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才不要就這樣結束呢……」
雖然心里非常害怕,但還是決定想反抗,哪怕失敗。我向前兩手緊緊握住刀刃,本打算一腳踢向他手握軍刀的手腕,但是沒想到並沒有成功,他在我踢向他手腕之前松開了軍刀,迅速的掏出短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同時將我雙手握住刀刃的軍刀一腳踢開了。
這身手太敏捷了,他的眼神如同一個職業殺手,看起來冷酷無情,但是他並非要殺我的意思,而且居然向我問奇怪的問題。
「你看到我家的狗去哪了嗎?」
「你家的狗?沒有啊,我只看到你把一只黑豹殺掉了。」
「是你殺的吧,敢殺了我家的狗,你怎麼補償我!」
「你很過分啊!明明是你殺的,用你自己的軍刀殺掉的,為什麼要誣陷我!」
這個人怎麼回事,不僅有精神病,還有健忘癥吧,剛剛明明是他把自己家的黑豹殺掉的,居然把責任推卸在我身上,就算讓我賠償,我怎麼賠償?我什麼都沒有,只有性命一條,他是想殺了我嗎?我為什麼要做冤魂啊!
「那你做我家的狗吧。」
「不行!我是人,不是狗!明明是你殺的,不僅誣陷我,還要讓我做你家的狗,你太過分了!就算我在外面流浪,也是有尊嚴的!」
「你這條流浪狗不想做我寵物的話,那就做我戀人吧。」
「唉?你……你開什麼玩笑!」
這個人不僅是精神病、健忘癥,而且是個基佬啊,剛見面一會讓我做他的狗,一會讓我做他戀人,如果這個人不是拿刀在威脅我,我絕對揍死這個金發藍眼的誣陷狂。
「你別無選擇,要麼做我的狗,要麼做我的戀人,或者我拋硬幣來決定好了,數字的這面,你將終生成為我的寵物,菊花的這面,你將終生成為我的戀人。」
「你這是無理取鬧啊!我正面反面都不會答應的!」
這個人取出一枚一元硬幣,拋擲空中,對我來說,我無論是正面還是反面,我都無法接受,雖然感覺做戀人要比做狗有尊嚴一點,但是萬一他對我動手動腳的怎麼辦?
「是菊花,做我的戀人。」
硬幣是菊花這一面朝上的,不過我現在說不出的委屈,剛剛還在迷失方向的我,還在嚎啕大哭著,現在又遇到這個討厭的家伙要糾纏我,活的好累……
「喂,你夠了沒有,我根本不認識你,而且你到底看上我哪點了,我只是一個什麼都沒有,而且背負著巨債的窮小子,我現在沒朋友,連親人都沒有了,我只是想有個家,有個人能疼我愛我關心我,我只是想回家……」
「那你跟我回家吧。」
「你放手,我沒同意去你家,你這是綁架我!放手啊!」
這個人抓著我的衣襟,把我拉到他的家,他的家……是醫院?還真是精神病院里出來的啊!
他將我帶到一個醫生的面前,那名醫生是一名戴眼鏡的男子,看起來是個和藹可親的人,比我大不了幾歲,但沒想到這個人居然要醫生診斷我是否有精神病!
「這是我剛撿來的一條流浪狗,你幫我檢查一下他有沒有狂犬病。」
「我不是狗啊!醫生,這個人有精神病吧!你檢查一下他的腦子吧。」
真心被這個人氣死了,話說回來,他不是拋硬幣,結果是菊花這面朝上,我不是要成為他的戀人嗎?為什麼又變成他的狗了?精神病的邏輯真心無法理解。
「別怕,我只是給你檢查一下,跟我來這個房間。」
「呃……這、好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名醫生要檢查我,但是檢查一下也沒什麼問題吧,我反正沒有精神病,怕什麼,不過現在全身都濕漉漉的,好想換身衣服。
走進那間房間,醫生並沒有開燈,他和我走了進去,突然他向門外沖出來,將門關上,並將其反鎖,我頓時驚慌了,這是什麼情況,把我關進黑屋子綁架我?
他們是一伙的嗎?或者他們還會對我做出一些殘暴的事,買賣器官,侮辱我,欺辱我什麼的,各種不敢想象,反正我什麼親人朋友都沒有,警察都不會來管吧。
「開門啊!你們不要這樣對我啊!放我出去啊!不要這樣對我啊……」
實在想不出用什麼辦法可以逃月兌,在這個無盡黑暗的房間里,也許我無法想象的夢魘即將烙印在我的記憶中,我一開始就不要那麼沖動的從少管所里跑出來才對的。
這樣相當于一只長期在籠中的小鳥,難得獲得了自由,卻被鳥群拋棄了,迷失方向,傷心欲絕的小鳥結果還被一只老鷹給抓了,不是一只,是兩只,他們要怎樣吃了我?
「你別害怕,乖乖的呆在里面,你的主人馬上就回來,會好好的愛護你,疼愛你的。」
門外傳來那名醫生溫柔的聲音,對我做出這種事,居然還一直保持著溫柔的口吻,這兩個混蛋,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喂!給我開門啊!你們這兩個喪心病狂的混蛋!你們當我好欺負啊!信不信我現在把門踹開,與你們同歸于盡啊!」
憤怒至極的我使勁的喘著門,不管怎麼樣,我再也不想被他們玩弄了!
「診斷出來了,你的新寵物有輕微的狂躁癥,多陪他逛逛街,給他吃愛吃的食物,多撫模一下他的腦袋,他就會很溫順的。如果你把他單獨關在一個狹小黑暗的環境里,他會因恐懼而感到傷心,甚至會發狂,要小心被咬。」
「他敢咬我,我就直接殺了他。」
喂!我說你們啊,還真把我當狗那樣診斷啊!但如果我不乖乖听話的話,真的要被殺掉,但我卻是那種寧可失去性命,也要守護尊嚴的人呢。
我听到了開門的聲音,這是反擊的好時機!門被打開的那一刻,我本想要一腳踹倒開門的這個人,不料,他比我更快的速度,將我摟在懷中,輕撫著我的腦袋。
「秋憶殤,你不是想有個家嗎?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了,我會讓你幸福,不再受人欺辱。你個小傻瓜,真以為我把你當狗了嗎?」
真的令我意想不到,之前這個人還說著我敢咬他,他就直接殺了我,現在突然180度大轉變,對我這麼溫柔,而且他居然還知道我的名字。
但是被他這麼溫柔的攻勢下,我心中的怒火也消失了,是啊,想要有個家,有個朋友,一看他就是一個孤獨的家伙,是因為他古怪的性格吧。
我感受到他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是因為之前在外面淋雨著涼了嗎?其實我也並不是特別討厭這個人,但願他剛剛說的那句話是真的。
「嗯……想……嗚啊啊啊啊!」
我開始信任他,伸出雙手抱住了他,但是萬萬沒想到,我剛剛這溫柔的舉動,仿佛像踩了老虎尾巴,一下子激怒了他,他一把將我推開,一腳狠狠的將我踹倒在地。
「不準踫我!」
「你這個混蛋!干什麼突然踹我!」
剛剛那一腳踹得我好痛,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啊?變臉比翻書還快!難道有人格分裂癥嗎?他之前說的要讓我幸福之類的話,都是假的啊,我果然太天真了。
「忘記告訴你了,小帝他最討厭被男人踫了,你如果乖乖听話,對他忠誠的話,他會好好對你的,還有不能讓別的男人踫他,不要帶他去圍觀的現場,不要讓他呆在密閉的箱子里、籠子里、房間里,不要讓他回憶過去,千萬……別讓他舊病復發。」
那名醫生稱呼這個人小弟?既然都稱兄道弟了,關系一定不一般吧。討厭被男人踫,厭惡到這種程度?圍觀什麼的,箱子、籠子、小黑屋,為什麼感覺像動物園,不對,更確切的說像魔術現場,他就像一只猛獸那樣,恐懼著為觀眾表演?
還有,那名醫生說,千萬別讓他舊病復發,醫生的意思不就是在說這個人是病人,他們倆是醫患關系?和這種人相處,我會瘋掉的啊!
「醫生,你的意思就是說他曾經遭遇過不幸的經歷,導致精神崩潰,凡是遇到能夠勾起他回憶的事物,都很容易導致他舊病復發,沒錯吧!討厭被男人踫的話,嗯……我知道了……其實……他是女孩子吧!」
其實我可以推斷出來他是小時候遇到慘無人道的戀童癖大叔了吧,他長得那麼美型,小時候一定很惹人憐愛。
但是我不可以直接說出來,擔心勾起他不堪回首的記憶,所以就開了一個玩笑,說他是女孩子什麼的來掩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