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肉球神的身體再一次彈射過來,穆天晴一個激靈「來了嗎?」
是的,他來了,而且還是無聲無息到來的,幾乎都在肉球神行動後幾秒的時間里面,穆天晴將武神劍緩緩的舉了起來,劍尖直指前方,看似是要擺一個帥氣的姿勢,其實不然,只見他將武神劍猛地在四面八方一個圓斬,伴隨著這道圓斬落幕的,還有地上留下的一縷血和一塊脂肪。
「成功了!」。帶著濃濃的笑意,慢慢的轉過身。
在身後,肉球神的那堆器官靜靜的橫在半空中「真是個卑鄙的人類,居然用圓斬!」,吃了一點小虧,肉球神也憤憤的說道。
「什麼叫卑鄙?貌似我這叫卑鄙?如果我防衛自己都叫卑鄙的話,那麼白色體化的你,豈不是連個人都不是是?你還真的是站在哪里說話不腰疼,我卑鄙?我卑鄙你大爺」,得手後的穆天晴終于是將心中壓抑的怒火一吐為快,就差沒哼幾聲今天是好日子了。
「你不是很囂張的嗎?你不是要為你死去的老娘報仇的嗎?你來啊,我就站在這里,有種你踫我一個試試,別以為我現在還不清楚你的能力,要彈射我,你首先要模到我,我一不是那嬌滴滴的小娘子,二不是那獨守空房的寡婦,所以你就別模我,乖乖站在哪里讓我砍吧」,這戰場中的主動權一掌握,穆天晴說話都輕松起來,這就是不懼的表現啊。
肉球神正欲回罵幾句後沉默了,他說的一點也沒錯。
而自己又沒有雙鏡神那樣超強的進攻,彈射這個技能听起來很風騷,但是運用到實際戰場的話比雙鏡神的光量子相比,還是略顯有點雞肋。
「不來了啊?那就換我來!」,一旦主動權在你的手里,你就不要給敵人一絲一毫喘息的機會。
「我對劍只有一個字,那就是刺,我不會什麼劍法,我只知道他是殺人的東西」,舉劍,穆天晴開始反守為攻,劍尖如同那奔騰的鷹嘴一樣,對著眼前這堆器官猛地刺了過去,「彈射」,肉球神果然對利器這種東西有所忌憚,看到劍尖後他第一時間就把自己拍飛了出去。
可是你認為人家的速度真的跟不上你嗎?
「左邊「,在這堆器官飛出去的時候,穆天晴猛地朝左邊一望,果然,眨眼間肉球神就已經才哪里,手中的兩把齒刃幾乎在第一時間就飛了出去,而肉球神做夢也沒有想到,穆天晴居然能夠看清楚自己的方位,還沒等他站穩跟腳,齒刃凜冽而至。
「噗」「噗」,又是兩道沉悶的入肉聲響起。
「哈哈哈,你已經完全對我沒有威懾力了,現在我要殺你,就如同鳥巢取雛一樣簡單,取你的性命易如反掌,順便祝福你下你的老娘,祝她老人家早日投胎」,看到齒刃穩穩的釘中肉球神,穆天晴又不免有些得意起來「這場戰斗,你必輸!」。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彈射的速度居然有人跟得上?」肉球神彎著腰搖著頭,穆天晴看不見的雙眼中才充滿了不可思議,那是他在為自己超快的移動被破解而質疑。
而隨著肉球神長久時間沒動,他的身體也慢慢的變成了原來的那個樣子,深紅色的皮膚如同剛從滾燙的油鍋里面烹炸過一樣,紅的發亮,腦袋上面那個紅色的頭巾和自身渾然一體,一身油脂顫抖的身體上面此刻布滿了各式各樣的傷口,在他那巨挺無比的將軍肚上面,兩把齒刃刺眼的插在哪里。
「你終于變成本體了,臥槽,我第一次發現其實原來你也還是挺帥的「,跟剛才那個那一堆只有器官的白色透明體相比,現在的肉球神簡直就是在世潘安。
「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我死去的老娘」,將齒刃連著一大股油脂和鮮血拔出來,肉球神直接睡在地上,帶著一絲穆天晴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暖笑看著天空「牲口,你相信命運嗎?」,肉球神這貨竟然問了這麼一句富有內涵的話。
「我信!」,感覺他好像不想打了,倒反而想跟自己聊聊。
「呵,命運,那是讓無數人都去崇拜和信仰的東西,可能如果我不說你真的猜不到我的身世,我只是想讓自己生活的好一點,我只是想要不被別人欺負,讓自己變得更強一點,我只是想賺點錢,讓自己吃的好一點,這有錯嗎?這要求過分嗎?這要求奢侈嗎?」,肉球神問著天空,也問著穆天晴,更像問著自己。
默默的搖搖頭,穆天晴回答了他「這是一個人最基本的要求,只是你選錯了路」。
「你永遠都沒有體會過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在我們這個地方,像我這種沒有背景沒有手藝的人簡直是數不清,當我和我老娘的房子被人佔領的時候,我們娘倆曾經乞討過,曾經因為吃一個饅頭而歡呼雀躍過,曾經的我,也有過夢想」,肉球神嘴角盡是苦笑
「也許你想不到,我沒加入七魔邪教團的時候,體重只有60斤,連一只雞都抓不起!」。
「那你也太瘦了吧,難怪要跟你老娘一起乞討,哎,你也不容易」。穆天晴有些同情的說道。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沒想到眼前的這個肉球神居然會有這麼一段悲慘的歷史,但是這還不至于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吧,一定是他發生了比較在心靈深處留下烙印的事情。
「那是一個和今天一樣陽光明媚的下午,我和我老娘在街上乞討的時候,突然來了一群穿著盔甲的士兵,我知道他們都是國王的部下,他們二話沒說就把我老娘抓走,那時候我像個真正的兒子一樣阻止過,可是他們卻說我母親是七魔邪教徒的教徒,非要把他抓起來不可,我拼死不讓,于是我像條狗一樣被打的很慘,那一天我就發誓,只要能讓我為我的老娘報仇,就算是把我的靈魂賣給惡魔,我也願意」,話到傷心處,情意也濃濃,肉球神用他並不好的表達向穆天晴訴說了自己的過去。
「那你的母親到底是不是邪教徒?」穆天晴問中了關鍵的問題。
「我母親一生悲歌,只是個平平凡凡的人類,怎麼可能是邪教徒,一手將我撫養大的母親怎麼可能是,她平生最恨的就是邪教,只可惜的是,我這個當兒子丟了她的臉,一切的一切,都要追溯到那天達瑪娘娘的出現」。
那天肉球神在被暴打了一頓後,對著天空立下了誓言「只要能夠救回自己的母親,就算是把靈魂賣給惡魔他也願意,當他躺在地上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教袍的女人出現了,他對著肉球神伸出了自己的手掌「你真的願意把靈魂出賣給惡魔嗎?年輕人」。
「我願意」,當時憤怒無比的肉球神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他清晰的記得,那時候女人的嘴角出現一絲滿意的笑容,然後打量了自己一會兒「你是被我挑中的人,我會讓你擁有常人所不能想象的能力,站起來好麼?躺在地上的男人,是何等的難看」。
「我……我對不起我的母親」,說道這里,肉球神忽然失聲痛哭起來,那哭聲讓穆天晴想到了小時候得不到糖的孩子一樣,又想起來了無奈和心酸,「哥們兒,其實你走錯了道路,我以前曾經听2號說過一個被窩的故事,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這個故事說給你听」。
「恩……恩」,肉球神泣不成聲的回答。
從小有個小廟,住著一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一個大冬天,小和尚對老和尚說「師傅,我們這廟又破又小,我下山去化緣,總是有人對我冷言冷語,給的香火錢也是少的可憐,師傅,你總說要讓我們的小廟變成千間瓦舍、鐘聲不絕的大寺,我看不太可能了」,說完,小和尚凍得打了一個哆嗦。
老和尚仿佛仿佛沒听見他的抱怨,反倒說︰看你凍成這樣,我們還是早些休息吧「。
于是兩個和尚便熄燈鑽進了被窩。
許久,老和尚問「你暖和了嗎?」,小和尚點點頭,老和尚便問「棉被本來是涼的,可人一躺進去就變得暖和了,你說暖被暖人,還是人暖了暖被?」小和尚一听就笑了「你真是糊涂了師傅,當然是人暖了棉被啊」。
老和尚又問「既然棉被暖不了人,還要人去暖它,我們還要蓋著棉被睡覺干什麼」,小和尚想了想回答道「因為棉被可以保存我們的溫暖吧」。
黑暗中,老和尚會心一笑「我們這些撞鐘誦經的僧人何嘗不是昂在厚厚棉被下的人呢?而那些芸芸眾生又何嘗不是我們厚厚的棉被呢?只要我們一心向善,那些冰冷的棉被終究會被我們暖和掉的,而芸芸眾生的這床溫暖的暖被也會被保存下來,我們我們睡在這樣的棉被里面難道不是很溫暖嗎?那麼千間瓦舍,鐘聲不絕的大寺還會遠嗎?」。
小和尚听了,恍然大悟,從此以後,他每次化緣遇到什麼惡語,都能泰然處之,十年後,這間小廟變成了方圓十幾里的大寺,僧人雲集,香客絡繹不絕…
「化緣,就是對你的一種選擇,而惡語,就是達瑪娘娘對你的誘惑,這層寓意我就說道這里,肉球神,到底能不能夠體會,你自己掂量掂量吧「,說完穆天晴撿起齒刃又一抖,將他們變成手鐲帶在手上,然後將晴天武神劍收了起來,踏上了黑暗宮殿的階梯。
其實蘇遜說的這個故事,穆天晴也是今天遇到肉球神了才悟透,不得不說的是文人說話寓意隱藏非常深刻,一般人根本悟不出來也听不出來其中隱藏的涵義,或者是淺薄,或者是不願理解,或者又是犯了強欲罪,或者又以小人思想度智者之月復。
肉球神的過去是很悲慘的,他選擇了一條本來不是他的路,當初的憤怒現在也會歸于平淡,他一直對自己是七魔神的身份有所覺悟,他說說自己的故事也不是為了博取任何人的同情,更多的是一種內心的傾訴,此時的他躺在哪里。看著天空帶著淡淡的微笑,好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
「如果當初我能夠冷靜十秒再做選擇,我一定不會加入邪教團!「。
當然,不是所有的人魔神都像肉球神這麼有覺悟的,比如說眼前黑暗宮殿走廊上這位。
「你……為什麼長的這麼帥?」,此人尖嘴猴腮,生下來就是一副愛嫉妒的嘴臉,此時他指著武天浮,語氣中包涵著無限的妒忌說道「我要你給我擺一個最帥的樣子看看,不可能的,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比我帥嗎?不,沒有人!」,他雖然嘴巴上安慰著自己,但是一副羨慕的眼神已經將他的內心深深的出賣。
「我長得帥也有錯?」,武天浮對著天將團的那個幾個人笑了,隨後咳了咳「為什麼光夸我?我什麼心情」。
「天賦,這家伙要你擺個最帥的樣子看看」,夏天提醒道。
「這完全沒必要啊,我隨時隨地都是那麼帥啊」,武天浮很坦然的說道。
這句話把尖嘴猴腮的那人打擊的是默默的蹲,伸出食指在地上劃著圈圈「尼瑪這超自信的回答簡直讓我情何以堪?」,隨後他又是一臉嫉妒的站起身又看向武天浮「那你擺個最丑的樣子看看,我就不信我嫉妒陰牢神沒有你帥」。
武天浮隨意的攤開手,一副無語「根本不可能,因為我怎麼擺都不丑」。
這操蛋的超自信回答再次讓陰牢神默默的蹲在地上劃著圈圈「這簡直太打擊人了,你們不要過來,過來我就畫個圈圈詛咒你們木有小**,誰要是敢在內心罵我,就長兩個小**」,失落了一下的他最後一次站起來「那你擺個最**的樣子出來讓我看看」。
「你想看最**的樣子?哪個鏡子你照照自己就知道了啊」,武天浮的回答讓周圍人笑噴。
陰牢神一張臉再次沉了下來,慢慢的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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