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護在替袁夢收拾東西的時候,韓澈一直抱著袁夢靠在沙發上,一想到她馬上就要離開,而且就要和梁駿馳見面,韓澈滿心的酸澀,不知道該如何宣泄。
這一次,是他撬了兄弟的女人,他連發怒的資格都沒有。
衣物什麼的,並沒有什麼可收拾,主要是一些藥品和韓澈買來的大量補品。
袁夢很不想要,很專業的告訴他,其實這些所謂的補品,真正的價值並不如人們所想的那樣,價錢貴的要死,吃起來並沒有多大用處。
可韓澈不听,听在他耳里,就像是袁夢在逃避,不想吃。袁夢無奈,只好由著她了。
韓澈沒有讓司機送,親自開著車將袁夢送回了醫院的博士生樓。住宿條件算不錯,單獨的一間小公寓,小是小了點,沒有客廳,但是廚房衛生間一律俱全。
再加上袁夢個人收拾的很整潔,一張書桌,一方碎花的床單,都透著莫名的溫馨,韓澈換了鞋將帶來的東西放進櫃子里,開始打量著這小小的一居室。
很奇怪的,韓宅那麼大,極盡奢華,每年還都會翻新維護,一應設備也都是最頂尖的,但異常的冷清,沒有人氣,他輕易並不回去。
而此刻,站在這方寸之地,韓澈卻感受到一種家的溫暖,好像有一種熟悉的感受飄上心頭。
袁夢取過桌上的水杯,走到飲水機前蹲子倒了杯水遞到韓澈手上,韓澈接過了,沒有喝,拿眼楮打量著手中的杯子。
陶瓷馬克杯,杯子上印著小熊維尼的圖案。刷洗的干干淨淨,壁里壁外一點茶漬都沒有。看來主人並不喜歡喝茶,真真倒是喜歡綠茶的,在這一點上兩人總算有了出入。
韓澈甩甩頭,當然會有不同,如果都一樣,那豈不是一個人了?
袁夢看他端著杯子半天不喝,以為他是嫌那杯子髒,紅著臉解釋到︰「干淨的,沒有別人用過,是我的杯子……」
听她這麼一說,韓澈才回過神來,對著她微微一笑,點頭說到︰「那這水一定很甜,一口都不能剩下了。」
說著仰起脖子,咕咚咕咚一氣將一杯水都喝了下去。喝完還舌忝了舌忝薄唇,笑到︰「果然很甜。」
「韓澈,韓澈……」袁夢叫他這種間接調戲的舉動惹得臉一直紅到脖根處,一跺腳,轉身去收拾床鋪。
韓澈在她身後慢慢靠近,伸手將她環住,弄得袁夢只好又中斷了手上的動作。
「韓澈,你喜歡我什麼?」
袁夢知道這是個很愚蠢的問題,問出口就後悔了。韓澈喜歡自己的原因,不用他多說,她也多少猜到了點,總歸和他那個過世的妻子月兌不了干系,他有多愛他的亡妻,袁夢已經真真切切的感受過了。
「哧……」韓澈腦袋從她脖頸處移開,仰天嗤笑一聲,笑聲在他胸腔里回蕩,他的胸膛貼著袁夢,震得袁夢後背酥酥的,她覺得有點頭暈。
韓澈再度俯子來,俊臉湊到她跟前,伸出手來在她鼻子上刮了兩下,佯怒著說到︰「問這種傻問題,那我問你,你喜歡我什麼?」
是啊?那她又喜歡韓澈什麼?
除了知道他叫韓澈,是天墨的總裁,有過一個妻子,已經過世五年,是梁駿馳的好兄弟,平時花邊新聞不斷,這之外的呢?
他家里還有什麼人,喜歡什麼口味的食物,平時喜歡看什麼書,除了工作以外最大的愛好是什麼……等等這些,她根本是一無所知。
換句話說,她對于韓澈根本不了解。
那麼,她又為什麼會鬼迷心竅的在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安心的窩進他的懷里,對于他的吻也沒有回避?
他給過自己機會選擇,而她選擇了他。那一刻的心情,猶如山崩地裂前生死的抉擇,她毫無顧忌的拉住了他,再不能考慮其他。
看著她先是露出迷茫的神情,而後著惱的歪著頭想了半天,最終竟然呵呵笑了,韓澈知道,她想明白了。
喜歡,如果訴諸理由,多不可靠。
「韓澈,那個……」
袁夢從韓澈懷里轉過身,腳步不穩,韓澈勾起嘴角,趁勢將她貼向自己,笑問︰「什麼事?我不愛听的話,可一句也不許說。」
「不是,不是,我是想說,時間不早了……」袁夢直搖頭,兩手沒處可放,在韓澈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只要將手心貼在他胸口。
「嗯?」韓澈聞言,環住她的胳膊僵住了,原先暖意融融的眸光也瞬間冷卻下來,凌厲的在她臉上審視著。
袁夢被他看得心虛,低下頭來,揪緊他胸前的衣襟,低聲說到︰「你別生氣,給我點時間,駿馳他……真的對我太好了。我……」
抓過她不老實的小手,一把含在嘴里,用力咬下,袁夢皺了眉,感到指尖傳來的疼痛。
韓澈陰鷙般的眼神一閃而過——真是磨人的妖精,還只是剛剛開始,就已經這樣會折磨他,讓他幾欲發狂!
「你已經答應我了,所以,有些事情不能再和他做,不能上床,知道嗎?」
「你!」
對于韓澈如此露骨的話,袁夢氣的臉紅脖子粗,想要她反駁,她想說「他們根本沒上過床」,可這種話,她哪里好意思說?
年齡差的大了,果然有些代溝。袁夢不知道,這不是年齡的原因,而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區別。
但韓澈韓澈還沒說完,一手探上她胸前緊貼著自己的柔軟豐盈,驚得袁夢當場蹦了起來,只是他手勁大,她並沒有逃月兌。
「這樣也不行,別靠的太近,你看,剛才你就一直靠在我身上……」韓澈說著將薄唇貼近她耳邊,她涼涼的耳廓踫觸到他滾燙的唇瓣,立即打了個冷噤。
「我硬了……」
「你!你別這麼下流!」
听他說話越來越不能入耳,袁夢避如蛇蠍般推拒著眼前的男人,卻見男人瞪大了雙眼,暴喝一聲將她按進胸膛。
「別動了,該死的!我已經五年沒開過葷了!你再動,我禽獸了你,可別怪我!」
袁夢果然不動了,在他懷里安靜下來。韓澈唇邊露出一絲苦笑,就這麼不願意和我發生關系嗎?
兩只縴細的手臂自後環住他,勾住他的肩頭。袁夢卻並不是如韓澈所想,她滿腦子都是韓澈那一句話︰他已經五年沒踫過女人了?
他的妻子走的這些年,他真的沒有再踫過任何人?那艾草呢?那些花邊新聞里的女主角呢?
「騙人,明明就有艾草,還有那些不知道誰誰誰!」她小聲的嘀咕著,口氣里淨是不滿。
「嗯?又提起艾草?靠!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知道怕啊!」
韓澈環住她的身子將她凌空抱起,直接就扔進了床褥里。身子迅速欺上來,籠罩在袁夢上方。
他才剛進屋的時候,月兌去了大衣,現在里面只穿著襯衣馬甲,因為不是在公司,他連領帶也沒有系,露出里面深陷下去的胸骨上凹,袁夢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只覺得他的這個凹陷性感無比。
韓澈的吻落在她眉間,一路往下,最終只是停在她頸窩里,粗重的喘息里,是他珍惜的話語。
「別提艾草,也別提其他女人,我只有真真,和現在的……你。」
雙手抱住他的後腦勺,袁夢生澀的將嘴唇貼上他的,蜻蜓點水一掃而過。「對不起,我……我不該亂吃醋。」
「呵呵,吃醋好,吃醋代表你在乎我,我也吃醋,所以,別讓他再踫你,否則,我殺了你的心都會有,你懂嗎?」
袁夢點點頭,那是情人之間的獨佔欲,越是瘋狂,越是愛。她好像懂得,曾經懂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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