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微笑,像我這樣嗎」,陳流年咧了咧嘴巴,露出了標志性的笑容。
「可是我怎麼看,你這都像是皮笑肉不笑,你只是咧開了嘴巴而已,微笑最重要的不是表情,而是這里,心啊,小伙子,你想要微笑,你的心也要跟著你一起笑,畢竟眼前的這個人隨時會「吧唧」一口干掉自己,漁夫搜腸刮肚的開始變得文藝起來。
陳流年轉了轉眼珠「讓我的心跟我一起笑?比如像這樣?」,然後陳流年又咧了咧嘴角,自認為好看的搖搖頭「是這樣對嗎?」
「不,小伙子,漁夫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陳流年的肩膀「你需要一個真正懂得微笑的人
「為什麼?我不需要任何人,我很強,我可以擺平任何事情開始學會做人的陳流年還殘留著傻逼思想。
「當那個人微笑的時候,你也會笑,你就會明白大叔我今天說的話,漁夫真摯的看著陳流年。
非常贊同漁夫大叔的話,因為他知道,今天的話未來必定有現實的寫照,「跟你聊天還蠻開心的,沒想到到電視里面看到的吸血鬼今天會出現在我面前,敵人已經被你干掉了,外面的風有點大,等風停了我送你上岸吧,賞臉來船艙里面喝幾杯如何?」,「好好好…正好嗓子有點干澀了,陳流年和漁夫大叔笑著走進了船艙里面。
船屋內生著溫暖的炭火,那頭名叫小花的水獺懶洋洋的躺在哪里正在打盹。
漁夫大叔欣喜的拿出幾瓶老白干,又將燒烤架取了出來架在桌子上面,隨後一拍腦袋「哦,差點忘記了烤魚了,今天新打上來的魚,又鮮女敕又噴香,你等著,我這就去拿…」,陳流年笑著點點頭,他還在考慮著微笑應該怎笑,難道自己一直都笑的不對嗎?
河面上靜悄悄的,只有狂風吹過的「呼呼」聲音和天作大橋上面偶爾飛馳而過的車鳴聲音。
夜已經很深了,陳流年笑了半天後突然感覺到有一點不對勁,這個漁夫出去的時間也忒久了吧?就算是重新再撈一網魚上來的時間也應該夠了吧,一片的死寂讓陳流年的心理面升起來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躡手躡腳的站起來,拉開了船屋的布簾,朝著外面喊了幾聲「大叔,大叔,魚來了嗎?」
回答他的只有滿河的漣漪和安靜的月光……
陳流年心中那種不妙的感覺越來越深刻起來,他快速的走進了船屋里面,開始在原地轉圈,目光開始在四周游移,終于,陳流年的目光鎖定在船屋的底部,他用力的掰下來一塊木板,塞進自己的衣服里面,隨後拍了拍,深呼吸了一口氣,接著閉上了眼楮。
心中猛然的一顫,陳流年剛才專注于微笑的那件事,一直沒有分心,這種專心的一感受,他果然聞到了新鮮的鮮血氣味兒,氣味兒是從漁船後面的巨大魚屋里面傳過來的,陳流年快速的沖出了船屋,來到了漁船後面的魚屋旁邊,又動了動鼻子,果然沒錯,鮮血的味道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
陳流年看了看四周,靜悄悄的,又模了模心髒前面的木板,隨後強忍著嗜血的**推開了魚屋的門。,
什麼叫做魚屋?顧名思義就是裝著魚的屋子,里面用**做成了一個個格局,將不同的魚類放在不同的格局里面,這樣在賣的時候也可以很好的區分開來!但是陳流年剛剛一進去,里面的血腥味更加的濃重了,而更加的恐怖的一幕,就發生在魚屋里面…
漁夫大叔的上半身在魚池里面,下半身露在外面,肚子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劃開,腸子和內髒留了一魚池,此時正被那些魚吃著,再往里面走一點,陳流年可以看見,漁夫大叔的臉已經被咬爛,眼珠連著一絲的皮肉飄蕩在魚池里面。
陳流年驚呆了,他見過很多種殺人手法,但是沒有一種有這樣的震撼!用魚殺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魚屋的門被一只手慢慢的拉上,黑暗遮蔽了照耀進魚屋的那一絲月光…
「馬龍,我知道你還活著,如果你有種的話,就給我出來陳流年一腳踢破了木門走到了甲板上面,氣勢洶洶的朝著四面八方怒吼道,他的眼楮早已經開始泛紅,他現在很生氣,非常的生氣,大叔不僅僅教自己怎麼微笑,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馬龍竟然用如此惡毒的方法干掉了他,這讓陳流年怎麼能不生氣?
「出來!!!!!」,縱然周圍還是靜悄悄的,陳流年還是歇斯底里的吼著。
「呼…」突然從船艙里面飛出來的一個矮小的影子,一個掃腿將陳流年甩翻,隨後一把一身濕漉漉的馬龍一把掐住了陳流年的脖子「那麼我就滿足你的願望,出來了,「滾!」陳流年一把將馬龍的手打掉,快速戰了起來,先是跳起來一拳打在馬龍的臉上,隨後一個上鉤腿將他踢飛到空中。
「虎…」陳流年咬牙切齒的看向空中,縱身跳棋,「啪」的一聲抓住了馬龍的雙腿,用力將他甩了下去。
「破破破…」馬龍直接撞破了甲板,隨後又撞破了漁船的底板,帶著一串的水泡再次進入了天賜河里面,陳流年目光凶狠的看向漁船的那個大洞,頭腦發熱的他竟然也直接沖進了天賜河里面,再一次掐住了馬龍的脖子,用另外一只手的手肘在水的阻力中狠狠的打著馬龍的臉。
冰冷刺骨的天賜河水讓大腦有一點短暫的麻痹感覺,此時陳流年和馬龍都置身水中,兩人的戰場從陸地蔓延到漁船上面,又從漁船上面扯到了河水中。
吸血鬼不管在任何的環境中視線都不會受到阻礙,所以在河水中陳流年看東西依舊十分的清楚,他的一下又一下的肘擊開始起效,從馬龍的嘴巴里面開始吐出一縷縷的鮮血,和融合在一起,濃稠而又粘滑,鮮血更是可以讓陳流年的戰斗力翻倍。
加上陳流年又掐著馬龍的脖子,讓馬龍肺部的重量乘倍乘倍的增加,加上對環境的恐懼,馬龍開始意識到弄惱火了這個家伙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而這個時候,漁船開始瘋狂的灌水,最輕的甲板哪里已經開始沒入了水里面,船體出現大幅度的傾斜。
馬龍眼看著就不行了,強烈的求生**讓他開始劇烈的反抗起來,由于是在水中,兩人的身體都是輕飄飄的,周圍全部都是剛剛撞破了甲板而飄下來的一些浮木,由于行為慌亂馬龍突然抓住了一根尖尖的木頭,頓時心中一陣的大喜。
陳流年此時只想一心一意的干掉他,哪里注意到馬龍的小動作。
「去死吧馬龍的嘴巴里面吐出了幾串水泡,那因為無法呼吸被憋得醬紫色的臉在水的波紋扭曲中有種格外的喜感,抓著那根木頭,馬龍用力的刺進了陳流年的胸膛里面。
「啊…」陳流年疼的頓時松開了馬龍,在水中劇烈的翻滾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握著胸前,想要將木頭拔出來,趁著這個絕好機會,馬龍用力的開始朝著上面游起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一腳踢在陳流年身上,讓他的身體又下沉了不少。
鑽出了水里,馬龍抓住船舷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但是還沒等他多呼吸幾下,身體重心又是一個往下,雙腿被水下的陳流年再次抓住,又被拖進了水里……
正在呼吸的馬龍瞬間嗆了一鼻子的水,肺部也好像要炸開了一樣,撕裂般的疼痛。
隨後馬龍只感覺到後背被陳流年抱住,身體每個部位都被陳流年纏繞住,想掙月兌無法掙月兌,想要呼吸無法呼吸,這種絕望的感覺都讓馬龍快要放棄了,但是更讓馬龍無語的是,陳流年居然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耳朵,那尖銳的牙齒一下刺穿了脆弱的耳皮,顯然這比打耳洞要疼的多。
而接下來更讓馬龍尖叫的事情發生了,陳流年脖子用力的一偏,竟然直接硬生生的撕掉了馬龍的一只耳朵。
水和血肉的踫撞讓馬龍受傷的地方出現一陣陣的麻痹感和刺心感,這種痛楚傳達給了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馬龍放棄了,徹徹底底的放棄了,雖然兩人的實力是旗鼓相當,但是明顯陳流年的怒氣要比自己旺盛幾個層次,「今天要跪在這里了這是馬龍在即將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也許是馬龍命不該絕,那艘漏水的漁船救了他一命。
由于甲板哪里被撞破的原因,所以漁船開始瘋狂的進水,船的前方本來是半截沒入了天賜河里面,到現在已經開始出現了巨大幅度的傾斜,而船艙的底部本來就被撞破,有很多全是尖刺的木齒,加上前面的船身全部進入了天賜河里面,剛好,那些木齒全部都扎在陳流年的頭頂。
知不知道無數鋼針插在頭頂上面是什麼滋味兒?陳流年當即痛的是放開了馬龍,用力的舉著頭頂上面的漁船,隨後頭猛然的一扭,雙腿在水中猛然的一踏,離開了那個危險地帶。
正當他再次想要置馬龍于死地的時候,放眼一看,周圍已經沒有了馬龍的身影,陳流年憤憤的看向水面上面,心理面有點不甘心,剛剛那麼好的機會可以殺掉馬龍,但是卻被這該死的漁船攪局。
無奈之下,陳流年只能沖出了水面,而此時,漁船的前半個身體已經全部沒入了水中,只有後半個身子還暴漏在外面,陳流年幾步走了上去,站在了魚屋的屋頂上面,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放眼朝著四周一看,他很快就看到了馬龍,這個家伙此時坐在一塊巨大的木板上面,渾身無力,右耳哪里鮮血淋淋,已經失去了一只耳朵和大量的體力,但是馬龍那雙陰沉沉的眼楮還是沒有軟弱下來一分,依舊是那惡毒的眼光看著陳流年。
「打的好激烈陳流年喘息著說道「也好盡興
「這可能是畫地為牢第一次嘗試這種寫法的戰斗,變換戰場,可惜的是,我還活著,馬龍說著從衣服里面取出了一個小小的罌粟果,又從秘密口袋里面取出一根注射器,被塑料袋包裹的全銀注射器應該是馬龍的專用,而且在塑料袋里面有另外一個東西,那是一張小小的圖紙,看到那個陳流年頓時一喜「我怎麼就沒發現你那個口袋
等等!!陳流年突然想起來陳浮生和馬龍的談話,看著馬龍的罌粟果,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你…」
「戰馬血脈,蘇醒馬龍低下去的陰狠眼神猛然的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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