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容成真人確定是要留下這個n代的孫女,人總是要安排的,顧萌萌只好暫時合上大開的腦洞,給沈喚月發了通訊符,很快就有女侍過來,要引了齊明姬去安排住處。看著齊明姬淚光盈盈地向著自己大禮致謝,顧萌萌一邊扶她一邊暗想,還是先別謝了,萬一過幾天外面真傳出什麼不好的謠言來,還不知道這姑娘受得了受不了呢。
自己把這女孩帶進谷,不會是做錯什麼事了吧?不過照自己看來,被無聊人士偶爾嚼個舌根傳個天雷版緋聞,可比不幸嫁給個混蛋當爐鼎好多了。
抬頭看那變態時,見他正把玩著折扇含笑望著齊明姬裊娜的身形,似是在細細賞玩種種妙處,眼神端地是風流無限。!!!!這,這也太無下限了,自娛自樂也不能猥瑣到這種程度,快來人告訴我,是我想多啦!
好吧,即使知道他就這習慣性的做派,跟個退休多年,嘛事不管的老頭子比無聊,認真你就輸了,顧萌萌還是當場有想吐血的沖動。
待得齊明姬跟著女侍走了,顧萌萌板起臉看著那為老不尊的家伙,想教訓他幾句,話到了嘴邊還是轉了個彎,較為委婉地說道,「您只要開口對齊家說句話,她的問題就解決了,干嘛要把人家留在沉香谷?您那名聲,可是會給人家女孩子帶來很多壓力的!」
容成真人回手拍拍那個替他捶背的女侍的肩,那女孩便紅著臉俯身退下了。他沒有回答顧萌萌的抱怨,顧自說道,「齊家長房還是出過幾個好孩子的,算起來,三十年前那個天靈根的男孩,還差點成了我徒雲蕭的親傳弟子呢,可惜啊,好孩子似乎總是很難平安長大。」象是隨口感嘆,他並未說下去。
顧萌萌一時也默了,修士的生活充滿了變數,再出身高貴,有錢有勢又如何?未及長大就意外隕落的天才修士不知有多少。
「那您是愛屋及烏,才這麼照顧齊明姬?」
「我以前又未曾見過明姬,對她無印象,這回自然是愛屋及烏,」容成真人恢復成慣常的不靠譜模式,「是因了萌萌把她帶來,我才高看她一眼。再說萌萌一直缺乏同樣修為,資質不錯的朋友,在修煉上無人互相砥礪。我留下明姬,可是為了陪伴你呀。你還不為你夫主的體貼感動,速速自薦枕席?」!!不就是要再用她的丹田雙修嗎,別說得那麼肉麻欠揍好不好!被這變態拉到榻上的顧萌萌正想甩他個冷臉,此時,放在戒指里的高階專用通訊符卻忽然有了反應,是爹的消息來了!
爹這場斗法已經贏了吧!她從斗法台上下來後給爹發了通訊符,不知怎麼卻沒有收到回音。顧萌萌急切地用神識將那符一掃,符中貯存的聲音便化為了一串文字竄入了她的腦海。
接著容成真人就看到眼前的小女孩「啊」了一聲就從榻上蹦了起來,滿臉惶急,急匆匆地說,「我爹在斗法受傷了,我得馬上去海月峰看看他,真人,暫且失陪了。」說著就要往外走。
容成真人一道氣勁把她圈了回來,大袖一揮,幻化出一個極精美的小玉瓶丟在她手里,「這一品大復原丹,用來治內外傷都好。天色已晚,你莫要用飛行符了,還是我送你過去吧。」
顧萌萌心中焦躁,只剛點了點頭,就被一個千里縮地術送到了海月峰顧長柏洞府附近,她快步走向那座熟悉的宅院,喊了聲「爹」,便打開禁制急向里走去。
顧長柏正躺在床上,這對他來說是非常少見的,自築基以後,他通常都用打坐來代替睡眠。可這次,實在是傷得有些狠了。看著女兒進來,他著實驚訝,「萌萌,怎麼來的如此快?咳咳,別擔心,我沒事的。」
闖進屋的顧萌萌一見帥哥爹躺著,心中更急,幾步跑過來就要探看傷情。顧長柏抬手阻止,苦笑著說,「今日只是少了些氣運。」
顧萌萌見他抬手動作似都有了幾分凝澀,想是傷的厲害,臉色早已慘白如紙,忙將盛著一品大復原丹的玉瓶打開,往顧長柏口里塞了一粒。見只過了幾息,那蒼白的臉色就有了幾分血色,才勉強安下心來,細問他傷情如何,怎會就受了這樣重傷?
見女兒追問,顧長柏也只好嘆口氣講來。
原來,他此次遇到的斗法對手,與他一樣是築基大圓滿,實力相似,誰想輕松贏過對方都不可能,一時間法術你來我往,斗了個勢均力敵。
隨著時間推移,顧長柏眼見得漸漸佔據了上風。勝利可望時,他正想打出手訣使出決勝一招,靈力一運,左臂就突然出現了一陣完全失控的麻木感,象整條胳膊都不存在了一般,法術手訣幾乎使不出來。讓對方抓住機會反攻,扔出一個飛錘法寶就正正地砸在他胸上。重達千斤的大錘頓時把他砸得身受重傷,幾乎倒地不起。
可到了這種時候,顧長柏當年身為優秀內門弟子的久違驕傲升騰了起來,讓他強撐著不肯認輸,拼盡全力連施法術,終于在又添兩次新傷的情況下把對手打下了斗法台,獲得慘勝。他自己隨後也頹然倒地昏迷,最後被幾個師弟送回家來。
顧萌萌听了埋怨地對他說,「爹呀,你平時不總是教育我說斗法只是證道之術,非是修煉本意,不必過分執著勝敗嗎,怎麼臨到自己頭上,就變成要跟人家拼老命啦?你說這事做得該不該?」
「所以知易行難,你爹爹的心境,確是尚未修到那等明悟境界。」面對女兒輕聲責備,顧長柏也只有苦笑連連。
正想再細看看爹的傷勢,屋外的禁制忽然有了動靜,顧萌萌听到了一個熟悉的女聲,「顧師兄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