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究竟是他變了?還是她變了呢?!
淚水順著澆在臉上的冷水一起滑下,聞淺淺抱著自己的雙臂蜷縮在浴室的一角,因為寒冷全身不住發抖。
她曾經嘲笑這都是沒用的女人才會做的事,如今自己,是否也成了沒用的女人?在古代的勇氣,奔赴戰場的豪情,都去了哪?!
「聞淺淺,你這段日子的心不在焉就是因為要見到夏宸?該死的,為什麼一直對他念念不忘?」秦子夜怒吼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還附帶著擊打浴室門板的力道。
聞淺淺突然笑了,笑得很蒼涼。
曾經說愛是信任,那麼現在,她跟他的信任正在一點點消失,是不是意味著愛的消失?!
可是明明,那位大師就說這一世才是她跟他幸福的起點!
難道兜來轉去,她跟他,永遠逃月兌不了這個孽字麼?!
聞淺淺只覺得自己耳邊嗡嗡作響,不知過了多久,冷水澆在身上已經全無知覺。
膨地一聲,秦子夜撞開了浴室的門,看到聞淺淺臉色發白的縮在浴室的角落里,臉上一寒,不由分說地抱起了她放在浴缸中打開了熱水。
「小笨蛋,你想發燒麼?」秦子夜的怒意已經被擔憂趕走,見聞淺淺毫無精神地任他擺布,眼中的憂慮更甚︰「你這是在跟我賭氣?竟然這樣折磨自己的身子!」
而聞淺淺連回答的力氣也沒有了。
自車禍醒來,身體便不如從前那麼好,不能受冷,通常幾個噴嚏秦子夜便叫來家庭醫生給她看看。
因為他的叮囑,她竟很少生病。
果不其然,這一次她的確發燒了。
「小笨蛋,我是看到夏宸攬著你才會氣急攻心,你說過我們之間要相互信任,我信你,卻無法不防夏宸!」秦子夜輕輕捋了捋聞淺淺的頭發低聲說道,以為她還在昏睡,卻不知她早就醒了,只是不想睜眼,不知該怎麼面對他。
秦子夜模了模她的額頭,手忙腳亂地喂她吃下了退燒藥,又重新打開熱水,替她洗淨身子,將她摟在懷里,一夜未眠,夜里總是不忘試了試她的額頭,看她有沒有退燒。
折騰了一整晚,聞淺淺頭上的熱意終于退下了。
秦子夜松了口氣,卻不敢就這樣拋下她,自己一個人去公司,便打了個電話給助理交待了一番工作,自己則留下來陪聞淺淺。
然而第二天晚上,聞淺淺又開始發燒,秦子夜不管這已經是夜里,便找來了家庭醫生,替聞淺淺看病。
等他們秦家的家庭醫生替聞淺淺診斷過後,秦子夜擔心的問道。
「林醫生,為什麼我給她服了退燒藥,還是不見好轉?」
「少爺,少夫人本來就身體不太好,心頭郁積了一口氣,又受了冷,恐怕要好轉還需要一些日子——」林醫生收好听診器,恭敬地答道。
「心頭郁積?」秦子夜眉頭一皺。
林醫生點點頭︰「是啊,少夫人如果長期這樣,沒有排解的話,恐怕會轉為抑郁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