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煒宸你知道嗎?很疼,很疼……項煒宸,我還是忘不掉他怎麼辦?」
葉一涵,你說你痛,那你又知不知道,你說忘不掉他的時候,我有多痛?
他的痛不比你少,他的愛比他還要深……
葉一涵,葉一涵,你看不到我麼……
葉一涵,陪在你身邊的人,明明是我啊。
葉一涵……
她哭了多久,他就站著忍著**抱了她多久,一言不發,因為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後她還在抽泣,他已經擦干了她的身子將她放在床上,她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了,低低的呢喃著,「唔……東方皓,你個混蛋。」
他躺在她身邊輕輕地拍著她,像是哄嬰兒睡覺的姿勢和手法,哄著她入睡,「乖,睡吧,睡一覺就忘記了。////」
等到她的呼吸均勻他才收回手,室內早就關了燈,只剩下月光透過窗簾照進室內灑下一片清輝。
他看著她安靜如孩子般的睡顏,目光復雜深沉,大手模了模她嬌柔的臉蛋兒。
葉一涵,該拿你怎麼辦才好……這個問題,他問過自己不止一遍。
她沒有安全感,她給自己涂了一遍又一遍的保護色,她偽裝起來的堅強。
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毫無顧忌的站在我的羽翼下無盡任性。
站起身去浴室,現在正是男人浴火旺盛的時候她卻突然……
尤其是開了葷的他。
將自己體內上躥下跳的浴火澆滅,他穿上舒適的家居服,拿著一盒雪茄和一個黑色的小東西走到陽台上。
月光鋪在他的身上,高大頎長的身軀倚靠著欄桿,指尖的那點猩紅在黑夜里有些詭譎妖異,一縷縷煙霧縈繞在他的周圍。
將那個小東西打開,一道婉轉清脆的聲音傳入耳膜,如清泉流水般動听。
「待我長發及腰,你娶我為妻可好?」
這只錄音筆他一直帶著,三年來幾乎每天都听,直到她再次出現闖入他的生活。
「你逃不掉了。」
那時的自信到了現在已經消磨殆盡,他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往下走。
「等我三年,回來我便娶你為妻。」這是後續的故事,當時的他是這樣在她耳邊承諾的。
然而她仿佛嚇到了一般急忙推開他,清澈的眼眸帶著驚恐望著他後退幾步,她不知道在干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做,轉身狼狽逃開。
只留下那個小小的錄音筆,這是……三年里唯一支撐他堅持下來的東西。
听從上級管束,沒日沒夜的訓練練習,有的時候在灌木叢趴七八個小時一動不動只要觸踫到口袋里的它就感覺全身充滿力量。
她全部都忘記了吧,更何況,她當時本來神智就不是很清楚。
指尖的猩紅燒到最後灼燙了他的手,將那根雪茄捻滅在地上,好像他很少吸煙,為數不多的幾次還是因為她。
于是,一整晚,他在陽台上吸了一夜的煙,她在臥室睡了一晚不安的覺。
她將自己緊縮成一團,他把自己關在落地窗外沒有听到她不安的嚶嚀,直到凌晨五點他才覺得不對勁。
將手中剛點燃的煙扔掉,他疾步走到床前想將她抱起,于是快速回浴室刷了下牙換了身衣服用熱水吸了下手。
「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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