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彭的一聲關上門,折騰了一晚上,倒是真的累了。『言*情*首*
她跟李丹鳳換了身份之後,便匆匆的去找悟道大師,不管怎麼樣,悟道大師都會給她做一個見證。
之後在早上的時候趕去後山,揭開李管家的面具,讓李管家慚愧而死。
李管家待知道殺的人不是她,而是李丹鳳之後,整個人精神就已經崩潰了。
所以這一招用的極好,成功的除掉了兩個敵人。
只是她也能夠猜得出,李風逸似乎已經開始懷疑她了。
雖然不確定是她做的,按著他那謹慎的心,也會覺得她疑。
看來這段時間,她真的要謹慎行事了,絕對不能再讓李風逸抓到半點把柄。
「累了?」
一道悠悠的男聲響起,她眯著眼楮看了一眼,又重新的閉上眼楮。
「你怎麼來了?」
歐陽錦淺笑著,在她的身旁擠了擠,擠出了一個人的位置,躺下。
「我也累了。」
「歐陽錦,不管怎麼說,今晚都謝謝你。」她一臉認真的稱贊,她不是一個腐朽的女人,所以也懂得什麼時候說謝謝,什麼時候說對不起。
「你是我的,我為自己做事兒,還需要道謝嗎?」歐陽錦眯著眼楮,嘴角泛著一絲輕笑。
上官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底明白,又是什麼寵物論。
她怎麼覺得自己還不如小錦的地位高呢?嘆了一口氣,心底明白,不是不如小錦,而是她完全跟小錦沒什麼區別,都是一類的。
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問道,「歐陽錦,你還真是不客氣。」
「跟你為什麼要客氣?」
扯了扯嘴角,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淺兒」
李風逸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上官淺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歐陽錦,他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眉頭一皺,低聲問道,「三皇子,什麼事兒?」
「淺兒,準備一下,我們該回去了。」李風逸的聲音里?
??多少少都帶著幾分失落,說完之後又在門口停了一會兒,這才離開。
上官淺了然,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李風逸還怎麼有心情在淨覺寺?
「我們要走了,你一起離開嗎?」
歐陽錦挑眉,「我現在是俠客。」
上官淺扯了扯嘴角,竟然忘記了他這個身份了。
來的時候興致勃勃,離開的時候卻又死氣沉沉。
一行人除了森雅沒有受到影響之外,所有人都陰沉著一張臉。
森雅騎了一會兒馬,感覺李風逸不愛理她,索性上了馬車。
坐在上官淺的對面,眼底透著濃濃的笑意,「上官淺,你很本事。」
「森雅公主這話怎講。」
「只是隨便說說。」森雅笑著卻不再往下說,但是那副模樣,明顯是知道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
上官淺將視線落在外面,眼神深邃,森雅都感覺到了這件事兒跟她有關,那李風逸呢?
他那麼警覺的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只不過是沒有更多的證據吧?
「森雅公主,有些事兒看破不說破則以。」上官淺淡淡的開口,靠在一旁,不願意再多說半句。
森雅笑了笑,有些好奇的問道,「我只是好奇到底是誰幫你,難道真的是那個俠客?」
「你想多了,沒人幫淺兒。」她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突然察覺森雅也不是眼前這麼簡單。
回到府上,雖然謹妃早早的便知道了消息,但是看到尸體還是昏死了過去。
李風逸滿臉的痛心,吩咐周圍人一定要侍候好謹妃。
丹鳳郡主的死,像是給了謹妃重重一擊,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才算是好了一些。
她怎麼都想不透,明明讓李管家去殺了上官淺,怎麼會將丹鳳給
她知道李管家萬萬都不會對丹鳳下手,難道又是上官淺?
想到這里,她的心猛地撞擊了一下,鈍鈍地疼。
門吱呀一聲打開3開,李風逸走進來坐在床邊,「母妃,你怎麼樣了?」
明明才短短三天,卻因為李丹鳳的事情徹底折磨的老了很多。
李風逸看在眼楮也不由的心疼,安慰道,「母妃,以後你還有風逸。」
謹妃雙眼里充滿死灰,低聲道,「風逸,丹鳳不是回將軍府了嗎?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到了寺廟?」
這是她唯一困惑的地方,丹鳳怎麼會去寺廟?
李風逸的眉頭皺起來,沉聲道,「丹鳳那天走的馬車,被現在二里亭。」
「什麼意思?」
他哀嘆了一聲,解釋道,「有人對丹鳳下手,她身邊的侍女小玉跟的車夫都慘死了。」
「是誰,到底是誰,居然這麼喪心病狂,早就盯上丹鳳了!」謹妃痛苦的大聲質問。
很快便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了李風逸的胳膊,「風逸!我知道了,是她,一定是她!」
她的力氣很大,抓的他的胳膊都疼了,「母妃,你知道什麼了?」
謹妃的表情帶著一絲凝重,沉聲道,「肯定是上官淺做的,丹鳳一直對她惡聲惡語的,再加上李管家」
她猶豫了一下,抬頭看向李風逸,沉聲道,「李管家本來是想要殺她的,怎麼會莫名其妙的變成丹鳳?肯定是她!」
「母妃,你為什麼要殺上官淺?她哪兒得罪你了?」李風逸蹙著眉頭質問,沒想到跟他之前猜想的一樣,真的是謹妃吩咐李管家殺上官淺的。
倘若沒有這些事兒,也許李丹鳳不會死,想到這兒他微微的蹙眉。
當然了,他的心底還是偏向上官淺一些,上官淺只是一個弱女子,怎麼能殺人?
而且她來到大燕勢單力薄,沒有任何人脈,殺人更是難上加難。
「就是她!就是她!風逸,你要相信我,都是她!」謹妃失控的大聲喊著,突然臉色蒼白,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李風逸拿起旁邊的藥囊,急忙的遞給她,謹妃吸了幾口,病情緩解了一些,但是看到藥囊,她的臉色又是一變丟到了一邊。
「謹妃,藥囊是淺兒的一片心意,對你的病情有很大的緩解作用,怎麼能丟掉呢?」上官淺望著正好丟在腳邊的藥囊,拿起來重新放在桌子上。
謹妃一臉的惱怒,瞪大眼楮大聲問道,「你怎麼還敢來,都是你殺了丹鳳!」
「謹妃,你胡說什麼呢?淺兒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怎麼會殺人?」上官淺一臉的受傷,又望了一眼李風逸,「說起來丹鳳還要問問,李管家為何要殺我?」
她的問話成功的讓謹妃住了嘴,一臉凝重的望著上官淺,沉聲道,「哼,你跟李管家結下了梁子,他要殺你,不是很正常?」
「結下梁子?」上官淺挑眉,語氣平靜,「說起來倒還真有那麼一回事兒,要是說結梁子的話,也許是因為有一次淺兒看到李管家從謹妃的房間內走出來,難道是那次?」
她的話一落,謹妃跟李風逸的表情都是一變,而李風逸也瞬間明白了為什麼謹妃容不下上官淺了。
原來是上官淺現了她的齷蹉事,才會殺人滅口!
只是卻不想惹出了這麼多的事兒,上官淺沒殺成,反而賠上了李丹鳳跟李管家。
「你胡說!」謹妃嘴唇微微顫抖著,大聲反駁。
上官淺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現在李管家已經死了,當然是死無對證了。
「既然沒有那麼回事兒,肯定是淺兒看錯了,謹妃又何必那麼激動呢?」
她的一番話又讓謹妃的表情凝重起來,心底仿佛堵了一大塊石頭,上不去下不來撐得難受。
而上官淺就是那塊大石頭,謹妃恨不得將她粉碎。
「哼,既然是不實的事情,還請公主不要再說了!」
「淺兒向來不是什麼大嘴巴的人。」她淺笑著,心底卻作嘔。
一想到之前跟謹妃還算相處的融洽,卻因為這件事情視為彼此為敵人。
從開始進府的那一刻她就想跟謹妃好好相處的,但是無奈她咄咄逼人,那上官淺也沒有必要忍她。
謹妃欺她一分,上官淺就還她一仗,讓她痛不欲生。
倘若她之前被李管家推下山的是她,又有誰為她感到悲哀?
雖然早就知道人心薄涼,但是她還是覺得很難過。
「哼,倘若我知道外人知曉這件事情,我不會放過你的!」謹妃沉聲警告,那眼神恨不得直接把面前的人生吞活剝。
真是笑之極,明明要殺她的是謹妃,而她不過是給了一個小小的反擊,就給謹妃造成了如此的沖擊?
難道她就應該死嗎?憑什麼?
「謹妃身體看上去不是很好,多休息吧。」上官淺淡淡的開口,轉身離開。
李風逸蹙眉,也跟了過去,站在她的身邊卻一直沒有說話。
上官淺停住腳步,轉身望著他,眼神里格外的悲切,「三皇子,你還是懷疑我?」
「沒有。」
「呵~三皇子,淺兒真的不懂,淺兒撿回了一條命,卻還要背上這樣的包袱,難道淺兒就該死?」上官淺臉色陰沉,低聲問道,「里丹鳳的命是命,淺兒的命就不是命?」
「我不是沖任何人,丹鳳的死我也覺得很惋惜,只是請你們也看清事實,憑什麼上官淺就該死?」
她冷冷的說完這番話,轉身向自己的院子走去,再轉頭的瞬間,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她說的句句屬實,那句錯了?只是人心不古,真的讓人覺得厭惡。
倘若沒有追風跟歐陽錦的話,死的人豈不就是她?
李風逸望著遠走的女人,眉頭皺的深深的,不得不說,她的這番話說的很真切。
說到底還是李管家先要殺上官淺,偶然之下卻錯殺了李丹鳳。
而上官淺又有什麼錯?只是一個被殺卻沒死的憐人罷了。
眉頭皺起來,嘆了一口氣,「追風,吩咐你的事兒辦好了?」
一個黑影站在他的身後,正是追風,他抱拳,沉聲開口,「已經辦好了!」
「很好,去查查到底是誰殺了丹鳳身邊的侍女小玉跟車夫。」李風逸像是累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眼神越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