈懷里抽泣著。嗅著那熟悉而醇厚的男性氣息,她慢慢平靜下來。
韓澈收緊手臂,把她牢牢的圈進懷中,低聲說到︰「真真,你相信我,我是不會不要你的。」
聶真真抬頭看向韓澈,他眼里的堅定讓她莫名心安,她相信他說的是真的。盡管他有很多女人,他曾不想要她的孩子,可她還是相信他的話。「嗯。」她認真的點點頭,像個孩子抱緊心愛的絨毛玩具一樣抱緊韓澈。
「真真,你知道嗎?」他俯身在她耳邊低喃著她的名字,深邃的雙眸燃著熾熱的光芒照亮著聶真真的整個世界。
「嗯?知道什麼?」聶真真迷糊的追問著好奇他怎麼說了一半不說了。
「我還想吃你!」他邪魅的眸光一閃,修長的手指倏地勾起她的下顎,傾首深深的吻住她的紅唇,狂野的吸吮著她。
聶真真錯愕的瞪大雙眼,由他主導的**繼續上演,她閉上眼,心甘情願與他一起共赴深淵。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