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次日拂曉時分,天邊還未魚肚白…
虹橋,作為龍虎城和南吳城最重要的快捷方式之一,有著極其重要的地位,它可以說是一座天門集團專屬的橋梁,只允許天門的車輛在上面行走,當然這只是初步計劃,如果有司機們想走快路去龍虎城的話,可以給虹橋的生意支援一點。
虹橋整整已經耗時了半年的事情,但是修一座橋的事情簡直需要太久了,現在連一半都還沒到,同理,半年內虹橋的橋柱和拱形彎已經初步成型,接下來需要的只是時間的問題。
美麗的虹橋橫跨黃河,遠看猶如一道彩虹一般,矗立在天空下、河水上…
今日的黃河好像格外的憤怒,凶猛的河水如同蠻熊蘇醒一樣,仰天狂嘯,洶涌的巨浪一波一波的灑向那如同城牆一樣的河堤,似是在挑釁,又似是在容納,泛著深黃的河面上漂浮著很多的碎屑殘渣、泥土黃沙,一道道水花重重的升騰上,像是在問著頭頂的虹橋「你為什麼要遮住我的天空」。
「轟…」隨後只听雷炸一般,水花又再次的鋪泄下來。
「根據地質專家檢測,最近連天突下大雪,使華夏的許多河流水位高漲,接下來請看記者拍攝到的畫面…」,這時候,狂歡了半夜的人都在迷迷糊糊的熟睡,也听不清楚電視里面播音員在嘀嘀咕咕著什麼。
不過也不得不佩服播音員的敬業,大過年晚上你還錄制。
滾滾黃河水翻卷著奔向遠方,讓虹橋上面四名看守的小弟听的胸膛好不震撼…
他們被蘇遜派遣來保護虹橋的任務,別看只有僅僅四人,實則全部都是域級高手,四個人此時窩在一個簡陋的臨時屋里面正津津有味的看著快播,「臥槽,這個天然素人娘那叫一個漂亮,又漂亮骨子又透出著一股騷勁兒」,「我還是比較喜歡知名女優系列」。
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危機正在一步步的靠近。
還沒有融化的白雪虹橋上,在那被夜霧所籠罩的地平線上,猛然的出現一個黑影。
「竟然會讓本尊做這麼沒有挑戰性的事情,對我而言,這是對我的一種侮辱,這就是虹橋嗎?已經修了千米的長度了,竟然讓本尊站上這麼沒名氣的橋,對我而言,這又是一種變相侮辱「,這個男人說話的時候言語之間都透露著一種極其讓人厭惡的傲慢。
「這就是南吳的風嗎?真是涼入骨,對本尊來說,勉強可以吹到我身上」。
此人一身黑色的黑西服,一個深藍色斑點的領帶向左邊輕飄,紫色的襯衫和衣服把他的身體修襯的格外的挺拔,先看男人的臉,完全就是一副傲慢無比的樣子,好像自己就是神一樣,容不得半點的褻瀆。
讓人值得注意的是他的上身,那是一雙沒有手的上身,兩個黑色的西服袖無力的隨風抖動,在看雙腿,沒當他在地面上踩一腳的時候,一定會有一個淺淺的痕跡出現,可見此人沒有手,但腿勁極其的厲害,最後看他巨大的黑色風衣,獵獵作響,披在身上,又給他增添了一份地位的象征。
「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爛橋而已,讓本尊毀掉它的話只是一腳的時候,哦,不,高貴的本尊怎麼能夠親自出手」,青年兩條明顯經過修飾的眉頭動了動「別褻瀆本尊的腳了」。
「快樂的成長,一定跟食物離不開關系」,虹橋的圍欄上面,一個要寬體胖的胖子正盤腿坐在蔚藍色上面暴食暴飲,天吶,他吃的都是什麼啊?
一個活生生的烏賊就放在旁邊的魚簍中,再仔細一看,原來他正坐在哪里釣魚,抓起烏賊,他幾乎看都沒看,都將他送進了嘴里,然後牙齒用力一咬,「 滋」一聲,一股股黑色的液體從嘴里噴涌而出,「我是個在快樂中成長的男人,食物,我愛食物」。
猛地,他突然釣的不耐煩了,干脆將魚竿收起來,一節一節的開始往嘴里塞…
「噶咋,噶咋」,魚竿連同魚絲一起被他塞進了嘴里,只听咕隆一聲,男人一仰頭,竟然將它們吞了下去,而且還十分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這些東西怎麼夠我吃啊?我要把整個南吳吞進肚子里面去,我要把整個華夏吞到肚子里面去」。
「少在哪里嗦,看到你本尊就如同看見了挖洞的鼴鼠一樣,惡心至極」,沒臂男厭惡的看了他一眼。
「傲慢!」
那個釣魚的胖子突然吼了一聲「你有資格說我嗎?皇家騎士團已經四分五散,現在是你囂張的時候到來了嗎?將軍明戰死沙場,有他在世的時候,你不知道還躲在哪里苟且偷生,我們原本都是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的人而已,你又何必佯裝高貴,其實你骯髒無比」。
沒臂男哼哼的兩聲冷笑「暴食,你好像對本尊很有意見一樣」。
「人類通常都犯著自己不願意承認的七宗罪而已,我們掌管七罪的法則,本來就是凌駕于正常人存在之上的人,你喜歡跟裝逼的人打交道,我喜歡跟吃東西的人打交道,我哪里對你有什麼一間?」胖子說完後就跳下了圍欄,看著虹橋的地面,他的涎水從嘴里源源不斷的流了出來。
而他的嘴巴,竟然越大越大,涎水也越來越多。
「這種地方只有像你這樣的人估計才找得到了,我對這次的行動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甚至感覺到格外的無聊,毀了虹橋,本尊能得到什麼?」
「我們已經把靈魂出賣給了他,本就是行尸走肉一樣的存在,你就不要在哪里裝模作樣的,認為自己何等何等的清高,我們剛從緬甸來到這里,強欲那個家伙,搶什麼蕭式的銀行,更是可笑的是,他現在躲在南吳某個不知名的村莊里面,魔主說了,該是我們讓天門血債血償的時候了」,暴食說完後就舌忝了舌忝舌頭,朝著那間臨時屋慢慢的走去。
此時他的頭已經看不到眼楮,整個脖子上面只有一張巨大的嘴巴,寬達……整整一米。
這個被沒臂男稱作‘暴食’的男人同樣穿著一件大風衣,風衣後面也的確寫著‘暴食’二字,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從他們剛才的對話來說,他們應該是七宗罪的執法者
傲慢、暴食、欲情、憤怒、嫉妒、懶惰、強欲。
他們七人反映著當今華夏子孫七張丑陋的嘴臉,第一張是極其高人一等的傲慢,這張臉看不起任何人,就算自己沒有實力,他也看不起任何人,任何事情,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認為在這個世界上,自己不管是什麼東西都是最好的。
第二張臉暴食說的是嗜吃如命的人,其實本來‘吃’就是一種很正常的現象,這里說的吃是犯了天地法則的吃,例如吃穿山甲、女圭女圭魚、猴腦那種,觸犯了吃罪。
第三張臉欲情說的是那些整天焚身的人,一旦觸犯了強j、亂l、幼j…等社會道德所不容許的法律後,就觸動了欲情罪,欲情罪中罪孽最深重的就是濫情,男人還好,如果你是一個女人的話,跟很多男人有那種關系,很可能會有極慘的懲罰。
第四張臉就是憤怒,有的人動不動就生氣,人為什麼會生氣?是因為有人惹自己生氣,當生氣如同種子一樣播在心頭後,各種強烈的犯罪感覺也油然而生。
第五張臉就是嫉妒,又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嫉妒的人往往都容易成為小人,而且容易自欺欺人,明明很羨慕的東西卻非說的自己多麼豁達一般,這種人一般都比較讓人內心發笑。
第六張臉就是懶惰,懶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人會懶是因為沒有東西值得自己去追求,沒有什麼事情值得自己盡心盡力去做,懶人就是如此練成的,要說你懶就懶吧,卻非要當一個寄生蟲般的存在,這不僅僅會讓更多人看不起你,也會讓執法者來找上門。
第七張臉就是青年們最容易犯的︰強欲。
強欲有兩層意思,第一層是指涉世不深的人,總是心高氣傲,認為自己少年老成,做事成熟,我們也可以用自以為是來看,這類人又特別愛慕虛榮,而且明明自己貪慕不起虛榮,卻還是要打腫臉充胖子,最後反而把自己陷入尷尬的局面。
第二層意思情侶們、一團伙的兄弟們尤其要注意,第二層就是指喜歡把自己的看法強加給對方,而且認為對方就是自己眼中那樣的人,也有點我認為你什麼人,你就是什麼人的意思,七宗罪的最後一罪無論在網絡還是現實,犯罪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八,可見犯罪的人比例很高。
當然,人無完人,七宗罪只是一個概念而已,大家明白就好,其實人跟人相處之間極其的簡單,互相尊重、相敬如賓、小打小鬧都可以。
但是千萬不要趾高氣昂的用命令的口氣讓別人幫你,沒有人欠你什麼。
(當然,如果你是大老板,可以無視…)。
書歸正傳,在介紹完七宗罪後,臨時屋里面也傳來了四道慘叫聲,不多時,只見那個胖子手里捧著一大堆內髒,嘴里含著一只血淋淋的手臂走了出來
「用執法者的身份殺人,是絕對合法,沒有違背天地法則的」。
而于此同時,在虹橋的守衛人員失去了聯系後,這則不妙的消息迅速傳給了南吳和龍虎城兩地。
天空,慢慢的開始破曉,黑夜過後是烏沉沉的黑雲在天空中滾動,而且伴隨著沉悶的雷聲,一道道的響徹在南吳城的天空,「叫兄弟們快點起來,馬上去富貴墓園,等會估計可能有一場大雨」,小睡了一會兒的夏天揉了揉太陽穴,有些惆悵的看著天空「你倒是出點太陽啊」。
「當初是你腿分開,分開就分開,現在又花八十塊,把膜補回來」,這雙根據網絡紅歌愛情買賣改變的歪掉曲從二樓傳了過來,接著夏天被蠻牛那一聲怒喝喊的是精神一怔
「你說什麼?虹橋塌了?怎麼可能?」
大過年的听到這個不喜慶的消息繞是誰的臉色都不好看,尤其是听到辛辛苦苦修建了半年的虹橋在今天早晨被兩個莫名其妙的黑影弄塌,強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到底是怎麼了?最近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一件件的事兒都像打了興奮劑一樣起來了」。
「多事之冬,真的是多事之冬啊」,蘇遜是最心疼的,虹橋可是他的心血結晶啊。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把人給我找出來,還有,那幾個失職的小弟,給我丟到黃河里面去,這種廢物死了還要我擦,以為我們開福仁堂的啊…你說什麼?尸體被吃了?」
夏天一愣,暗想不會是那家伙干的吧。
整間太子棟內,只听到蠻牛那一道又高過一道的咆哮「現場到底被毀的怎麼樣?媽的要是真的功虧一簣了,你們今年不用干了,要你們何用?」「大約斷裂了多少…」。
放下電話,蠻牛在一屋子人的眼神中坐下,一張牛臉被氣的是發紫,他下巴快速的動了動,站起身一把將手機摔爛「他媽的,真是太丟臉了,四個域級高手在一時間被秒殺,軍師,對不住你,虹橋沒有破完,大約破裂了將近一百米的長度」。
蘇遜好歹松了口氣「事雖小,但性質絕對不小」。
「讓小弟把今天拂曉時候的錄像給我傳過來」,蘇遜取出手提電腦,將屏幕中的一則畫面放到最大。
電腦屏幕中︰
只見一個全身是人血的胖子對著監視器狂妄的笑著,這個胖子小小的樣子,看起來奸詐無比,一看就是那種貪吃之人,笑的時候還沒忘嘴里塞東西。
這讓強子想起了《魔獸3-冰封王座》獸人族的那個豬頭薩滿祭司,大家可以想想薩滿祭司,再想想他的笑容,你就知道有多詭異,多麼讓人毛骨悚然了,而在他身後,一個沒臂男高高的昂著頭,對著虹橋的地面就是用力一踩。
「 嚓」一聲斷裂的聲音瞬間響起,虹橋百米長度的地方瞬間倒塌…
「這兩個人,我認識他們,我在緬甸見過他們」,坤沙的嘴唇劇烈的顫抖著,能讓晉西之王如此震驚的,他們到底是怎麼樣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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