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話讓上官淺一下子精神了起來,有些迷茫的望著他,但是很快便被另外兩個太監駕著出了宮殿。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一盆涼水不偏不齊的潑在了她的身上,水里夾著冰,冷的她都打了個哆嗦,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混蛋,這就是讓她清醒一點?現在她也太清醒了吧?清醒的厲害!
只是心底再怎麼憤憤不平,也不敢直接的出來,一盆冰水下去,她真的是精神了,趁著小太監們不注意的時候,向門外走去。
還沒走兩步,兩個小太監就將她喊了回來。
「太子還沒讓你走呢,回屋侍候著!」
說著,直接把她推進了屋里,上官淺一臉的無奈,扯了扯嘴角,站在李逸塵的身後。
他很認真,時不時的蹙眉,時不時的抿上一口茶,等到他全部都處理好,天都快亮了。
而上官淺身上的衣服,都要被自己的體溫烘干了。
「天都要亮了。」李逸塵伸了個懶腰,站起來,看向外面,繼而懶洋洋的開口,「再去泡壺茶。」
上官淺的眼楮一亮,連忙拿著茶壺走了出去,直到徹底的走出了東宮她才松了一口氣。
不敢再停留,快速的向自己的院子走去,晚上還好,人不會太多,但是若是早上的話,她穿著這身衣服出去慈寧宮,肯定是要被懷疑的。
好在一路上遇到的人並不多,回到了偏殿,連忙的換下了衣服,這才松了一口氣。
甚至都沒有睡覺,洗漱好,便去了正殿,卻被告知皇後不在宮里,上官淺這才記起。
昨晚小勝子公公說,皇上吐血了,看來情況很嚴重,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李風逸的人做的。
嘆了一口氣,轉身向外走去,正好看到了迎面而來的李逸塵,他蹙著眉頭,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我來找皇後的。」
李逸塵冷漠的笑了笑,沒有搭理她,盡自的走了進去。
而上官淺也懶得理他,一想到他為了讓她精神潑她涼水,心底就一陣氣悶。
才走了一步,忍不住打了大大的噴嚏,毫不在意的揉了揉鼻子,回到偏殿。
皇上吐血的事情除了宮內的人,宮外的應該沒有人知道。
但是幾位皇子還是守了整整一晚上,所以一大早,李清影便來了,而且還是盯著一雙黑眼圈來的。
「淺兒,早啊。」
上官淺也沒好到那里去,打了個哈欠,明知故問道,「怎麼這麼早。」
「你還不知道嗎?父皇身體出了問題,我們幾個皇子守了整整一晚,好在有薛玄薛太醫。」李清影隨意的坐在椅子上,微笑著望著她,「你難道一點都不想我?」
上官淺冷著一張臉,一想到都是因為眼前這個人才會霉運連連,她的心底就覺得很氣?很氣憤,低聲道,「李清影,太子應該跟你說了吧?以後別在糾纏我了,省的被人懷疑。」
她的這番話說的很決絕,但是更多的是對李逸塵的埋怨,還不是李逸塵莫名其妙的要刺殺她?
即使如此,李清影的臉色還是變了一下,隨後尷尬的開口,「對不起,給你造成困擾了,我只是控制不了自己,每天都想見你。」
「李清影,你跟一般的皇子有什麼區別?你對我只是一時新鮮,若是我對你親近的話,你也該覺得煩了。」上官淺眉頭皺起,沉聲道,「以後別在來了,我真的不想再讓人誤會什麼了。」
「是」
「八弟,你難道還沒听清楚淺兒說的話嗎?」一道冷嘲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李風逸大步邁進來,眼底帶著一絲欣喜,他是真的沒想到上官淺居然會這麼冷然的拒絕李清影。
「三哥,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你最好別插手。」
「你口中的‘她’是我的未過門娘子,難道我還不該插手嗎?」李風逸的表情陰沉,他一直忍讓,但是不代表他懦弱。
一旁的上官淺更是無奈,怎麼兩個人又撞到一起了?真是夠鬧心的。
「既然沒過門,我就有機會,淺兒,我」
「李清影,我不喜歡你!」上官淺沉著臉喊道,眼底滿是無奈,難道一定要這麼直截了當的告訴他嗎?
李清影的表情僵了一下,心底格外的受傷,既然不喜歡他,為什麼要救他?為什麼不直接讓他死了算了?
心底有些微傷,轉頭狠狠的瞪了一眼李風逸,轉身離開。
上官淺腦袋疼的厲害,喃喃道,「風逸,我真的沒有辦法,我也不想跟他糾纏不清,但是他一直」
「別說了,我相信你。」李風逸一臉理解的模樣,剛才上官淺的話氣走了李清影,他的心底居然在暗爽,不得不說,面對對李清影如同冷漠的上官淺,他真的覺得這個女人不是外人說的那樣。
上官淺嘆了一口氣,將腦袋靠在一邊,「听說皇上吐血了?現在如何了?」
「情況算是好轉了。」李風逸說道這番話的時候,眉頭明顯的皺了起來,繼而又嘆了一口氣,像是在惋惜什麼。
上官淺將他所有的眼神全部都盡收眼底,繼而笑了笑,「薛太醫的醫術果然了當。」
「是啊,了得。」李風逸眼眸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上官淺覺得腦袋越來越沉了,不停的揉著腦袋,而一旁的李風逸自然也注意到了。
將大手按在她的腦門上,不由的說道,「你額頭上特別熱,難道在生病?」
上官淺也是一臉的無奈,倘若真的生病了,也該是昨天被淋的那桶水的作用。
「只是現在薛太醫不在御藥房,恐怕要找別的太醫了。」
「沒關系,風逸,皇上的病很嚴重?」上官淺認真的詢問道。
李風逸的臉上露出一絲難色,嘆了一口氣,「其實皇上從上次被刺身體就也已經不行了。」
上官淺深深的看著他,倘若不是知道他在宮里安插了心月復給皇上下毒,恐怕她都要相信他了。
腦袋越來越覺得渾渾噩噩的,腳下一晃,險些摔倒。
李風逸急忙將她扶住,低聲道,「淺兒,你先在床上躺一會兒,我去叫人找太醫。」
她點了點頭,躺在床榻上。
隱隱約約下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周圍沒有半個人在。
「公主,醒了?來吃藥吧。」一個小宮女推開門將藥端了進來,上官淺坐起來,完全沒有任何能力反抗,任由她喂完了藥,卻還是覺得渾噩。
一整天,到晚上了一身的汗,終于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
上官淺待睜開眼楮的時候現森雅坐在她的床上,看到她醒來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淺兒,你醒了。」
她點了點頭,有些困惑的望著她,「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下午就來了,不過看你睡的香,就沒打擾你。」森雅笑嘻嘻的說道。
都說病來如山倒,病走如抽絲,以前沒有這種感覺,這次倒是很強烈。
深吸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抿著嘴角說道,「有些餓了。」
「餓了?正好,風逸走的時候吩咐了御膳房給你做了粥,我端來。」森雅端來了桌子上的粥,「溫的,不熱了。」
上官淺點了點頭,安靜的吃著東西,還不忘詢問皇上的情況。
按理說現在狀態不明,李風逸怎麼敢直接讓皇上生意外?若是皇上在這個時候駕崩了,對他來說應該沒什麼好處吧。
「皇上,听說已經沒事兒了,皇後都已經回來了。」森雅說道。
上官淺點頭,繼續悶聲吃著粥,還沒吃完,便听到了院子內有腳步聲,但是卻遲遲沒有進來。
森雅好奇的走到窗外望了一眼,臉上帶著幾分厭惡,「是李清影。」
月光下,李清影站在月光下,眼神擔憂的看著屋內,卻遲遲不敢進來。
上官淺三番兩次的拒絕他,他實在不敢再進去了,他的臉皮還沒厚到這種程度。
只是听說她病得很嚴重,他真的有些擔心,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森雅,你告訴他,讓他走吧,也請他別再給淺兒惹麻煩了。」上官淺嘆了一口氣,李清影若是再這樣的話,恐怕李逸塵殺她十次都不解恨。
更何況現在還是在皇後的行宮里,李清影的舉動這麼放肆,皇後定會察覺,到時候真的聯合太子要處死她的話,她肯定不會有這次這麼幸運了。
森雅走出去隔了一會兒拿了一碟點心進來,喃喃道,「真不知道八皇子是什麼意思,把這碟點心塞給我,就走了,還說讓你好好休息。」
上官淺看向那碟點心,正是狩獵大會還未開始的時候,李清影送給她吃的,當時她因為沒吃早膳,還吃了很多。
現在回想起來,竟然還真的有那麼一絲心酸。
「這碟點心很好吃,森雅,你嘗嘗。」
森雅捏了一塊,點頭,「是不錯呢。」
而正在這時,一個小宮女走進來,說道,「公主,皇後娘娘等您一起用晚膳呢。」
上官淺一愣,隨機點頭,「好,我這就去。」
正殿內,上官淺跟森雅一左一右來到飯桌前,現太子李逸塵竟然也在。
上官淺的臉上透著幾分不悅,但是還是沒有表露出來,跟皇後請安。
「淺兒,森雅,坐下一起用膳吧。」皇後微笑著開口。
而森雅則直接的坐在了太子李逸塵的身邊,眼底透著別樣的情緒。
「淺兒,听說你病了,看過御醫了?」
「偶感風寒,晚上汗之後就好了,謝母後關心淺兒。」上官淺得體的微笑著。
皇後看著她,嘆了一口氣,「說來也巧,皇上突然生病了,本宮便去照料皇上了,若是沒有照料到淺兒,淺兒別在意。」
「淺兒完全不會在意。」上官淺受寵若驚的開口。
「逸塵,清影呢?剛才不是還在嗎?怎麼人不見了?不用晚膳了?」皇後低沉著嗓音問道。
李逸塵這才抬頭,語氣平靜,「不知道,能不用了吧。」
「那好吧。」皇後有些無奈的開口。
上官淺的眉梢微挑,真不知道皇後這是什麼意思,故意說給她听得?
這里是皇後的行宮,有任何風吹草動,皇後都應該是第一個知道的吧?
而李清影在偏殿的事情,恐怕早在前一刻皇後就知道了,現在又來詢問,是說給她听吧?
嘲諷的笑了笑,並未在意,本來她就沒打算招惹李清影,現在李清影也不跟她見面了,豈不是了了心願了?
「其實剛剛八皇子還在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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