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煒宸伸出手模了模她柔軟的臉蛋兒,覺得自己似乎真的錯過了什麼,她……對他有秘密了嗎?
又想起今天在她醫藥箱里現的異常,他覺得是該找機會問問清楚了,不是不相信她,而是怕她被人利用。
但是想起她的脾氣,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問才好,如果自己問多了她大概會產生什麼抵觸情緒,這是他最擔心的。
第二天一早項煒宸起床之後給她蓋好被子,在床邊兒站了良久,最後還是打開門去找肖舒雅,她到底知道些什麼?
敲了敲肖舒雅所在的房門,爾後里面傳來她的聲音,「誰啊?」
項煒宸聲音沉了沉,回答,「我。」
在里面剛扣好衣服扣子的肖舒雅怔了一下,隨後走過去給他開門,見真的是他的時候怔了一下,隨後跟身後也跟過來的許瑩瑩說,「瑩瑩你先出去,我跟項軍長單獨聊一聊。」
他今天會這樣過來,大概還是為了昨晚的事情,想到這里肖舒雅微微彎了彎唇角,他終究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力。
許瑩瑩點點頭,沖著項煒宸打了個招呼然後轉身離去,項煒宸進去,肖舒雅將房門關上,屋子里現在只剩下兩個人。
項煒宸自然不會耽誤時間,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她,「昨天晚上你看到了什麼?跟我具體說一說。」
肖舒雅走到桌子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捧在手心,項煒宸坐在桌前,手放在桌子上輕點著,代表自己耐力有限。
肖舒雅回憶了一下,回答他,「做完大家準備跟著村長出去的時候只有葉一涵一個人不去,我以為她會听你的話乖乖休息,卻沒有想到剛出門不久她也跟著出門了,我跟著她一直到南邊的一間久未住人的破屋里,我明明親眼看到她進去的,然而進去之後卻沒有找到人。」
項煒宸劍眉微擰,南邊兒的破屋?那不是昨天放風箏的時候風箏掉進去她進去撿的那件破屋嗎?他記得她在里面呆了好長時間。
南邊,就那麼一個破屋。
項煒宸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沒有人,但是屋子里卻有著淡淡的血腥味,我尋找那股味道找到了床邊兒上一灘未干的血跡,肯定是剛留下不久。」
項煒宸眸光微沉,「即使是這樣你也不能確定她是哪條道上的細作,也不能確定她就是某位大毒梟的手下。」
「如果是這樣我自然不會確定,但是為什麼她在進去了之後就消失了呢?而且是拿著醫藥箱。」
項煒宸抿唇,不置一詞,肖舒雅繼續說下去,「二少,你想想,最近村子里的留言絕非空穴來潮,說不定村子里真的有負傷的黑_道,要不然也不至于這麼偷偷模模的,而且她昨晚支支吾吾說不出自己去干什麼,這真的很疑,我勸你最好調查一下葉醫生。」
項煒宸劍眉一擰,听完她的話卻仍舊堅持自己的想法,「她絕對不是奸細,肖隊長,以後說話要注意一點,詆毀他人名譽這是不小的罪名。」
肖舒雅被他說的聲音一頓,最後憤憤的撇開視線,「總之你愛信不信,到時候如果真的出了事,項煒宸,你負責得起嗎?」
「我負責的起。」項煒宸幾乎是立刻回答,沒有一絲的猶豫,他堅信她絕對絕對不能和那些毒_梟扯上一點點的關系。
項煒宸從座位上站起來準備回去,肖舒雅卻還是不肯放棄,在他身後提醒道,「葉一涵絕對還會去的,二少,你何不親自去看看呢?你不相信我,但你應該相信自己的眼楮。」
項煒宸腳步一頓,眸光閃爍,最後什麼也沒有說,打開門走出去。
剛走出去卻看到那邊也正好打開門的葉一涵,她打著哈欠對上他微冷的視線,有些疑惑,腳步止在那里。
項煒宸拳頭一握,抬腳朝著她走過去,他剛在她面前站定,她卻看到那間還沒有關上門的房間內,肖舒雅從里面走了出來,一臉的陰沉。
項煒宸站在她面前擋住她的視線,揉了揉她的絲,語氣仍舊寵溺,「睡好了嗎?」
葉一涵的重點卻是在,「你怎麼從她的房間里出來?」
項煒宸回頭看了一眼,肖舒雅臉色不太好的朝著主廳走去準備吃早餐,項煒宸視線輕垂,解釋了一下,「接到上級命令,我要早點回去,所以我們最多只能在這里呆兩天,我和她商量了點事兒。」
葉一涵了然的點點頭,倒是沒有往別的地方想,伸伸懶腰靠在他身上,「有點餓了,我們去吃早餐吧。」
吃過早飯後大家各忙各的,肖舒雅好像一直在盯著她,葉一涵覺得有點別扭,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是犯人一樣?
一上午平安無事,她就一直呆在門診部,偶爾出個外診還會有鮑明璇跟著,所以肖舒雅什麼都沒有說。
她盯她盯的這麼緊做什麼?難道真的懷疑她是細作?怎麼能!她只負責救人而已,哪顧得上問人家的身份?
不過蕭湛……肯定就是她說的那個道上的人,因為第一次見面時她就知道他當時應該是在進行什麼非_法交易。
但是,她依舊不會忘記,她只負責救人,他是她的病人,她就有責任治好他。
中午吃過飯拿了兩個包子放起來,蕭湛那麼長時間沒吃飯對傷口愈合也沒有好處,但是肖舒雅盯得她這麼緊,她怎麼去破屋呢?
給他換藥的工具放在衣袋里問題不大,但是關鍵是現在怎麼出去。
本來準備出去上個廁所的,不過這次她機靈了,轉了幾個彎果然感覺到有人在跟蹤她,葉一涵兜兜轉轉繞進一條胡同,肖舒雅也跟上來。
她雙手環胸依靠在土牆上,一只腳弓起撐著牆面,肖舒雅直接暴露,她挑了挑秀眉,「肖隊,跟了我這麼久,你不累嗎?」
肖舒雅一陣懊惱,她堂堂x軍區大隊長,跟蹤一個小丫頭片子最後竟然還被她抓包,但是此時能說什麼,千篇一律,「我只是出來走走。」
「哦?出來走走啊?這個胡同這麼深,你竟然還能跟我走到一起,還真是蠻巧的。」葉一涵的眸中有隱隱的笑意,就這樣看著她。
然而肖舒雅卻覺得她好像還帶著點諷刺的味道,但是此時她也不著急,「葉醫生,你出來做什麼呢?」
葉一涵聳了聳肩膀,指了指不遠處的簡單廁所,「我當然是出來上廁所的呀,肖隊長,我的時間比較寶貴,沒有出來走走的功夫,你繼續走,我忙自己的去了。」
肖舒雅看著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朝著那間廁所走過去,她自然不會再跟過去。
算了,反正早晚會抓到她的小辮子,她就不信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那麼怪異,肯定說明她有問題。
肖舒雅離開,葉一涵卻沒有進去,腳步一轉從這邊繞過去,去了南邊的破屋。
這次應該沒有人跟蹤,但是她仍舊小心加小心,小手輕輕地在房門上扣了兩聲,這是她來了的信號,然後推開門走進去。
蕭湛躺在床上,臉色一如既往的蒼白,她過去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愈合速度極快,比昨天好了很多。
將他扶起來,葉一涵把有些涼了的包子拿出來給他,「已經涼了,你將就著吃吧,總比沒有好吧?」
蕭湛掙開清明的眼眸看著她,一語不,將包子接過去,劍眉緊緊蹙起,開始吃著包子。
本來他以為他這次真的要命不久矣,卻沒有想到會再次踫到她,如果這次真的能安全離開,那真的大半都是她的功勞。
將他身上的傷口擦了消毒水重新上了藥包扎起來,葉一涵已經出了一身的汗,坐在床尾,用小手當做小扇子閃著風,「真是累死了。」
她臉蛋兒染著微紅,睫毛很長,忽閃忽閃的很是好看,尤其是這個動作配上這個模樣,以用她昨晚形容他的話來形容,真的很愛。
唇角不知不覺的輕輕勾起,好像已經很久了,他也記不清,已經多久沒有笑過了?「你叫什麼名字。」
這句話不知不覺的就問出了聲兒,坐在床尾的葉一涵也愣了一下,隨後看向他,「我沒告訴過你我的名字嗎?」
大概告訴過他也忘記了,但是葉一涵也忘了自己到底有沒有告訴他。
但是此時,她該告訴他嗎?項煒宸是軍人,他是黑_道,他們注定是兩個世界的人,又何必知道她叫什麼呢。
察覺出她的不對勁兒,她似乎有些猶豫,而蕭湛一向不喜歡勉強別人,「算了,既然不想說那就別說了。」
葉一涵撇了撇嘴巴,她只是單純的救了他而已,又不是肖舒雅說的那樣是細作,于是很驕傲的告訴他她的名字,「我是葉一涵!」
「蕭湛,你要記住,是我葉一涵救了你,有機會的話,報答我啊。」
蕭湛劍眉一挑,「葉一涵。」
葉一涵點了點頭,休息得差不多,從床上蹦下來,「我晚上再過來,你記得好好休息,不要亂跑。」
交代完剛想離開,卻听到了門外的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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