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獨尊 第二十六章 前路

作者 ︰ 我易沉淪

門內傳出西決含糊的嘟囔聲,想必是西決剛被敲門聲吵醒。

「我是段晨,在樓下等你。「段晨對著房內說了一聲,便下樓去坐在大廳,向著小二點了些酒菜,等著西決。

過了一會,西決揉著眼楮從二樓下來,坐在了段晨的對面,不客氣的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下去。「怎麼這麼早,你不累啊。「西決睡眼惺忪的抱怨道。

「你以為都跟你似的,既然獸潮已經結束了,那我就要離開了,不過說好還欠你一頓好酒,便去叫你了。「段晨和西決的關系應該已經算是朋友了,一起打過仗,還互相救過對方,所以段晨才決定在離開前還西決一頓好酒。

「你要走了?去哪?「西決便喝酒便問道。

段晨想了想決定告訴西決︰」我要去天元國的都城。「

西決沉吟了半響︰「天元國的都城嗎,天京城,那倒是個熱鬧的地方,要不我們一起同行吧。畢竟我現在也是二階的年輕高手了,待在這麼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展示出光彩也沒有什麼成就感,雖說金子在哪里都會發光的,但我不如與你一起去天京城,到時候混個什麼天京城年輕一代第一高手什麼的,你有我這麼個朋友,多有面子啊。」

段晨對于他的自戀無可奈何,但並沒有拒絕與西決同行,對于西決的人品段晨還不能確定,但至少對西決的印向不錯,所以也沒有拒絕西決的同行。

「對了,你欠我的那頓好酒,到了天京城再還吧,這地方那有什麼好酒啊,別想糊弄我。」西決對段晨說道。

「嗯,那先吃些東西,然後你收拾收拾咋們就出發。」段晨無可奈何的笑著說道。

「嗯,我沒什麼收拾的,吃完就走吧,不過走之前先去到光盟把任務金領了,然後買兩匹好馬,我們就上路吧。」西決干脆利落,說走就走。

兩人吃完飯,走出了客棧,在有些蕭條的大街上走過。來到了光盟分處。這次光盟的大堂里冷冷清清,沒有幾個人,遠不如段晨第一次來時人多。段晨此時想到了獸潮中死去的眾多修煉者,當時領任務時人數不少,但想來能活著拿到錢財的卻沒有原來的十分之一。

此時,光盟分處的主事武同在昨天受傷不輕,但本應該在養傷的武同卻坐在一樓,閉目養神著。

听到有人進來,武同睜開雙眼,看到了剛剛踏進房門的段晨和西決,眼中精光一閃,起身向著兩人走來。「昨天你們兩個年輕人可算是救了我一命啊。多謝了!」

段晨和西決听到武同的感謝,段晨趕忙謙虛說道︰「武前輩的行事令人尊敬,再說在下和朋友不過是拖住了兩頭妖獸罷了,若是沒有小子兩人,武前輩也不會有什麼麻煩的。」西決也點頭贊成。

「就不要叫我武前輩了,我年齡比你們大,托大一些,你們就叫我武大哥好了「武同沒有擺出三階高手的架子,平易近人的說道。

「好,武大哥,在下段晨,這位是我的朋友西決。「段晨和西決沒有矯情。

「你們倆來是結任務的吧,我那有壇從家鄉帶來的純釀,沒什麼急事的話不如我們上樓喝上暢飲一番。」武同邀請道。

段晨和西決對于去天京城都不著急,便答應了下來,隨著武同上了二樓。

二樓空間並不大,裝飾也很樸素,武同邀請兩人入座後,自己去里面的屋子里取出一壇封好酒,打開酒壇,一股濃濃的酒香飄散在空中。

西決當即口水都快流下,用期盼的眼神看著酒壇。

「不如用碗喝吧,酣暢爽快。」武同取出三個大碗擺在桌上。

三人邊喝邊聊,一個時辰的功夫一壇酒便已經見底,段晨還沒有什麼,西決說話已經有些大舌頭了。

當段晨告訴武同自己兩人決定去天京城時,武同有些惋惜的說道︰「本來還想以後在和你們喝上幾回酒,沒想到你們這就要走了,什麼也不多說了,接著喝,我後院里還有幾匹好馬,你們不用去買了,我送你們兩匹便是。「

段晨和西決沒有推辭,武同的確是豪爽之人,說道做到,即使推辭也沒有用,段晨和西決也不願顯得矯情。

「雖說大恩不言謝,但你們在天京城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去找天京城的光盟的主事王子峰幫忙,在他那我還是有幾分薄面的。」武同喝的滿面紅光,對著兩人說道。

干完最後一杯酒,段晨和西決便向武同辭行了。武同和兩人一同下了樓,給兩人結了任務,將兩張百兩的金票遞到了兩人的手上,並去自己的後院牽了兩匹駿馬送給兩人。

武同還想送兩人到城門口,但段晨以武同身上有傷拒絕了,武同也沒有堅持,笑著向兩人道別。

「武大哥,後會有期。「段晨和西決兩人對著武同抱拳辭行。因為豐都城內不讓騎馬,兩人便牽著馬匹向著城外走去。

城門已經大開,所有修煉者和士兵的尸體都已經被安葬,但因為時間關系,城牆上和城下都依然堆積著大片的妖獸尸體,城牆大半都被染紅,可見昨天抵御的艱難。

出了城門,沿著大道向著天元國奔馳而去。

從豐都到達天元城需要七八天,段晨和西決白天趕路晚上休息,直到第三天傍晚,兩人在路旁的一家客棧休息,將馬匹交給店小二打理,兩人走進店里,點了些酒菜準備吃完休息。

兩人相對而坐,一邊喝著茶水解渴,一邊閑聊著等著飯菜上齊。

這時,一行風塵僕僕的武者走進店里,十人,店內此時只剩一張桌子,根本坐不下。

其中一個長著滿臉絡腮胡的漢子環顧店內,走到了段晨和西決身邊,將一錠十多兩重的銀子扔在了兩人的桌上,沒有說話,但意思已經很顯然了。

段晨和西決都隱藏了修為,身體周圍沒有意思元氣波動,如果不是修為高處兩人,都會認為兩人只是沒有修煉的凡人。

段晨還沒有說話,西決便將銀子踹在了自己的懷里,笑嘻嘻的問︰「你是不是想要我們這張桌子?」

絡腮漢子見西決收了銀子,對于西決的知趣很滿意,對于西決的問題點了點頭。要知道普通人家平時一個月的開支也不過一兩銀子,自己一出手就給了十兩銀子,足夠一戶普通人家生活一年了。

「嗯,既然這樣我就讓了,但我不認識這位兄台,他讓不讓我就不知道了。」

絡腮胡子臉色變得有些陰沉,初進店時看著段晨和西決剛剛還在熱切的交談,神色明顯不是萍水相逢。

此時卻這樣告訴自己,明顯是那自己開涮。

「怎麼,拿我當冤大頭了。」絡腮胡子陰狠狠的說道。

「嗯,除了英俊瀟灑風流多金的您,誰還配稱呼自己是個冤大頭。」西決眼楮里閃著崇拜憧憬的光芒,極其認真的回答道,語氣里沒有任何輕浮,顯得異常真誠。

絡腮胡子當即怒了,提起拳頭便準備出手,一行人中明顯領頭的男子發話了︰「回來,別惹事,七殿下交代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不要節外生枝,若是出了意外完成不了任務,你的腦袋誰也保不住。」

絡腮胡子恨恨的盯了西決一眼,憤怒的回身向著樓上走去。

而段晨本來沒有在意,听到那名領頭男子的話,才知道這一行人是七皇子的手下。段晨觀察著一行人,領頭男子修為達到了二階中級,其余九人修為參差,有二階低級者,也有一階的修煉者。

此地在天元國的東方,想必這一行人的目標也是林舞,只是不消說,這行人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二階中級,林舞可雖然也是二階中級,但林舞還有一個身份,那便是修道者。

秦安一個二階高級的高手都折在了林舞手上了,七皇子竟然又派出了二階中級的人,若是他們的目標還是抓捕林舞,就說明七皇子的腦子有些問題了。

段晨對這一行人的目的有些興趣,腦袋里思索起了壞主意。

領頭男子修為比兩人高,看出了兩人隱藏了修為,眼神中有些銳利的看向兩人。

段晨和西決毫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的吃著飯菜。

段晨低著頭心里想著如何才能知道絡腮胡一行人的目的,想的有些出了神,西決叫了段晨好幾次也沒有反應。

西決拍了拍段晨的肩膀,問道︰「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是不是覬覦我剛剛塞進包里的十兩金子,告訴你,沒戲,這可是我的了。」

西決一副守財奴的樣子跟段晨開著玩笑,聲音有些大,一邊吃飯的絡腮胡的伙伴們都听到了,眼中都劃過不屑的神色。

西決顯然也看到了邊上人的神情,但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顯然沒有往心里去,依舊跟段晨開著玩笑。

段晨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和七皇子的事情告訴西決,不願意麻煩西決,但想到自己一個人想要完成目標實在是有些艱難,便對著西決說道︰「一會上去再說。」

西決怔了怔,看著段晨嚴肅的樣子,沒有再說什麼,兩人沉默的吃著飯。

坐在邊上的絡腮胡的同伴吃飯都很快速,此時都已經吃完了飯,領頭男子率先起身,然後一行人也踩著樓梯向著二樓走去。段晨這時候作出酒飽飯足的樣子,給西決使了個眼色,西決當即會意,兩人隨後也跟著上了樓。待得段晨剛剛踏上二樓,便看到絡腮胡一行人分了開來,兩人一間屋子,而最邊上的屋子只有一個人進去,想必這人應該是和絡腮胡一個屋子了。

段晨和西決開了兩個房間,段晨把西決叫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兩人坐在屋內的椅子上。

「該告訴我你跟那一行人是什麼關系了吧?準確的說是你與七皇子有什麼關系?」西決先把話問了出來。

段晨很是驚訝,沒想到西決的觀察力如此細致,但段晨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將自己和林舞還有七皇子之間發生的事情都大略的告訴了西決,並且把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也告訴了西決。

西決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面孔,嚴肅的了起來,思考了一會。段晨以為西決是在考慮是否幫助自己,畢竟兩人認識才不過三四天,段晨並沒有把握西決一定會幫助自己。

終于,西決從嚴肅的思考中回過神來,目光羨慕的看著段晨,卻用一股沉重的聲音說道︰「你說的事情我都大致理順了,原來在你們之間發生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啊,這時多麼的悲傷啊,尤其是可憐的七皇子,被林舞無情的拋棄,林舞投向了你的懷抱,七皇子因愛生恨,殺掉了林舞的父親,顛覆了呈國的江山,雖然七皇子不是個東西。但你有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他守著對林舞的愛意,殺掉了林舞的父母,一定是想通過如此決絕的方式,來挽回林舞的愛,可悲可嘆啊!如此復雜的三角戀,晨兄,你的愛情生活可真是豐富多彩啊,小弟甘拜下風。「

好吧,段晨又錯了,又想起了當時評價西決的一句話,西決的臉上出現嚴肅的表情,和豬一臉沉重的思考一樣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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