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晨沒有去想在自己的身體里沒有陽光,城牆怎麼造成陰影。m
當段晨看到城內的景象,一時間呆滯了下來,滿臉震驚的看著城內。
城內四周的部分是房屋,大大小小的足足有數百座之多。而在城市的中心,段晨竟然看到了一座塔,一座巨塔!它矗立在城市的後部,塔基佔據了整座城的半座,黝黑的塔身高高的聳起,超越了城池的高度,若是城市上面有白雲的話,巨塔尖尖的塔尖一定可以探到。
巨塔好像已經在這里矗立了幾百萬年,像神一樣巍峨又像神一樣壯觀,看到就讓人想頂禮膜拜。
而城池也異常雄偉,連綿的建築和波浪般規律涌起的屋頂,瓦片上雕刻著玄奧的花紋,數百米長的金屬鎖鏈懸掛在街道兩邊,鎖鏈上掛著黑色的風鈴,鎖鏈無風自動,千千萬萬的黑色風鈴搖擺著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段晨被這座城市的古奧與威嚴壓得喘不過氣來,即使當初自己走遍地球上所有的文明遺跡,段晨也沒有見過如此宏偉的建築。這座城仿佛是神居住的城市,容不得任何凡人的褻瀆。
城池的中央矗立著段晨最為震驚的巨塔,塔身上有著繁瑣的浮雕花紋,塔頂有著長達數十米的尖刺。
段晨此時竟然又發現了一件事情,自己竟然擁有了身體,段晨抬起手掌,細細的觀察著手掌上的紋路,搞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自己的身體竟然進入了自己身體里的城池,段晨腦海混亂著,自己進入了自己的身體,那自己外面的身體又是怎樣的。
段晨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大話西游里看到蜘蛛精和牛魔王進入牛魔王的身體里打架,當時的段晨認為這是bg,自己怎麼能進入自己的身體里,那自己不就是擁有了兩幅身體嗎?沒想到,這種困惑,竟然延續到了段晨的身上。
段晨直到不能繼續在思考這個問題了,要不然自己會被繞暈的。段晨此刻感覺這個問題的難度和著名的哲學問題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無解。得過且過,段晨不是學哲學的,若是這樣思考下去,浪費時間不說,還一定不會擁有答案。
高塔里發出神秘的呼喚,呼喚著段晨的進入,段晨的心里還沒有作出決定,身體便已經向著巨塔走了過去。心未動,身先行。
腳下踩著灰色的牆磚,段晨穿過了街道,來到了矗立于城市中央的巨塔之下,巨塔前有著一條小河,環繞著巨大的塔基,河里的水卻並非純潔,而是透著鮮艷的紅色,血一般粘稠,看著小河里的流淌著的血液,段晨從中竟然感受到了極大的危險和壓抑,段晨感受到粘稠血液中所包含的能量是如此的巨大,巨大道段晨完全不明白的地步。
此刻的段晨就如同螞蟻不知道蒼鷹的雄偉一般,就如同一個生在女性全是貧乳國家的宅男一般,不明白e罩杯的澎湃。
段晨不願再多看一眼,強大而危險的感覺使得段晨極不舒適。段晨有些緊張的踏過了架在血河上的小橋。來到了巨塔的入口,大門早已打開,門內漆黑密布,完全看不到塔內的情況。
段晨的心里忐忑著,對于未知的恐懼在胸口里洶涌澎湃。但段晨的身體還是抵不住那股強烈的呼喚感,不由自主的向著門內走去,進入了內里滿是黑暗的巨塔。
不知道在這股漆黑中走了多久,段晨停下了腳步,四周依然一片漆黑,看不到一絲周圍的景象。
往後看去也是沒有一絲光亮,自己走進來的大門已經自動閉合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似乎停止了,段晨仿佛陷入了永恆的黑暗。
終于,四周緩緩的有了光明,周圍的一切映入了段晨的眼中。
前方,一座巨大的魔碑宛如遠古巨獸,巍然聳立在大殿正中,透發著巨大的威壓,滾滾的魔氣繚繞,讓段晨有股心驚膽戰的感覺。
但最令段晨心驚的是,暗中仿佛有一個古老的惡魔,正在猙獰的窺視著他,似乎隨時出來將他撕為粉碎。這時段晨第一次感到如此恐懼,一股發自靈魂的顫栗,讓他敏銳的覺察到周圍有莫大的凶險正在緩緩的靠近他。
段晨將手中的運轉著真氣,警戒著四周,手上不是閃出紅中帶藍的火焰。自己的竟然將焚炎掌修煉的更加純熟了一些。火焰的顏色已經帶了些淡藍。
但此刻的段晨無暇他顧,只是將真氣運轉到了極限,緩緩的轉身觀察著四周。四周一片空曠,而在塔的最深處,有一座木梯,通向巨塔的第二層。
無盡的威壓始終牢牢鎖定著段晨,但是段晨卻始終無法發現暗中的存在。這個地方太邪異了,無論是塔外的血河還是面前的魔碑,都掩藏著莫大的凶險。
突然眼前透發出一片血光,同時一股無法想象的強大威壓,澎湃的向著段晨壓來,段晨全力抗衡,但還是無力的被沖擊的翻飛了出去。
段晨無比驚駭,這股威壓不是刻意的打壓段晨,而僅僅是某人透發出的氣息,居然就這樣將他擊飛了,簡直是不可想象。
段晨吃驚的向著前方望去,魔碑的上方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男子,靜靜的站立在上方,沒有任何動作,卻透露出無上的威嚴,讓人有種頂禮膜拜的沖動。
雖然擁有著正當巔峰狀態的年輕身體,但是他的雙眼卻充滿了歲月的滄桑,且有一頭雪亮的銀發,仿佛經過了千百世的輪回,看遍了滄海桑田的人世沉浮。
段晨無比震驚的凝視著站在魔碑上的男子,男子英俊的面孔上沒有表情,也沒有看向段晨,在威壓的壓迫下,段晨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凝視著魔碑上的男子。
段晨注視著白發男子,白發男子站在魔碑上面無表情,眼神散亂,不知道在看著哪里,時間緩緩的流過,大殿里的氣氛就這樣詭異的沉默著。
終于,白發的青年男子動了,垂下了頭顱看著段晨,一瞬間,段晨如同被他平淡卻滄桑的目光震懾,身體仿佛在他的掃視下一覽無余,再也掩藏不住任何的秘密。
「我叫鳳海圖,他們都叫我魔君,你也可以這樣叫我。」白發男子終于開口了,緩緩的凝視著段晨,壓迫著段晨。
段晨沒有說話,依舊凝聚著心神運轉真氣戒備著,即使段晨心里清楚自己恐怕在眼前這名白發男子的手下一招也抵擋不了。
「把你的提防放下吧,我如果想殺掉你的話,看你一眼,你便會死去了。」名叫鳳海圖的年輕人淡淡的說道。「真沒想到,大老遠把我叫回來,就是因為你這麼個小子,我當時可是在死戰啊。」
前面的話是對段晨說的,而後面的話卻是鳳海圖的自語,但鳳海圖並沒有介意讓段晨听到,聲音清晰的傳入了段晨的耳中。
段晨心想︰我還以為這人一直在城池里生活呢,一想到自己的身體里藏著個這麼強大的人,自己就有些膽寒,沒想到也是才來的,可是他媽的,這是老子的身體啊,你就是再厲害,也不能就這麼輕描淡寫吧,想來就來,當老子這是公廁啊。
還滿臉不情願,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還不樂意呢。段晨心里滿是怨念。
盡管這樣想著,但段晨並沒有感覺到鳳海圖的敵意,想了想也就不再警惕,心緒也擺月兌了原先的壓迫。
「你怎麼會在我的身體里?這座城又究竟是什麼,為什麼如此怪異?」段晨仰起頭注視著鳳海圖問道。
「問得好,第一個問題可以回答你,我是來教你點東西的,至于第二個問題嗎,你現在還不能知道,也沒有資格知道。」鳳海圖一頭白發人畜無害的披在肩上,沒有任何銳氣的懶洋洋的站在魔碑之上,嘴上卻毫不客氣,完全沒有剛剛出現時的高人姿態。
對于鳳海圖只回答了段晨問題的一半,段晨也沒有什麼想法。只是繼續問道︰「那你要教我什麼呢,功法還是武技。」
「功法和武技你不會自己領悟嗎,難不成蠢到還需要找個老師來教你,我來,是教你殺人的。」鳳海圖邪邪的笑了,眼中充滿了嗜血的味道。
段晨一瞬間想到了許多,教自己殺人的技巧嗎?難不成這名男子是一個殺手,段晨的臉色不住的變化著。
「好吧好吧,不逗你了,我來是教你武技的,真是的,我會的武技,那里是你這個二階的小子能領悟的,我點也真夠背的,那麼多人抓鬮竟然被我抽到了。」鳳海圖的神情立馬變幻了回來,重新恢復到那份面無表情的樣子。
段晨︰「……,什麼?我是二階?。」段晨進來是因為緊張,竟然忘記了自己的氣海被城池撐破,此刻突然驚奇的發現自己的修為不僅還在,而且還突破到了二階。
這是什麼情況,段晨的心里滿是困惑。
「連自己的修為突破了都不知道,真是個蠢貨。」鳳海圖出言譏笑道。
「這是為什麼?我明明記得我的氣海被撐破了啊,怎麼此刻我的修為還在,而且還突破了?」段晨沒有理會鳳海圖的嘲諷,詢問道。
「這是因為,這座聖城代替了你氣海的存在。真搞不明白他們怎麼挑選了你這個蠢貨。」鳳海圖後面的聲音有些低,段晨還準備細問一下為什麼,鳳海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