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火把靠近,將抱著沈若琪的男人照的一清二楚,這個男子長相格外丑陋,皮膚黝黑,其中一只眼楮瞎了,緊閉著,另外一只眼楮卻透著幾分猥瑣,一張大嘴更是傻嘿嘿的笑著。
而他的雙手死死的拽著沈若琪,火光照耀下,能夠清楚的看到他手上的那層泥垢,一股風飄來,惡臭的味道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這不是倒夜香的獨眼龍嗎?」
家丁里,不知道是誰認出了男人的身份,喊叫了一聲,其余人這才想起,這個丑陋無比的男人可不就是倒夜香的杜大海?
只是這個杜大海怎麼會來後院?而且還跟這個漂亮的姑娘抱在一起?難道他們之間
想到這里,所有人不由的將憐憫的眼光投向沈若琪,暗嘆她的眼楮不好,不然找男人怎麼會找杜大海?
「你放開我!」沈若琪眼圈通紅,奮力的掙扎著,一股股惡臭源源不斷的涌出來,她覺得整個人都要被燻過去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不是三皇子給她紙條叫她來後院的嗎?怎麼冒出來了一個這麼惡心的男人?
而且還被人看到了,難道根本不是三皇子給的她紙條?
想到這里,她的目光幽怨的看向上官淺,似乎明白了什麼,肯定是她!肯定是被她陷害的!
「若琪,你跟這位杜大海究竟是什麼關系?竟然半夜跑出來私會,你把我的臉面放在那里了!」上官淺輕聲呵責,語氣帶著悲切,小臉上布滿了埋怨。
‘私會’兩個字一出,所有人心底都明了,看向沈若琪的眼光更是變得輕浮起來。
李丹鳳更是一頭霧水,本來安排的是上官淺,怎麼臨時變成了別人?
「侍女都這麼不檢點,主子又好到哪里去!」
「丹鳳郡主,淺兒實在不知道他們在一起的事實,前幾次若琪的的確確夜里跑出去,但是淺兒向來單純,從未往別處想過,真沒想到竟然出了這等喪失顏面的事情!」上官淺一臉哀怨的開口。
「倒是丹鳳郡主,半夜不休息,怎麼會率領家丁出現在後院?」
李丹鳳臉色微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半夜睡不著,听到了聲音,我還以為是賊人就帶人來了,誰知道竟然撞見了如此齷蹉的事情!」
「公主,我不認識這個人,我真的不認識他,你放開我!」沈若琪哭喊著掙扎,白皙的肌膚在火把的照耀下格外的白女敕。
眾多家丁更是一陣嘆息,本來長相蠻標準的丫鬟,怎麼就找了杜大海了呢!
「郡主,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杜大海傻兮兮的笑著,狠狠的拽著沈若琪,不讓她離開。
「那她為什麼說不認識你?」李丹鳳眯著眼楮問道,「還是跟你私會的另有其人?」
她瞥了一眼上官淺,眼神帶著幾分嘲諷,不管是上官淺的侍女還是誰,這髒水她肯定要潑到她的身上!
杜大海愣了一下,呆呆的想了半天,點頭,「是,還有別人也跟我私會。」
此話一說,惹得周圍人都沸騰起來了,不由得小聲議論著,究竟是誰還跟杜大海私會了?
李丹鳳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緊忙問道,「是誰?你把名字講出來!」
「是」杜大海撓頭苦想,半晌才開口,「叫做叫做」
「叫什麼!」李丹鳳眼楮一亮,充滿期待的看著他。
而一旁的上官淺,相對來說顯得格外的淡定,安靜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叫上官淺。」
家丁們更是一陣嘩然,紛紛將目光投向上官淺,不由的猜測,難道是上官淺跟杜大海有什麼,後來有人發現才臨時讓侍女頂替?
可是上官淺看上去純淨無暇,為人和善,完全看不出是那種女人,更何況現在是在三皇子府上,二人還沒成親,就做出這樣的事情,她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沈若琪的眼楮一轉,狠咬銀牙,哭喊道,「公主,既然事情揭發了,你就放過我吧,我真的不喜歡杜大海,我也不會跟公主搶男人的。」
經過沈若琪這一確認,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明朗了,半夜跟杜大海在此私會的就是上官淺,而她被人發現才把自己的侍女推出去的。
這樣一看,這個女人的心機真深。
「上官淺,你這個蕩婦,真沒想到還沒嫁給逸哥哥,就敢跟別的男人私會,你把逸哥哥放在那里了?」李丹鳳趁機添油加酷,一臉惱怒的罵道。
上官淺背著手,冷淡的瞥了一眼沈若琪,淺笑道,「若琪,你確定是我跟他私會?」
沈若琪的臉色有些不自然,表情尷尬,咬著唇,流著淚委屈的開口,「公主,若琪從來不會撒謊,剛才的的確確是你跟杜大海私會,被郡主發現才推我出來的。」
「呵呵」
一記冷笑響起,上官淺表情平靜,語氣薄淡,「真沒想到淺兒被自己的丫鬟反咬一口。」
「事實擺在眼前,別不承認了!」李丹鳳嘲諷的笑著,「阿福,去叫三皇子來,我倒要看看逸哥哥會怎麼說!」
站在旁邊的阿福嘿嘿一笑,連忙跑開。
「既然丹鳳郡主認定了肯定是我跟男人私會,那麼我也請派人找來白嬤嬤,她會為我作證。」
「白嬤嬤?」李丹鳳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上官淺這個笨蛋,竟然找白嬤嬤作證?白嬤嬤很看不起上官淺,怎麼可能為她作證?
「好,去叫白嬤嬤來!」
「丹鳳,淺兒,發生什麼事了?」一道詢問的聲音傳來,李風逸穿著官服,大步走來,臉上掛著疲倦,顯然是才從外面回來。
「逸哥哥,你來的正好,你瞧瞧你選的皇妃,才到府上幾天啊,就跟別的男人廝混在一起了,被我們抓住了,她還不承認!」
李丹鳳一把將李風逸拽到身邊,厭惡的瞪著上官淺。
而李風逸待看到在杜大海懷里衣衫不整的沈若琪的時候,臉色瞬間變色,深邃的眸子眯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沈若琪看到李風逸出現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希望,三皇子來了,肯定會相信她是被冤枉的。
「上官淺為人奸詐,跟杜大海私會,被我發現竟然把身邊的侍女推了出去,真是可惡至極!」
「丹鳳郡主,你這話說的可不對,大家都看著呢,看到他們私會的是你,而我是後來的。」
「也許剛才是你躲起來了!看到我們出現了,才冒出來的!」
「三皇子,三皇子,我都是被上官淺冤枉的,她說我要是不替她的話,就把我賣到青樓。」
沈若琪哭喊著,手死死的捂著身上破碎的衣服,委屈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憫。
而此時上官淺的形象卻赫然成了一個狠毒的主子,完全跟平日里的表現不同。
李風逸神色冷冽的看著沈若琪,眸底帶著厭惡。
「逸哥哥,上官淺就是一個虛偽的女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上官淺站在一旁,並未因為他們的冤枉生氣,反而很淡然。
「是這樣嗎?」李風逸毫無感情的瞥了上官淺一眼,雖然是詢問,但是卻沒有夾雜任何情緒進去。
上官淺認真的盯著他,語氣帶著失落,喃喃道,「風逸,難道你也不相信我嗎?」
「證據確鑿,你還想說什麼?」李丹鳳惡狠狠的說道。
「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亂哄哄的?」白嬤嬤趕來,有些詫異的問道。
上官淺上前一步,緊緊的握住了白嬤嬤的手,激動的說道,「白嬤嬤,你可來了,你一定要為淺兒做主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白嬤嬤深深地看了一眼李丹鳳,完全一頭霧水,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上官淺委屈的流著淚,幽怨的看了一眼李丹鳳,這才開口,「白嬤嬤,淺兒問你,剛剛淺兒可是跟你在一起?」
「對啊,我們不是剛采完花回來。」
「白嬤嬤!」李丹鳳氣急敗壞的走到她們中間,將上官淺抓著白嬤嬤的手狠狠甩開,惱怒的問道,「白嬤嬤,你真的跟上官淺在一起?」
白嬤嬤自覺說錯話,閉口不語,但是剛剛他們確實是在一起,而且還是應了謹妃的要求,一起來采花的。
「丹鳳郡主,淺兒整個晚上都跟白嬤嬤在一起,因為後院的曼陀羅都是晚上開花的,所以我跟白嬤嬤一直等在現在,而且采花的事情謹妃也是知道的。」上官淺吸了吸鼻子,幽怨的說道,「剛才淺兒也是想要回自己的院子,才偶然听到了後院傳來的聲音,只是沒想到竟然被如此冤枉。」
「你說我冤枉你?」李丹鳳惡狠狠的說道,「那好,既然我是冤枉你的,那你的侍女呢?也是冤枉你的?她為什麼要冤枉你?」
上官淺抬頭,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沈若琪,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事兒也怪淺兒,都是淺兒管的太嚴,才會讓若琪討厭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上官淺深吸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開口,「若琪的事情我早就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