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晨雙腳蹬地,止住了身體的退勢,而此刻領頭男子也穩住了身體,向著段晨沖去。
領頭男子單掌劈出,一道銀色的光芒從手掌沖出,似一股虹芒一般向著段晨飛速沖去。
竟然是手中劍。
段晨瞬間感覺到了危險,閃身躲避,但仍被虹芒擦中身體,被擦到的衣服瞬間劃開,內里的皮膚也被劃破了口子,鮮血流出。
虹芒擦過段晨繼續向著後方飛去,擊穿了數顆粗壯的大樹才緩緩的消散,威力竟然恐怖如斯。
發出這一擊的領頭男子臉色有些蒼白,顯然這一勢手中劍消耗不低。
段晨欺身上前,一拳砸向了領頭男子的面部。
後方傳來了一聲慘叫,西決在最後一掌斃掉對手,此刻正在趕來飛速前來協助段晨。
領頭男子臉色陰寒,知道敗勢已定,臉上卻突然轉換成了微笑。
段晨猛然間發現領頭男子臉上詭異的微笑,感到一陣寒意,急忙撤銷手上的力道,準備向後退去。
領頭男子此刻整個人竟然近乎透明起來,透發出無比耀眼的光芒。
身體像是龜裂了一般。一道道縱橫交錯的裂痕出現在他的體表,就像那即將碎裂開來的瓷器一般!
段晨竭盡全力後退。身體飛速。
一股無比磅礡地可怕力量在山林間爆發了開來。
「轟!」伴隨著可怕地能量風暴。領頭男子的身體碎裂了開來,周圍地林木被沖擊的倒伏一大片!
段晨雖然全力運轉真氣地防御者,但是依然難以抵擋的倒飛了出去,連續撞斷幾株參天古樹才摔落在地。
蕭晨抹去嘴角的鮮血,從地上掙扎著坐了起來。西決當時離得有些遠,只是受到了些余波的攻勢,沒什麼傷害。
此刻西決快速的走向段晨,段晨擺了擺手示意沒事,口中立刻又溢出鮮血。
段晨立即盤膝坐下,身體散發出熒光,吸收著周圍的天地元氣滋潤著身體,修補著自己身上不輕的傷勢。
領頭男子最後一下的自爆太過強力,使得段晨受了重傷。
而西決看到段晨受傷如此嚴重,不再多說什麼,同樣坐在一旁,為段晨護法著。
第二日清晨,段晨緩緩從修煉的狀態中退了出來,身體上的傷勢已經好了三分之一,此刻傷勢已經不影響行動。段晨舒展了幾體,向著旁邊為自己護法一夜的西決問道︰「你昨天沒受什麼傷吧?」
「屁話,我這種絕世天才,怎麼可能會受到這些渣渣的傷害。對了,要不要回去客棧,將剩下的幾人一同殺掉,免留後患。」西決看到段晨狀態好了許多,出聲建議道。
段晨淡淡的一笑,「算了吧,不用管這件事了,,那些人不堪大用,掀不起什麼風浪的。咱們還是先去天京城等林舞,到時候在商量對策。不過怎麼天元國的高手如此之多,七皇子既然有恃無恐,說明他至少也有四階高手助臂,哪來的這麼多高手讓他使喚。」
「七皇子沒什麼能力,怎麼可能會有如此高手相助,想必是他那個四哥了,四皇子,到算是個人才,盡管跟我比還有些差距,但也算不錯了。四皇子聶生河的母親是天元國的皇後,哪里是七皇子那種嬪妃所生的兒子所能比肩。而且天資極好,二十歲修為便已經是二階高級,若是我所料不差,聶生河即使現在應該已經突破到三階了,也是距離不遠了。這一代的天元國皇子皇孫中只有二公主可以壓他一頭,其余都算不上什麼高手。「
西決對著段晨解釋道,娓娓道來,顯得對天元國皇室的這些事情極為了解。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段晨對于西決的如此明了有些好奇。
西決听了段晨的話以後,臉上顯示出幾分落寞,「因為我也是在天元城長大的,只不過因為一些事情才離開了,這次我回去,也是太久沒有見到自己的父母了,回去看看。」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秘密,既然西決不願意說,段晨便不再問。
「嗯,那早些上路吧,盡快趕到天京城休整休整,見識一番。」
西決的心情還是有些低落,只是恩了一聲。兩人在林邊的小河里清洗了一下滿是血污的身體,騎上馬匹,向著天京城奔去。
中間在沒有出現什麼ど蛾子,第二日中午,兩人便看到了此行的目的,一座看起來氣勢不凡的石城。
極目遠眺過去,石城的城牆足足有五十米高,再加上城牆上每隔十米就一處十米高的小城樓,讓石城看起來雄偉至極,而順著城牆向兩側看去,之間白花花的城牆一望無際,不知延續到多遠的樣子。
而在如此高大的城牆上,竟然還銘刻有一些不知名的精美花紋,好像是一種從未見過的陌生符文,讓此城無端地多出幾分神秘色來!
段晨看到這里,在心里將其與豐都城比較,發現沒有一絲可比性,天京城無論從各方面都是完爆豐都城。
西決看到段晨端詳著城牆上的花紋,對段晨解釋道︰「那可不是裝飾用的,是天元國的老祖宗請來一位即將飛升的修道者前輩花費了一年的功夫,在這座城上布下的大陣,可以在危急的時候激發出防護罩,保護天京城三日,即使是有五階高手也不能打破壁障。」
段晨一邊贊嘆,一邊震驚著修道者的奇妙,竟然可以布下如此大陣,護佑著偌大的天京城的安危。
兩人在城門處下馬,牽著馬匹進入城門,進入了城門段晨才發現,天京城的面積之大,還遠在段晨原先預測之外。
一眼望去,城中入目處各種房屋不計其數,竟然無法望到盡頭的樣子。不過,此城在修建之時就已經規劃過,縱然房屋樣式不同,且所用的材質木頭石頭等都大不相同,但全部安排的整整齊齊,留出了一條數丈寬的青石街道。
此時,如此大的城市中熙熙攘攘,所有街道上都人群蜂擁,顯得擁擠不堪。段晨見到此幕不禁一呆,而且城內大多數都是修煉之人,平民甚少,段晨也在城內的人群中發現了不少的修道者,而且周圍的武者都神色平常,顯然修道者在這里並不稀少。
而且城內人群中的修煉者大都是二階左右,也有三階高手混雜其中,顯然不是豐都一城只有三四名三階高手可比。
西決拍了拍段晨的肩膀,段晨回頭看著西決,西決的眼中此時閃爍著不同以往的光芒,眼神中極為溫暖,還夾雜著些許的期待。
「我們先去找家客棧你先住下,我回家一趟,看完父母後再去尋你。」西決對著段晨說道。
段晨對此沒什麼意見,跟著顯得極為熟悉的西決走著,天京城實在是太大,兩人足足走了大半個時辰,在終于橫貫了十余條長街,走上了一條較小些的街道
兩人在一家掛著人和客棧的二層小樓前停了下來,客棧不大,甚至還不如段晨在旅途中居住的客棧大氣。
西決指著客棧對面的酒樓說道︰「這家酒樓里的酒很好,尤其是他們的招牌酒一品香特別香醇,我以前就總愛在這里喝酒,一喝多了酒樓的伙計就會把我送到對面的人和客棧休息,你若是餓了,開好房間後就去對面吃上一些他們的招牌菜,味道都不錯。「
段晨靜靜的听著,此刻的西決,仿佛已經急不可待的想要去見自己的父母了,但臉上還有些猶豫的神色,極為矛盾。
段晨進了客棧,開了兩間房,是西決要求的,段晨有些奇怪,詢問道︰「你不回家住嗎?「
西決臉上浮現出苦笑,「是啊,就不回家住了,傍晚我就會回來。「
段晨沒有深問,只是說好,西決轉身準備離開。
「對了,最好不要自己亂逛,如果段晨你沒有事情的話,除了吃飯,今天下午還是在客棧里休息吧。天京城里魚龍混雜,更有達官貴人或是大家族的子弟狗腿,多愛仗勢欺人,無中生事。我怕你人生地不熟一個人吃虧,所以還是在客棧休息吧。「
「好了好了,你走吧。「段晨哭笑不得,西決眼神一變,仿佛心中下定了決心,終于走了。
段晨不知道西決的家庭究竟發生了什麼,回一趟家,西決竟然需要那麼大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