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糾結在昨晚的問題,便主動提到了皇帝的身上,她很清楚,這一次,最不想看到皇帝想過來的,便是李風逸了,此時,他的計劃,怕是要全盤錯亂了。
果然,李風逸的眸子里,一閃而過的狠戾,卻還是笑著抬手模模她的絲,「父皇醒了,若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們也出宮吧。」
那樣極盡寵溺的動作,她都不知道李風逸究竟對幾個女人做過,他以毫無心里壓力地對任何一個女子溫柔,惜她卻無法承受這份別樣而又沒有真心的溫柔。
目光觸及依舊站在一側的歐陽錦,只見他的目光依舊望著遠處,目光深遠,卻心無旁騖,不由得又是一陣失落,她知道,自己怕是根本無法忘懷的。
轉念想到李風逸說的話,不由又是一陣緊張,她是斷然不能就這麼出宮的,蕭貴妃存在的一日,皇帝都有能再次中毒,更何況……她想要知道歐陽錦身上的血毒如何解。
哪怕,他不想自己知道,根本不領情。
「是,皇後的身體,再說,淺兒……」
突然現一件麻煩的事情,皇帝這個時候醒了,自己恐怕也就沒有繼續留在宮里借口了。
這個時候,皇後的身邊的宮女恰巧走了出來,「公主,娘娘叫您在宮里多待幾日,等過幾天再離宮。」
雖然沒有講明原因,但是,皇後的話,她和李風逸自然是不敢反抗的,是,上官淺心里也是很清楚的,自己在宮里的這幾天,怕是也沒有那麼輕松了。
李風逸的臉上是一片陰鶩,眼楮半眯著看著那個宮女,而後才淡淡說道,「既然這樣,那淺兒便多在宮里待幾日吧,母後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淺兒你多注意一些。」
上官淺低頭一一應下,知道李風逸離開之後,她才抬起了頭,看著李風逸那略帶匆忙的腳步,怕是回去商量什麼應對之策了吧。
收回了視線,上官淺看了一眼皇帝的寢宮,還是決定往回走,既然已經打探到了消息,而皇帝的寢宮,她也是在是不合適出現,那麼還是就先回去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走好了。
沒有走幾步,才想起歐陽錦還在那里,微微嘆了一口氣,還是笑著轉身說道,「淺兒告退了。」
語氣里是一片平靜,有尊敬,卻沒有情感,叫歐陽錦的心頓時一沉,卻也找不到絲毫錯處,只能看著她儀態萬千地離開,那句叫住她的話,卻硬生生地卡在喉嚨里,這樣也好,徹底了斷吧。
哪怕,看到她紅腫的雙眼,他的心,也是被揪地生疼。
惜上官淺沒有真的直接往皇後的宮里走去,只是等了??等了一會兒,便和依杉往蕭貴妃的住所走去,她很想看看蕭貴妃此時的樣子,究竟是得意,還是失落,關鍵是,李風逸會給她再安排一個什麼任務。
惜沒有走幾步,便看到了雲羅郡主,而她此時,正事朝著皇帝的寢宮的方向走去。
這個時候,躲避怕是來不及了,上官淺也只好噙著一絲冷冽的笑意上前,對著雲羅郡主,她們二人都是沒有絲毫的好感的,這種自以為是的千金貴女,總是喜歡給自己和別人找不痛快。
「哎呦,公主這是怎麼了,是人不舒服,還是被人欺負了,看看這雙眼,若是雲羅是三皇子,也會心疼的。」
上官淺只是冷冷地看著她,臉上的笑意不減,只是那笑意卻根本不達眼底。
「雲羅郡主還是和外面的百姓所傳的一般,孝順著呢,皇上剛醒,便過來了。」
雖然上官淺心里相當清楚,雲羅郡主進宮,絕對不是為了看皇帝的,十之**,是為了見歐陽錦。
她的身份,卻是也配得上歐陽錦,更何況,她很清楚,以歐陽錦的才華,怕是皇帝會想要把他一直給綁在身邊,而最好的辦法,也就是聯姻了,惜,皇帝沒有什麼公主,那麼,旁系的雲羅郡主,卻是是最好的人選了。
想到了這些,上官淺的心里莫名的一陣煩躁,就連臉上的笑容也要把持不住了,還好,雲羅郡主也不準備和她斗嘴,說了一些無關要緊的閑話,便告辭離開了。
而此時,上官淺頓時什麼心情也沒有了,看了一眼自己身側的人工湖,還有那里面撲騰的錦鯉,突然覺得很累。
「想開一些,你不是老是這麼勸我的嗎?」
依杉一直待在她的身後,自然能夠感受到她此時的落寞和無奈,此時她們周身也沒有什麼人,便也少了一些顧忌,而是學著她的口吻,淡淡勸說道。
上官淺沒有答話,等事情真正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才現根本就沒有那麼容易就能揭過的,哪怕那些道理她都明白,哪怕前一段時間,自己還勸著依杉來著的。
等過了半響,稍稍平復了一些,上官淺便準備會皇後的宮里了,至于蕭貴妃,怕是還沒有那麼快就會有所行動,自己再去也是不遲,更何況,現在又是午膳時間,她不想被留在那里用午膳。
是,她一轉身,卻差點被嚇一跳,不知道上官墨什麼時候來的,此時竟然還站在她的身後。
收斂了心神,上官淺也只是露出一絲端莊秀雅的笑容,嗔怪道,「皇兄什麼時候來的,竟然還一聲不響,差點叫淺兒嚇到了。」
「看你看得出神,便也沒有打擾。」
那樣嗔怪的語氣,叫上官墨不由的心下一陣浮動,但還是給不動聲色地壓制了下去,看著一身鵝黃色的上官淺,寵溺的笑著。
惜,他不知道,他這樣的笑容,叫她有多麼的不舒服,要知道,對著一個明顯不懷好意,而且還這麼不聲不響頂替了你親人這麼多年的陌生男子撒嬌,還真的是一件極具挑戰的事情。
更何況,那人還若無其事地給了你一個不合適回復,只能叫她不由得一陣反感。
「皇兄進宮做什麼?」
不想要繼續那別扭的話題,上官淺首先開口問道,語氣已經恢復了平日的淺淡,而上官墨只是心下一陣失落,怕是她對歐陽錦,應該不會這樣吧。
即使心里已經被那嫉恨給充滿了,是臉上儒雅的笑意卻不減,「既然大燕國的皇帝醒了,皇兄作為大瀝國的皇子,自然是要去拜訪的。」
這樣冠冕堂皇的話,上官淺是一個字也不相信的,上官墨是什麼人,哪里還會把這所謂「理應」看到眼中,除非是有利圖,是,究竟是什麼事呢?
問上官墨,他也是斷然不會說的,一切只能靠自己去查清楚了,想到這里,上官淺也懶得繼續和他虛與委蛇了,雖然也不清楚,上官墨是否知道自己已經懷疑他的身份了,但是,有一件事情,她還是很確定的,上官墨此時沒有要殺自己的打算。
他是一個聰明人,自然知道如何做才是對他最好的,自己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公主,況且,還要嫁給李風逸的,那麼,對他也就根本構不成威脅了,但是,自己深得父皇和母後的寵愛,若是自己在大燕國出事,而他也在大燕國,怕是會叫父皇忌憚和責罰。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他的身份還未暴露。
想到這里,不由得越小心起來了。
「皇兄準本去和大燕國的皇帝商量一些事情,難道淺兒沒有興趣知道嗎?」
上官淺的美目睜得老大,而後又是一臉的不屑,「這種無聊的事情,皇兄還是放過淺兒吧,淺兒以為皇兄只是單純的探望,沒想到還是有大事的呀!」
她故意說得輕松而又驚奇,但卻是一副興趣怏怏的樣子,就是害怕上官墨對自己有所懷疑。
而上官墨只是靜靜地看了她半響,而後又大笑著說道,「皇兄也是覺得淺兒適合無憂無慮的生活,所以,有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淺兒這麼聰明,自然知道,好奇心,有時候真的不以有。」
上官墨說地一副雲淡風輕,而上官淺卻不由得一陣心驚膽戰,這究竟只是無意的話,還是說,上官墨已經看出了什麼,她不明白,但是,直覺卻告訴她,上官墨怕是已經有所懷疑了。
「淺兒當然知道呀!」
說完,還對著上官墨狡黠地一下,而後便帶著依杉離去了,沒有走幾步,還是回過身朝上官墨擺了擺手。
上官墨原本還有些陰鶩的眸子,頓時亮了起來,甚至臉上都有些微微的紅。
回到屋里,上官淺便直接和依杉到了內室,上官淺狠狠地呼了兩口大氣,而後對著一臉疑惑的依杉問道,「你昨晚出去,有打探到什麼?」
依杉辦事確實也有些不靠譜,若是上官淺不不問,她怕是要把上官淺交代的事情給忘了,現在才想起來說道。
「其實,昨夜皇帝好像就醒了的,而且,身邊只有太子一人,而皇帝也不知怎麼醒的,只是沒有說幾句話,便又昏了過去。」
上官淺倒了一杯水遞到她的面前,依杉是有武藝的,也切還不錯,若是有人听牆角,除非是像歐陽錦那樣的人,否則怕是她早就察覺了,所以,此時上官淺便也沒有太注意了。
「然後,好像早上就是真正地醒了過來,而後就把大家叫了過去,只是對于那八皇子的事情,好像還沒有什麼結果。」
上官淺抿了一口茶水,那茶水似乎沒有叫她放松,一直緊鎖著眉頭,看著眼前的茶壺,卻是一副深思的樣子,而依杉也不敢出聲打擾,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
上官淺卻是突然抬起了頭,看著依杉問道,「皇帝的解藥,是誰弄來的,你知道嗎?」
依杉只是搖搖頭,她只是躲在皇帝的寢宮遠處,皇帝的寢宮,必定是高手如雲的,她的武藝,若是要應對那麼多人,自然是無法全身而退的,這些事情,還是她隨後偷听了李逸塵吩咐他一個下屬听到的。
上官淺也只是點點頭,本來就是艱險的事情,能做到這樣,她已經夠意外了。
「好了,既然這樣,剩下的事情,都由我來處理吧,若是以,我會盡早把森雅給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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