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一個墓室,卻顯然不是他們所想的那個置放著棺木的主室,看墓室的格局,倒是更像是一件書房。
上官淺原本還想要找一些孤本的,是現在心心念念的是依杉的解藥,便也沒有停留。
歐陽錦一路上,能是因為小心,竟然一直沒有怎麼說話,到了第二扇地宮的門,上官淺這一次沒有等歐陽錦開口,便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
是,這個門的設計,顯然是與前一個不同的,半響,都沒有機關,知道歐陽錦準備使用內力,卻被上官淺給攔住了。
「不管怎麼,驚擾了死者,都是不好的,你試試看能不能用火或是水。」
歐陽錦倒是沒有行動,只是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好像用火和用水一樣不好吧?」
上官淺撇撇嘴,就知道呀這個是誤會了。
沒有解釋什麼,直接走了上前,手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個火折子,「那這個火折子試試看。」
說完,依舊後退了幾步,歐陽錦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便依言開始這麼做了,知道火折子照亮了門的最高點,他才現那里竟然有一個字,不由得細看了一下。
「是火字對嗎?」
身後傳來上官淺的聲音,淡淡的,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照了一遍之後,歐陽錦也後退了幾步,但還是護在了上官淺的面前,他已經听到了聲響,怕是不一會而,這個門就會打開。
果然,等他站定還未多久,那個門便轟然打開了,這一次,隨之而來,竟然是箭雨。
上官淺沒有絲毫的武藝,歐陽錦只能把她護在懷里,小心地躲著,怎料這個箭雨實在是太密集,而他們顯然又不想破壞這個皇陵。
耳畔不停地想著呼嘯的羽箭的聲音,是速度太快,上官淺又被保護地太好,根本看不到那和他們擦身而過的羽箭。
足足兩盞茶的功夫,那些羽箭才停了下來,而此時,他們竟然連一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見這個羽箭是多麼密集。
「淺兒,你有沒有受傷?」
歐陽錦擔憂的話語從耳畔響起,上官淺才回過神來,而後心有余悸地搖搖頭,她本來就不會武,哪里見過這樣的場景,擔心是肯定的。
歐陽錦還是不放心,把她全身都檢查了一遍,才松了一口氣。
而這個時候,上官淺才現歐陽錦的手臂上,已經沁出了血跡。
「你的手……」
歐陽錦這個時候在注意到在自己的手臂,而後還是模模上官淺的腦袋說道,「沒事,只是劃傷罷了。」
說著,就要拉著她繼續往前走,而上官淺卻怎麼也不動,而是從自己的身上撕下一塊布條,也不等歐陽錦開口便小心地包扎起來。
「這個羽箭??羽箭會不會有毒?」
上官淺處理傷口很熟練,不一會兒,便給包扎好了,只是看著他的胳膊,還是不免擔心地問道。
歐陽錦原本只是安靜地望著她的臉頰,听她這麼說,不由得笑了出來,「現在的我,是說是無毒不侵了,你放心吧,那個血毒也不全是害處。」
上官淺點點頭,心里便放心了,又繼續由著歐陽錦攬著她繼續往前走。
「淺兒,你怎麼知道方才那扇門須要用火折子照一遍的?」
原本以為淺兒不會武功,到里面就是給自己添麻煩,沒有想到,淺兒竟然會這麼多的東西。
「以前看了一本六國志,踫巧看到罷了,一般的皇陵都是這樣構建的。」
上官淺不在意地說著,沒有留意到歐陽錦微變的神色。
「更何況,這個是皇陵,歷代君主都葬到這里的,那麼,自然是要能打開的。」
上官淺說著說著,便擰起了秀眉,有些疑惑地看著歐陽錦。
而後又轉過腦袋盯著前面的路繼續走著。
歐陽錦被她這奇怪的舉動給逗笑了,「怎麼,怕是身邊的人突然換成不接受的了嗎?要時不時看我一眼確定一下?」
「一點都不好笑,你知道嗎?」
上官淺撇撇嘴,毫不留情地打擊道。
歐陽錦頓時嗤笑出聲,而後說道,「為了博美人一笑,我都做到這般了,你竟然絲毫的面子都不給。」
上官淺挑了一下秀眉,「國師大人辛苦了。」
「不辛苦的,在其中,再說,我更喜歡淺兒說英俊非凡的國師大人,辛苦了。」
上官淺點點頭,在很配合地投來一記白眼,便又開始看著路小心地走著。
「淺兒方才是因為什麼?」
看到上官淺不大想說話,歐陽錦依舊輕聲問道,「其實也沒有,只是在想,既然這里是皇陵,應該是歷代國君都安葬在這里的,那麼最後……」
「小心!」
還未等上官淺說話,歐陽錦便一把攬了她,用輕功飛出了幾丈遠。
而後便面色沉重地盯著他們面前那已經熊熊的火焰,看著那些火舌朝四處擴散。
「怎麼會這樣!」
上官淺看著那火光沖天,不由得往歐陽錦的懷里靠了一下,有些不置信地問道。
而歐陽錦看了一眼安然無虞的她,便繼續盯著那些根本就沒有減小的趨勢的火焰,淡淡說道,「應該是觸動什麼機關。」
「是你方才有聞到什麼焦油的氣味?」
這是上官淺心里的疑惑,雖然一路上說這話,但是她卻沒有絲毫的放松,而且,她的嗅覺向來靈敏,若是真的有這麼多的焦油流出來,她不能沒有絲毫的警覺的。
歐陽錦看了她一眼,不確定地問道,「你是說,這不是真的?」
上官淺點點頭,「很有能,你看,這些皇陵里的君主,不能想要自己燒了自己的陵墓吧?」
果然,她的話一落,歐陽錦的臉上也滿是疑惑,確實,若是焦油,他們不能這麼快就燃成這麼一副火光沖天的,而且,除非想要和盜墓者玉石俱焚,否則,不會有任何一個人這麼設計陵墓的。
「我去看一下,你小心一些。」
說著,未等上官淺反應過來,歐陽錦便足下一點,就落到了那兒火光的面前,而上官淺差一點驚呼出聲,此時的歐陽錦就仿若至于火光之中,周圍盡是熊熊的烈火,怎麼叫人不害怕。
還好,歐陽錦回來的很快,不一會兒便再次落到了上官淺的面前,還未等他開口,上官淺便檢查起來,直到現他身上沒有絲毫被火灼燒的痕跡,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你要嚇死我嗎?隨便扔件衣服進去就好了,干嘛要這麼冒險?」
歐陽錦看著她微紅的雙眼,而後身後撫模著她的面頰,「怎麼,害怕我出事了,你守寡?」
南你的話語從耳畔響起,上官淺只是睜大了眼,狠狠地瞪了他一下,有這麼說話的嗎?
「不是!」
上官淺移開了視線,惡狠狠地說道,故意不去看歐陽錦臉上那戲謔的笑意。
「不是嗎?那好吧,那又是因為什麼呢?」
「我是怕你傷殘了要我侍奉。」
原本就是氣話,是一出口,上官淺便後悔了,這算是什麼話啊!
她還真的不把自己當外人,頓時羞紅了臉,而歐陽錦卻毫無顧忌地笑出了聲。
上官淺再一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就勢往前沖,卻被歐陽錦一把拉住,「怎麼走還是會覺得害怕的。」
說完,也不給上官淺絲毫的反駁機會,直接一把攬著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身,足下一點,便朝那火中沖去。
而上官淺此時不由得睜大了眼,雖然能看到自己置身于火海之中,卻沒有絲毫的灼燒感,果然只是一個幻影,就是不知道這個幻影是怎麼弄出來的。
直到離開那火光很遠,上官淺和歐陽錦才落了地,而上官淺因為不習慣,不免往後退了幾步,而歐陽錦伸手拉了她一把,再一次落到了他的懷抱。
因為剛才是張嘴準備驚呼的,這個時候,恰好磕到了歐陽錦的喉結。
頓時,時間靜止了。
他們就以這樣詭異的動作僵持著。
而這個時候,歐陽錦卻突然咽了一下口水,喉結理所當然地上下滾動了一下。
氣氛,頓時越地詭異了。
半響,回過神來的上官淺,突然推開了他的手,而後懊惱地盯著滿臉戲謔地歐陽錦看著。
「怎麼,主動投懷送抱不說,竟然還要這麼饑渴地啃我一下嗎?」
上官淺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告訴自己別在意,習慣就好。
「是淺兒還沒有告訴我味道怎麼樣呢?」
而歐陽錦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把一個地痞流氓的形象,演的淋灕盡致。
上官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後面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來的,「很!不!好!」
「呵呵!怎麼會不好呢,淺兒不是半天都不願離開嗎?」
上官淺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能和他計較,要是和歐陽錦一一計較,那必定是計較不過來的。
「我覺得我內傷了。」
上官淺沒頭沒尾地幽幽說了一句,歐陽錦頓時笑出了聲。
上官淺白了他一眼,她確實要憋出內傷了,太憋屈了。
「內傷?哈哈哈,大不必,我由著你胡來。」
「什麼?」
上官淺原本還是有些不明白的,但是對上他那意味深長的笑容,頓時什麼都知曉了。
這個時候,竟然還有這份閑心,那確實需要一份很好的心里素質。
深深地呼了幾大口氣,又閉上了眼,再次睜開,上官淺終于覺得好些了。
「我們趕快走吧,就怕來不及。」
這個時候,歐陽錦也沒有繼續調侃她,正事要緊,只是方才,他覺得有些壓抑罷了。
等到了第三扇石門,此時,二人都顯得比較淡定了。
上官淺看著又去鑽研這石門的玄機的歐陽錦問道,「你覺得,過來這一扇門,後面還有嗎?」
歐陽錦此時一本心思群在這石門之上,听她這麼問,也只是微微抬起頭,淡淡說道,「不知道。」
上官淺倒是不怎麼在意,看著依舊在模索的歐陽錦,映著夜明珠柔柔的光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
歐陽錦安靜起來,或者說是正經起來,還是很好看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願沒有了。」
想到至今仍昏迷不醒的依杉,上官淺也不由得一陣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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