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一輛從遠處地平線上面出現的千瘡百孔的蘭博基尼出現在南吳的收費站口。
「恩!」,收費站里面的小弟都是互相的點了點頭,隨後一個將欄桿放了下來,另外一個直接撥打通了三線大哥的電話「軍師讓查的宮城槍戰中的蘭博基尼現在已經到了」,三線大哥點點頭知道後,又轉給二線大哥,二線大哥又轉給天門十三之一。
听見山丘的匯報,那輛車出現在巨人區的收費站口,蘇遜思考了一會兒道「先不要攻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要麼是敵人,要麼是朋友,告訴收費站口的警報器隨時開啟,要是一旦遭遇偷襲的話必須給我們以防御的信號,車內一定有人受傷,但能夠逃出宮城那麼多槍械隊的,一定不凡,隨時做好一線的準備!」。
接受到蘇遜的命令後,小弟開始執行,將蘭博基尼攔下…
一張百元大鈔快速的從車內伸了出來,艾舞一臉的緊張「我們是慕名來找天門神醫的,車內有重傷的病人,還請幾位小哥兒速度快點」,看見他一個大男人這幅濃妝艷抹的打扮,小弟吃驚了一下,隨後接過錢後對著另外幾個兄弟點點頭,那幾名小弟腰後鼓鼓的走到蘭博基尼面前「你應該知道這個城市是誰的吧,天門有命令,我們有必要檢查!」。
「難道他們是宮城的人偽裝成天門的人嗎?」,艾舞多年的黑道經驗讓他升起這樣一個疑慮,隨後他打開車窗「如果你們認的他的話,我想你們是要快點還是慢點」。
幾個小弟朝著車內一看,頓時看見了福東來那張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這張臉好像在哪里見過」「深有同感!」,幾個小弟回憶了一下,接著哇哇哇的大叫起來「舞……舞王……舞王回來了,舞王回來了,******還檢查個鳥,快送醫院!」。
「沒辦法了,這輛車已經盡力了,你們這里有車嗎?他受傷很嚴重,必須要馬上送往醫院」。
小弟面面相覷了一下,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震驚,消失了這麼久的舞王回來了嗎?這真的是一個可喜可賀的消息,「快打電話通知大蛇哥,開一輛最快的車過來」,小弟慌慌張張了,畢竟能夠為福東來辦事,是他們無以復加的榮幸,但是無可置疑的,他們的臉上都有著深深的喜悅之情!
和平區,太子棟…
「恩?」迷迷糊糊的夏天翻了個身,立刻又被黏人的雯婕抱住,是蘇遜打過來的,那頭的蘇遜聲音非常的激動「天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夏天搖搖頭整理了一下思緒「小蘇啊,連貫著說吧」。
「福東來回來了,但是身受重傷,兩只腳的腳踝被打碎,現在已經送進了手術室,陸時也往哪里趕去,希望治療的時間還來得及,如果遲了點的話,他可能就一輩子都不能跳舞和走路了」,蘇遜那頭有關車門的聲音,看來已經到了天門醫院,夏天的腦袋暈乎乎的,懶懶的答應了一聲,正準備掛電話的時候,眼楮猛地一驚…
隨後聲音立刻從懶散變得精神一震「阿來回來了?好消息!」,隨後夏天快速的下床,一邊穿衣服一邊笑「這小子終于回來了,好,非常好!」。
收費站這里,幾個小弟剛剛將福東來送走,正滿懷激動的說以後吹牛又多了一個題材,曾經幫助過天門舞王啊,這說出去多有面子,還沒等他們買點酒買點花生米的時候,遠方的地平線再次出現兩團的光亮,一輛銀白色的雪弗萊如同一陣疾風的沖了過來,「我靠,這誰開的車?這麼猛,停下停下」,小弟按動了警報器,示意雪弗萊。
「吱…」好長的一道剎車聲音,雪弗萊穩穩的停在收費站門口。
「我說兄弟,半夜開車這麼還這麼快,從高速公路哪里過來應該有一段路是讓你減速的吧,你不為自己想想…」,他說話的時候雪弗萊的車窗慢慢的降落了下來,「也該為你的家人想想,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說著小弟伸出手想要去拿他的過路費的時候,抬起頭…
車內是一個面色冷峻的男人,正直勾勾的看著前方,從這個角度看,他的臉上有三條恐怖的疤痕,將他一身濃厚的男人味襯托的徹徹底底。
「強……強哥!」,小弟的手像是觸電了一樣縮回來,車內赫然是失蹤的喪尸強,再向車內的後面看,一個肥胖的老板被五花大綁的捆在哪里,正用哀求的眼光看著自己「小兄弟,麻煩你報警,這個男人搶了我的車,還把我綁在這里,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有沒有道德嗎?知道我是誰嗎?」,喪尸強對著小弟晃了晃頭,這個意思小弟明白的是清清楚楚,打開車門,將這個胖男人從車里拖了出來。
「哈哈,到了南吳你還不是一樣犯慫了,天門的名頭可怕吧?你在瞪我啊,在瞪啊…」,男人以為強子怕小弟們,正當他幸災樂禍的時候,一個小弟的腳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脖子上面,隨後抓住胖男人的後腦勺。
對著收費站上面,小弟咬著牙將他的頭死命的往哪里磕,「咚咚咚」,三聲響後,胖男人已經滿臉是血,從不敢相信中,他看到小弟彎腰,遞給喪尸強一根雪茄,隨後在一陣濃煙的飄渺中,喪尸強開著車瀟灑的離去…
「我要報官,我要告他」,胖男人氣急敗壞的咆哮道。
「青年區的老大,天門十三的喪尸強,你告啊,你去告吧,傻逼!」,小弟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強哥打法官這種事情不是沒干過,知道那幾個為國家做事的法官現在變成什麼樣了嗎?」一說到天門大哥的輝煌戰績,小弟們就是一陣陣的心潮澎湃,他們多麼想也干一些轟轟烈烈的大事。
胖男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打國家的法官,還打了不止一個?」
「因為這里是南吳啊,天門集團只手遮天的地方,既然不喜歡國家的法則,我們就自己制定一個法則,有朝一日,我也會成為喪尸強那樣的強者級別大哥」,這個小弟還算是有點智慧的,也因為說了這句話後得到了喪尸強的賞識,後被喪尸強視為青年區最有潛力的男人。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從龍虎城的方向飛來幾架直升機,一聲風衣的台風和月神以及蠻牛在莫舞區和青年區小弟的一陣陣尊敬的聲音中,點著頭走進天門醫院。
「天門好久沒有這樣的大動靜了」,幾個放學不回家玩通宵的初中生路過天門醫院的時候,下面站滿了一個個喝著酒抽著煙的小弟們,他們都是莫舞區和青年區喪尸強和福東來的手下們,听到大哥們終于歸來,他們也是激動萬分,一個個都在下面祈禱著兩位大哥要平安的度過危險期,這麼大一群黑幫小弟的集合,讓這個幾個初中生很識趣的轉彎離去。
「晉西王!」,又是幾輛車停在路口,坤沙帶著幾個生面孔走下去,對著小弟們點點頭「現在還有消息嗎?」。
一個小弟連忙接話道「神醫還在治療當中,這是一場非常危險的手術,神醫一個人都沒有放進去「,坤沙听完後點點頭「陸時這麼嚴肅,看來手術的確有難度啊,喂,你們幾個,這里是莫舞區和青年區還不到十分之一的小弟,其余的人應該被軍師勒令不許趕過來的吧」。
又是那個小弟機靈的點點頭「人太多了,會造成市民的恐慌,還好我們來得早」。
坤沙身後的幾個人都是看起來非常的不凡,隨後一行人快速的走進醫院內,一走進去坤沙又搖了搖頭,醫院的第一層也站滿了小弟,密密麻麻的一大群,「晉西王」,又是一陣陣的尊敬的喊聲,看來坤沙的確有著極高的身份啊,那你以為是開玩笑的呢,「最新的消息怎麼樣?」坤沙問著這里的小弟。
「不知道,我們沒資格上去」,回答他的居然是一個二線大哥「我是舞王的心月復小弟」。
「軍師和天哥他們到了嗎?」坤沙按動了電梯,「所有有地位的大哥你是最後一個到的,連台風大哥和蠻牛大哥都從龍虎城那邊趕過來了」。
醫院,手術室…
「喝,喝…」,陸時的手術刀一個沒拿穩掉在地上,他將口罩揭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狠狠的閉了閉眼楮,陸時在燈光下面對著福東來的腳踝細心的將每一根神經還原著,這絕對是這一生中陸時遇到過最困難的手術,要知道這可是幾百根神經交織到一起的啊,只要陸時弄錯了一根,福東來的這輩子就毀了。
拒絕打麻藥的福東來一邊疼的咬牙一邊看著陸時「不要緊張,不要管我的疼痛感,用你平常的心態的對待,早聞你的大名,我既然敢把雙腿交給你,我就早已經選擇相信你!」。
「開槍的人槍法太準,而且精通人體骨骼的位置,所以才會造成這麼大的傷害,還有,強哥你也真是的,你胸口的那個傷口怎麼能夠那麼隨隨便便的處理,那可是非常嚴重的傷勢,現在感覺怎麼樣?」喪尸強現在身體被懸空的掛在手術市上面,陸時將他的胸口狠狠的勒上,隨後在床上、喪尸強的身體下面放了一個小盆。
小盆里面,是一根根紫黑色的濃血,知道什麼是濃血嗎?就是那種又濃又有粘稠的鮮血,喪尸強的胸口被棕熊扣爛,只是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哪里的細菌多不勝數,此時陸時在上面撒了一種逼血粉,那如同螞蟻一樣的噬咬,讓喪尸強想說什麼又說不出話來,每次一開口上身就是一仰,接著一陣疼痛後,一滴濃血滴進了小盆里。
「干!這真不是個好手術,疼死我了」,喪尸強終于罵了一句。
「你們兩都拒絕打麻藥,當然疼了」,在又將一根神經的位置擺放好後,陸時雙腿一軟,差點乏力的跪在地上,畢竟是神經太過于壓抑的關系,陸時的心理承受也真的到了極限,休息了一下,在白色的燈光下,陸時的手中的鑷子再次動了起來。
手術室外,一個小時後…
「兩人都是好重的傷,要知道小陸把典褚三個人一次性弄好也是花了十幾分鐘的事情,阿來,你可一定要堅持住啊」,手術室外面的椅子上面此時坐滿了人,但是都是壓下去了自己的氣息,因為如果這麼多強者的氣息同時散發的話,沒有一點戰斗經驗的陸時就可以直接跪在地上了,「喪尸強,你他媽還不快點死,死了多好!」,蕭鳳咚咚咚的拍了拍手術室的門。
「草,你這婆娘……額啊「,里面的強子也回罵了一聲。
「哎呀,還挺橫?那個小陸,就叫他自身自滅,死了我好重新的找一個男人結婚,青年區也可以換一個帥氣的老大」,蕭鳳口是心非的說道,「還有人比我帥嗎?額啊…「,強子跟蕭鳳對罵直接讓體內的濃血滴的更快,看來這愛情的威力真的是不容小覷。
蘇遜和台風等人在听艾舞將在宮城發生的事情清一色的說出來,當听到艾舞是山口組的人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動了殺氣,但是人家是福東來的救命恩人,在夏天的眼色和理解下,這股殺氣又慢慢的壓了下去,這也是艾舞第一次看到這麼多天門的大哥,他也終于明白天門為什麼能夠持之以恆這麼久的原因,這說起來是幫會,但有家的味道。
這一點是艾舞十分向往的。「謝謝你「,夏雲兒不愧是夏宇的女兒,這個時刻比瀟兒強多了,一滴眼淚都沒留下,但是從眼神中的萬份擔憂和動作來看,他顯然有著一個妻子該有的動作,而瀟兒,此時默默的坐在一旁,她還沉浸在白天那場槍林彈雨的震驚中。
坐在她身邊的,還有一個沉默寡言的人,此人就是司馬良。
「什麼感覺?」,蘇遜只感覺到身後有一雙眼楮突然睜開,隨後他四下張望,看這雙眼楮的主人是誰,但是大家表現的都很平靜,沒有一個人露出剛剛那種讓人膽顫心驚的陽光,知道那是什麼陽光麼?那就是一頭潛伏在黑夜中的野狼一樣,冷血,無情,充滿了殺氣,充滿了想要嗜血的沖動。
「剛才那是誰的目光?」,蘇遜心中暗暗的思考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正當眾人都有點焦急的時候,手術室的燈光,從紅燈變成的綠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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