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不出來啊?」穿著西裝的男子焦急的在手術室外來回踱步,「大人,請不要急,夫人一定會安然無恙的。」一名戴著墨鏡的男子安慰道。「又不是你夫人生孩子,你當然不急!」蘇軍惱怒極了,而那男子也識相的閉上了嘴,他惹不起他還躲不起麼?這些黑道白道通吃的人他可不想惹他們生氣,弄不好就斷手斷腳,要不直接就從這世界上消失了。手術室這是打開了,蘇軍急忙湊上去,堵住醫生,「醫生,我夫人?」那醫生卻面露難色,「夫人平安無事。」「那孩子呢?」看著醫生的表情,他有些擔憂了。「孩子也沒有事,只是……」那醫生的臉越來越難看,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那孩子的雙眼實在太恐怖了,而蘇軍是混黑白兩道的,他要是一句話惹他不高興,可能不僅工作會丟,命也可能沒有,「您還是自己去看吧。」說完,他立馬慌張的跑開了,蘇軍看著醫生如此慌張的逃竄,心里也明白了這孩子有問題,他坐下,點了一支香煙,開始沉思。過了許久,他站了起來,走向病房,不管怎麼說那是他最愛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啊。「你看我們的女兒,多乖啊。」一個黑發女子抱著一個孩子側躺著,面容憔悴,卻不影響她天然的美麗,顏染雪看著蘇軍,十分溫柔,「快來看看吧。」蘇軍看向她們,見那孩子似乎沒什麼問題,便安然的走過去抱起孩子,她的皮膚模起來光滑舒服,可當他把孩子朝向自己時,他大叫一聲,然後孩子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顏染雪立馬翻下床抱起孩子,「你干什麼?」「怪物……怪物啊。!」蘇軍一手扶著椅子,一手捂住自己的心,孩子的眼楮格外的紅,是血紅,就像鮮血盈滿了整個眼眶……「不就是眼楮是紅色的嗎?她依舊是我們的孩子啊,而且紅色是喜慶啊。」顏染雪責備道,「你一天在風口浪尖上做事都不怕,害怕這個,她是你的孩子啊。」蘇軍搖了搖頭,「真的太可怕了,你看她那雙眼,太紅了。你看,剛才被那麼重的摔在地上,她都沒哭,太怪了。」「蘇軍,你干嘛啊,她是你的孩子,你怎麼這樣看她?」顏染雪已經是面露怒色。蘇軍想了想,哪吒也是個怪物,難道是上天眷顧我蘇家所賜的福?他看了看安靜地依偎在顏染雪懷中的孩子,慢慢的走了過去,「讓我抱抱。」「你確定?你別又……」顏染雪有些擔憂。「放心吧,她畢竟是我們的孩子啊。」蘇軍接過孩子,心有余悸的再次對上那雙眼,仍是一驚,卻穩穩的抱著孩子,他認真地看著那雙眼,雖紅如血,但卻十分的美麗迷人,他終于不在亂想,開心的抱著孩子,顏染雪笑了,燦爛如花,「孩子叫什麼?」「恩,,,蘇小染行嗎?你我的名字都在里面。」蘇軍一邊逗著孩子一邊回答者顏染雪,顏染雪溫柔的點了點頭。
「媽媽,爸爸不回來吃飯嗎?」顏染雪看著孩子天真美麗的雙眼,點了點頭,「乖,爸爸忙。」蘇小染有些失落的看著一桌的菜,顏染雪輕輕地模了模她的頭,「明晚叫爸爸回來陪你吃好不好?」蘇小染一听此話,高興地直點頭,從她出生的七年里,和爸爸在一起吃飯的日子就只有過兩三天,明天終于又可以見著爸爸了。
吃完了飯,蘇小染回了自己的房間,撲通的一下趴在軟軟的小床上,「轟—」刺耳的雷鳴從天際劃過,雨啪啦啦地下著,蘇小染卻十分安靜的看著那黑色的夜幕,她喜歡黑色。「 里啪啦—」外面傳來東西碎裂和爭吵的雜音以及刺耳的尖叫聲,蘇小染跑到門前,大呼一口氣,打開了房門沖到樓梯口處,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張大了嘴,滿臉的恐怖,客廳里全是血,尸體橫七八躺著,尸體都被分尸解剖,內髒滿地都是,蘇小染只覺得胃十分難受,惡心難忍,突然她想起了母親,借助扶桿使勁的撐起癱軟無力的身體,張了張嘴,發不出一絲聲音,咽了咽,盡管全身抖得不行,再次呼喚道︰「媽媽,你在哪?」底下正四處翻找東西的黑衣人齊刷刷地看向蘇小染,心一緊,紅瞳的女孩,她站在那里就如同鬼魅一般,一個比蘇小染略高一點的男孩從黑衣人身後走出來,戴著面具,那身白色襯衣一半多已成了紅色,手上正拿著一把正淌著血的小刀,面具下一臉的邪笑,「借你媽媽做個研究。」蘇小染一听此話十分疑惑,什麼叫‘借你媽媽做個研究’,再像男孩看去,男孩背後是母親的面容,只不過卻看不到身子,她不顧一切的沖下樓去,卻不料腳軟跌下樓去,強忍著刺骨的疼痛,爬向母親,那男孩走了過去抬腳狠狠的踩在蘇小染的小手上,但蘇小染卻只是皺了皺眉,然後甩開他的腳,繼續爬向母親,男孩頓生興趣,他蹲在蘇小染面前,「喂,你的眼楮很漂亮,是我喜歡的顏色誒,吶,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只啊?」「大人,時間不早了,」身後的一人提醒道。他托起蘇小染的下顎,「真掃興,不過這眼楮就給我留著吧……再見。」然後狠狠一擊蘇小染的後頸,蘇小染在失去意識時看見了男孩手腕上的黑色荊棘紋身,她如果能逃過這一劫,那麼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是他殺了自己的母親
「是誰干的!立馬去查!!」接到消息的蘇軍勃然大怒,但卻有點過于憤怒,甚至像是刻意為之,他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蘇小染,十分痛苦,「真不知道你的出生是福是禍?哎。」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醫院,他現在u有許多事要辦。一雙血眸刷的一下睜開,淚水奪眶而出,她的出生真的是禍患嗎?如果真是這樣,她寧願離開這個世界,換來這個家庭永遠的幸福,可是上天早已決定的事,她又有什麼能力去更改了,如此渺小的她在這個世界中不過如同一粒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