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歐陽錦自然是不會這麼快就離開的,雖然這里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但是,那些準備早上議事的人,怕是已經到齊了。
蕭貴妃的宮殿,倒是里皇帝的寢宮不遠,只是現在皇帝怕是還沒有醒來,但是,離皇後的寢宮不是很近嗎?
歐陽錦自是懶得派人誤打誤撞,而後又說漏嘴什麼的,只是一個飛鏢帶著紙條飛過,接下來的什麼事情,都和他無關了,而此時,他只要去看看他的小淺兒醒來沒有。
李逸塵看到梁上的飛鏢,還追了出去,是卻一個人影一沒有,有些氣憤地拿下了那個布條,就是幾個字,蕭貴妃小產。
心下更是一陣怒火,蕭貴妃的死活,與他何關,大早上的看到這樣的東西,頓時覺得被人耍了的感覺,原本不想管這件事的,是一想到自己的母後,若是子嗣有事,必定要牽連到皇後的,最關鍵是,蕭貴妃還很得盛寵。
還是叫母後去看一下吧,若是真的有什麼事,他們也好合計一下。想到這里,便派人把皇後請來,而剛醒的皇後,也不敢耽擱,即刻和李逸塵到了蕭貴妃的宮殿。
一般人到以說說是浩浩蕩蕩,還有一些老御醫,皇後甚至想好了說辭,若不是太子說的那樣,他們便以替蕭貴妃把脈為借口,倒也不會給尋到什麼錯處,沒有想到竟是這麼尷尬的一幕。
是皇後身邊的貼身丫鬟開的門,但是,此時也只有皇後和幾個太醫進去,畢竟,太子的身份,實在是不宜去見一個後妃。
看到翻滾的帷帳,還有那胡亂扔到地上的侍衛服,饒是見過風雨的皇後,也差點昏了過去,妃子不潔,是誅九族的大罪,這是直白地拂了皇帝的顏面。
而此時,還有那麼一幫人。
「還不趕快把他們拉開。」
皇後也不想這樣,是,那二人實在是太投入了,根本
一絲察覺也沒有,倒是叫有些站立不穩的皇後相當的尷尬。
是,她的身邊,此時不過是一些小宮女,又怎麼敢去做這樣的事情,倒是皇後身邊的幾個年邁的嬤嬤,推開帷帳把人給拉開了。
「還不趕快去請皇帝。」
這種事請,即使是後宮之主的皇後,也是不敢斷奪的,蕭貴妃,是僅在皇後之下的正一品,最關鍵的是,還有子嗣。
而現在,在門口的太子,也是有些明白生了什麼了,臉上陰沉地怕,看到出來的皇後,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只是上前扶住了她有些昏沉的身子,氣氛頓時有些尷尬了,畢竟,皇後進去之後,門是打開的,而且,里面才停下的聲音,饒是這些人都會有些臉紅。
皇上能寧願不要醒過來,畢竟,一醒來便這麼多的事情不說,這一次,更差點叫他氣血倒流。
原本听到蕭貴妃小產,便匆匆趕來,甚至還未叫人通報,是一進去,卻是那麼一副景象,那個被扯開的二人,甚至還依舊是一副意亂情迷的樣子。
收斂了心神,而後對著身邊的太監說道,「蕭貴妃暴斃。」
簡單的五個字,就是王者的懲罰,而此時,蕭明月甚至還未清醒過來,便覺得自己在被拖著出去,看到一個明晃晃的聲影,頓時明白了什麼。
「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臣妾是陷……」
還想要說什麼便被堵上了嘴,而後,怕是用不了多久,就真麼的開不了口了。
即使真的是被陷害的又怎樣,被皇帝看到了,已經坐實這件事,更何況,這里還有這麼多的人,皇家的顏面,怕是比什麼都要重要的。
皇後的氣色依舊不好,而皇上此時是面色不好,「今日的事情,要是被朕听到一絲半點,在場的人,都連誅連誅九族。」
這就是帝王,權利之巔,根本無需對錯,只要喜好。
這里的,怕也就是李逸塵大概沒有絲毫的觸動,反正蕭貴妃,無論得寵與否,都與他沒有多大的關系了,因為,即便生個皇子,怕是也晚了,只是這件事,不知道會不會牽扯到母後。
李逸塵剛想替皇後說什麼,皇後自己便跪下了,而他自然是無法站著的。
「陛下,後宮出現這樣的事,是臣妾失責,臣妾願領罰。」
皇上只是深深地注視著她半響,畢竟是多年的夫妻,即使皇後真的有錯,在經歷這麼多的事情之後,皇帝自然也不會真的怎麼責罰,只是,心里的怒氣,還沒有散盡罷了。
「父皇,母後的身體一直不適,失察也是情有原的,還望父皇看在母後一直恪守本分的份上,還是讓兒臣替母後領了這責罰吧。」
皇帝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向來自己昏迷的這麼多時日,怕是叫太子受了不少的累,此時,臉上卻是一片的青色,看來,真的沒有怎麼休息好。
有些無力地嘆了一口氣,「罷了,這件事卻是也怨不得皇後,不過,皇後還是到庵堂去抄經誦佛三日,也算是修身養性吧。」
雖然這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是也以說是很沒有理由的,但這個,誰有在意呢?
蕭貴妃身邊的丫鬟宮女,怕是都難免一死的,等消息傳到李風逸的耳中,已經是正午了,而那些人,都被處決了。
這邊是風雲涌動,是上官淺卻依舊在昏睡之中,等到她昏昏沉沉地醒來,才現自己竟然在一處溫泉里,難怪感覺到有流水聲,是,究竟身處何處,卻無從得知。
稍微動了子,卻是渾身的疼痛,不由得呼出了聲,而後想到昨晚的事情,又是一陣尷尬,現在,怕是歐陽錦都不願見她了吧。
她昨晚的樣子,真的很丟人,根本沒有女子的矜持,更何況還是一國的公主,只是,她根本後悔,總算是解了歐陽錦身上的血毒了,她也落下了一件心頭大事了。
其實,昨日小勝子便給她留了紙條,而里面講了血毒的解救之法,她一而再地詢問歐陽錦,不過是打消他心里的疑慮,不過就是損一些年壽罷了,再世為人的她,只是想要守住自己在意的,無論活多久,多是上蒼的恩賜。
「醒了?」
歐陽錦溫婉和煦的話從耳畔響起,甚至還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情愫,被打斷了思緒的上官淺,卻頓時有些尷尬。
此時,她正沒在水里,只留下了一個小腦袋。
想了一下,還是笑著說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只字不提昨晚的事情。
而歐陽錦只是把手里的食盒放下,嘴角噙著笑意,淡淡碩大,「怎麼,害羞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原本構築的倘然頓時灰飛煙滅,臉上即刻浮現了兩朵小紅暈,映在斑駁的陽光里,更多了一份純然的魅惑,叫人移不開眼。
「我只是……只是……」
上官淺還準備解釋一下的,卻被歐陽錦的話給打斷了,「昨晚……你受累了,還是吃一些東西吧。」
尷尬啊,饒是上官淺很想要做出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樣子,但是,這樣的話,又是沒有出嫁的閨閣女子,哪里接受得了啊!
一時間,答也不是,不答好像也不合適,直到歐陽錦已經遞了一勺粥過來,「我喂你。」
就那麼三個字,卻叫上官淺頓時有種落淚的沖動,喜歡真的不是地老天荒的誓言,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配上這麼一個普通的話語,卻叫人嘗出了一生一世的味道。
上官淺微微探了一子,便把那一勺的桂圓紅棗粥給咽下,那香甜的味道,頓時從嘴里彌散到了心間。
「怎麼樣,好吃嗎?」
上官淺抬了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顏,「真的很好吃。」
是的,哪怕是一碗清水,只要是他遞來的,她都會認為清甜無比的,更何況,還是這麼有心的桂圓紅棗,補血養身的。
歐陽錦原本以為上官淺會不大喜歡的,看她吃的這樣香甜,喂地越的勤快起來,很快,一碗粥便全都下肚了,甚至,也填滿了整顆心。
「喜歡便好,我以後常做給你吃。」
歐陽錦收拾著手里的東西,貌似隨意的一句哈,卻叫上官淺頓時怔住了,這是他親自做的。
頓時覺得鼻子塞塞的,歐陽錦堂堂一個國師,一個身份如此尊貴的人,竟然親自下廚,只為熬一碗自己喜歡的小粥,叫她怎麼不感動,最關鍵的是,還有以後。
以後常做給你吃。
以後……真好。
看著他有些忙碌的聲影,上官淺在心里這麼想著,而後面前便是一碟小點心,是百合紅豆糕,這是她最喜歡的糕點。
沒有顧忌自己此時還在水中,伸手便拿了一個塊,整塊地塞到了嘴里,頓時,香氣彌漫了整個嘴,齒頰留香。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
上官淺已經吃下了第二塊,有些口齒不清地說道。
歐陽錦看她這副模樣,不由得心下一暖,伸手替她揩去留在嘴角的碎屑,卻沒有伸到水里洗掉,而是送到自己的嘴里。
「嗯,確實味道不錯,我自己都要佩服自己了。」
上官淺只是微微垂下了眼眸,有些事情,不僅僅是感動,而是覺得值得,她沒有所托非人。
「錦,這也是你自己做的?」
這樣的稱呼,叫歐陽錦的身子頓了一下,而後躬身吻住了她的唇,深深的吻,嘴里原本還殘留的糕點的馨香,頓時在兩人的口中彌散翻滾。
一吻定情是嗎?
上官淺自然是不願意在這麼難得的時候,和歐陽錦談論自己怎麼被設計的,這種煞風景的話的,等穿好了衣服,上官淺也只是靠在歐陽錦的身上,看著周圍那什錦百花,頓時什麼煩躁都消散了。
「這真是一個好地方,你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若是在外面,這樣的地方倒也不難,但是,現在他們是在皇宮之中,她以為這里只會有琉璃瓦和紅高牆的。
「皇宮的後山,卻是離那些寢宮比較遠的。」
「是,皇宮里又怎麼會有山呢?」
歐陽錦替她擦著還有一些濕潤的絲,眼眸里面試柔光,听她這麼一問,便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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