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晨一掌伸出,沒有去抵擋西鄲擊來的虎沖拳,而是直直的印向了西鄲的胸口。m
段晨知道,即使自己抵擋下了西鄲的這一拳,也不會對西鄲造成什麼樣太大的傷勢,等階的差距擺在了那里,即使疊浪的威勢再強,也不會給自己太過出人意料的結果。
以傷換傷,這時此刻自己所能想到最好的辦法。
西鄲同樣感受到了段晨的意圖,嘴角有些輕蔑的笑容。
但當西鄲發現了段晨這一掌所包含的力量時,臉上的笑容消逝了。
拳頭不再砸向段晨的胸口,而是轉向擊在了段晨的手掌上。
同樣包含力量的兩記殺招相擊,既然產生了一陣洶涌的氣浪,將兩人的頭發向後吹起,時間仿佛靜止,兩人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隨後,兩人都向後倒飛出去,段晨的身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右手有些不自然的曲折,顯然是被西鄲的虎沖拳傷的不輕,胸口的血氣一陣的翻涌,口中吐出了鮮血,染濕了胸前的衣襟。
西鄲倒飛的身軀被在一旁的西社接住,西鄲的臉色同樣不好,胸口幾度翻涌,但還是強壓下了即將出口的鮮血。
西鄲站了起來,看著對面正在緩慢直起身子的段晨,冷冷的說道︰「你不錯,竟然能將我傷到,等你修為再高點我回來找你的,相信我,我們還會見面的。」
說完,西鄲轉身便走,看也不看倒在台上的西流一眼。西社見到西鄲走了,看了台上的西流幾眼,趕忙轉身向著西鄲追去。
段晨緩緩抹去嘴上溢出的鮮血,不顧周圍人驚訝的目光,看向了台上的西決。
西決看到段晨站起,有些放下了心,再次一腳踏在西流的胸口,「最後一次機會,道歉!」
西流盡管躺倒在地,但可以看到西鄲的離開,主心骨一走,原本硬氣的西流心慌意亂,終于小聲地開口了︰「對不起。」
「你說給誰听的,我怎麼听不到啊。」西決再次狠聲說道。
「對不起!「西流怕了,大聲的對著西決道歉。
「嗯,長點記性,再有下次就不是這麼簡單解決了。」西決抬起了壓在西流胸口的腳,左手攙扶著斷裂的右臂,跳下台去走到段晨身邊。
「你沒事吧,段晨。」西流對著段晨問道。
「沒什麼事情,倒是你貌似比我還慘一點啊。」段晨看著西決的斷臂笑道。
「多謝你了。」西決沒有接話茬,而是鄭重的對著段晨道謝。
「你不是也幫過我嗎,沒必要計較太多的。」段晨無所謂的擺了擺胳膊,淡淡的說道。
「走吧,我們去找個地方治傷,他媽的,疼死我了。」西決見段晨淡然,便也沒有拘泥于這些,抱著胳膊鬼哭狼嚎起來。
「去哪?」段晨問道。
「就去我早上給你說的哪家兵器鋪,那家的主人是我爺爺的老朋友,小時候我經常粘著他,所以對我很好,離開天京城這麼久,正好去看看他。」西決解釋道。
兩人說著走著,離開了擂台。
而周圍的人依舊驚詫著,不過二階初級的段晨,竟然打傷了西家排名十二的西鄲,這件事情太令人震驚了,而段晨,也在周圍的人群里顯得極為不凡。
大街小巷上,都津津樂道著這件事情,段晨的名字隨著傳播了出去。
兩人穿過大街小巷,來到了一間鋪子前,鋪子沒有名字,並且是沒有開在繁華的大街道上,而是一個小巷里。
西決率先走進店鋪,里面只有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和一個身形壯碩的漢子。
「褚爺爺,海牛,這麼久沒見我,想我沒有啊?」西決一進去便對著屋內的兩人說道。
「小決,多會回來的,也不知道來看看我這把老骨頭,一點心也沒有。」褚姓老者看到西決,臉上閃過慈愛的光芒。
「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海牛,快去後屋把我的藥箱翻出來。「老者發現西決身上的傷口,急切的說道。站在老者身後一臉憨厚的精壯漢子趕忙去到了里屋拿出了藥箱。
「褚爺爺,先別急著給我治傷,這是我在豐都認識的朋友段晨。「听到西決介紹,兩人這才注意到了同樣身負傷勢的段晨。
「你們是怎麼受的傷?「褚爺爺有些氣惱的問道。
西決沒有隱瞞,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兩人听到段晨和西鄲對品後,驚訝的盯著眼前的段晨,褚老爺子看著段晨的目光變得柔和了許多「是條好漢子,海牛,把我屋里治療內傷的要取出來,讓他服下。「
褚老爺子此時正給西決處理著身體上的傷勢,在觸動到西決的傷口時,西決嘶嘴叫痛,夸張無比,老爺子哭笑不得的給西決包扎傷臂。
這時海牛從內屋回來,臉上帶笑著交給段晨一個瓶子,並告訴段晨一口將里面的藥酒全部喝下。
段晨向著兩人道了謝,拔開了手中藥酒的瓶塞,一股濃烈的酒香飄了出來,更夾雜著藥香,其為獨特。
西決吸了吸鼻子,對著老爺子說道︰「褚爺爺,好香啊,我也要喝。「
老爺子沒好氣的敲了敲西決的腦袋,「喝什麼喝,受點皮外傷而已,知道我那藥多珍貴嗎?「
段晨沒有猶豫,一口飲下了全部的藥酒,火辣辣的藥酒順著喉嚨進入了胃部,一股暖意疏散看來。
隨即進入胃部的藥酒翻涌了起來,一股股暖意滲透進了身體的各處。
「此時坐下修煉催發藥效。」褚老爺子發話了,段晨當即坐子,運起了真氣。
段晨的身體散發著熒光,周圍的天地元氣不斷的涌入段晨的身體,段晨操控著真氣激發著藥效。
半個時辰過去了,原本疼痛的胸口和右掌經脈的傷痛已經減輕了好多,藥效已經過去,但段晨並沒有停下修煉。
藥酒不知掉是什麼材料制成的,段晨原本有些破碎的右手經脈此時竟然已經修補完畢,而且經脈的強度也被增強了。
終于,段晨身上的熒光消散,緩緩站起身來向著老人真誠的道謝,藥酒的效果不凡,顯然是有許多珍貴的藥材組成。
老人這時已經給西決包扎完畢,西決正在和海牛嬉鬧著。
海牛看起來二十多歲,一身爆炸性的肌肉,身體健碩無比,而且修為不低,竟然是二階高級,臉上的表情憨厚,虎頭虎腦。
老人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吧,你小子怎麼會想到來看我,有什麼事情求我啊?」
西決听了老人的話一臉委屈︰「褚爺爺,瞧您說的這話,我是真的想你了啊。」
「恩恩,這還差不多,不過真的沒事情求我?」褚老爺子不太相信。
「恩,您是我爺爺啊,什麼求不求的,多傷感情。就是我和段晨想到您這來淘上一把好些的武器,您也看到了我們被人欺負的多慘啊。」西決裝起了可憐。
「就知道,我早猜到了,你這小子,早就惦記上了我的那點家底。」朱老爺子哈哈笑道。「來吧,不過我不給你們建議,自己來挑上一把。」
說著,老人率先向著後屋走去,西決拉著段晨快步上前,向著門內走去。
老人打開了一間上鎖屋子的房門,對著蕭晨他們道︰「喜歡什麼兵器盡管拿吧,這些都是我年輕的時候打造的或是在一些戰場上撿到的。」
屋內光芒璀璨,擺在屋子左側的數十件兵器似乎都不是凡品,但是它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是破損的,都是一些殘品。而另一側則是老人打造的兵器,同樣不凡。
西決毫不客氣,挑選了一把長劍,劍身流轉著奪目的光華,劍尖鋒銳,是一件絕佳的武器。
西決看著手中的劍喜笑顏開︰「我小時候就喜歡上這柄劍了,這時候終于得到了。」
海牛也沒有客氣,自顧挑選了一柄重錘,赤紅如血,但本應圓形的錘體有些變形,,成了橢圓,不知道是何種材質鍛造而成的。
段晨最後也選了一把兵器,他選擇的是一把墨色的斷刀,烏黑的刀體沒有鋒刃,也沒有光華流轉,看起來非常的古樸,入手之後感覺非常沉重,長不過半米,但卻足有數百斤之重,很顯然決不是凡物。
由于是一把斷刀,現在看起來更像是一把粗厚的重劍,無論當作刀來劈斬,還是當作劍來揮舞都可以。
「你們幾個實力不怎麼樣,但眼力都還不錯,最好的幾件兵器都被你們選去了,尤其是我個人最推崇的這把烏黑色的斷刀,說實話我是在天骸平原游歷的時候得到的,這柄刀看起來普通,但我總感覺不是這麼簡單,這柄刀材質極其堅韌,比我打造的兵器還要好一些,但卻沒有絲毫靈性。「老人笑道著說道,但對段晨拿走的斷刀也有些看不準。
段晨緩緩撫模沉重的斷刀,再次對著老人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